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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那種久違的馨香與清甜主動覆上了他的唇,她宛如一枝帶露的梨花,楚楚可憐,帶著清香,男人胸腔之中壓抑了太久的愛意瞬間爆發。

  他顫抖著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她。

  因為他行動不便,雪音便略微主動了些,而兩人許久不曾被晉江鎖過,心裡又都是那般喜歡彼此,一時間忘卻所有只想燃燒個痛痛快快,床帳落下,鶯啼燕泣,花蕊吐絲猛虎低吼,端得是神智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余飛天踏海的快活,哪裡還記得什麼疼痛?

  男女之間,原本客氣端正,可一行床底之事,那便是赤誠相見,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雪音趴在他胸口,羞得臉都通紅,低聲問:「你可還疼了?」

  說完她便埋頭不看他,生怕被他瞧出自己多不好意思。

  方才見他兇猛得厲害,一點看不出痛風發作的樣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事情轉移了他的痛楚。

  陸靖言輕笑了一聲,摸摸她柔滑的肩頭,替她拉好衣衫:「不疼了,有你在,我都忘了腿上還疼。」

  她伸手摸摸,他那腿的確不再火熱了,看來,如今竟然找到了緩解他痛風的法子。

  可這法子……雪音腰肢酸軟,臉上發燙,咬咬唇不肯說話。

  陸靖言想了會,說道:「有一盞茶時間麼?」

  雪音一愣,這才想起來那年自己為他納妾,跟小妾說他床上只有半盞茶時間,忍不住笑起來:「你討厭!」

  他摟她摟得更緊:「我如今身子不虞,等將來腿好了,勢必讓你……下不了床。」

  雪音趕緊求饒:「今日已經這般……還要更厲害,那我小命都要被你弄丟了!」

  方才她都被他弄得掉淚了,差點受不住,想想就覺得身子骨發軟。

  陸靖言又挑眉道:「那就下次輕些?」

  「嗯……啊,你什麼下次啊?陸靖言,你這個壞人!」

  他見她又笑又羞,許久沒有這樣開懷過,心裡也甜了起來,摟著她又親起來:「你身上這樣香,日日勾著我,只能怪你自己。音乖乖,我給你揉揉。」

  雪音一怔:「你喊我什麼?」

  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我喊你,音兒小乖乖。」

  她被他的大掌按著背,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還沒說什麼呢,陸靖言就摟著她低低呢喃:「我愛你,永遠都愛你,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雪音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莫名的有些心酸:「真的嗎?」

  他點頭,一雙深邃的黑眸望著她:「你說呢?若你需要,我這條命,你隨時可以再取。」

  女孩兒澄澈的眸子又變得濕漉漉,她咬咬唇:「那你……往後絕不再欺負我,不會讓我日日等著你,不會對我冷言冷語,不會嫌棄我,笑話我,不會去喜歡旁的女人把旁人看得比我都重要?不會……欺負了我,又說是我勾引你?」

  陸靖言看她哭了,心裡疼得厲害,摟著她慌亂地親她:「不會,永遠都不會了。以前是我蠢鈍得厲害,明明是喜歡得要命,卻要裝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甚至傷害了你。可我知道錯了,你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愛你,你就是我的命,不,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你知道嗎?我要你好好的,快快樂樂地過完下半輩子。」

  雪音靠在他胸口,哭得抽抽搭搭:「我只想要你陪著我,寵著我,只愛我,那樣我就會很快樂了。陸靖言,從前人人都說我對你愛得毫無底線與尊嚴,可我就是忍不住愛你,怎麼辦?打從那年第一眼瞧見你,我就把你放心裡了。」

  他給她輕輕地擦淚:「我早已想起來了,你放心,我還是你那個白衣哥哥,無論過了多少年,我都還是,你哭的時候我會給你擦淚,你走迷路了我會哄你開心。音兒小乖乖,聽話,不哭了。」

  男人一點一點吻乾淨她的淚,把她像個孩子似的寵著,可雪音就是一個勁兒地哭,委屈得很,明知道如今他滿心滿意都是自己,甚至為了自己付出了這樣巨大的犧牲,承受了那麼多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還是有些遺憾當初。

  直到,她又被他霸道地吻得幾乎透不過氣,這才嚶嚶地求饒,喊他白衣哥哥,靖言哥哥,陸靖言才算放過了她。

  自打這日起,兩人相處得更是親密,雪音推著他一道看花,看書,飲茶,閒談。

  她甚至都知道,他的腿大概是永遠都不會好起來了,如今他能恢復成這樣已經是萬幸了。

  但他活著,就已經很好了,她很珍惜現在的日子。

  而陸靖言似乎也清楚這個道理,他雖然雙腿廢了,但知道許多上輩子的事情,尤其是天下各地的重大事件,畢竟上輩子他為了復活雪音走南闖北,經歷了許許多多。

  他在政事上幫了皇帝許多,皇帝更為重視他,雖然腿不能動,卻比許多腿正常活動的人更厲害。

  陸靖言又鼓勵雪音繼續開飯館,原先那飯館因為他,雪音交給了翠鶯,但翠鶯忙著照顧孩子也沒有很上心,如今飯館生意並不景氣。

  而陸靖言知道雪音很喜歡這飯館,便吩咐陳秀才又四處尋找好的菜譜,一些珍稀的食材等等。

  每每他找到的東西,都是雪音最想要的,大部分時間陸靖言就陪著她在飯館裡。

  他坐在後台記帳,當櫃檯先生,雪音則是在後廚指揮人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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