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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涼聽不懂先前那些話,但對這句話卻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何止堂主的意思是這趟可能會有危險?」

  何止點頭:「並且他們已經在這之前將這事昭告正邪兩道,尊主您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前去。」

  雁涼無法理解:「可是明知有問題還去……」

  他回頭看著正面露不解看著自己的厭塵宗眾人,心裏面咯噔了下,終於漸漸明白了過來:「我、我知道了。」

  看到眾人的表情他就明白了,因為他是魔道尊主,所以他根本丟不起這個人,所有人都認為他肯定能化危難於無形。

  雁涼有些欲哭無淚。

  但其實他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會,走進那種龍潭虎穴當中大概他能被人們給宰得連渣都不剩。

  他的擔憂毫不掩飾地表露在臉上,何止不可能安慰人,但段流卻向來是尊主最體貼的下屬,當即便上前低聲對雁涼說道:「尊主您不必擔心,其實您從前讓那群傢伙吃過不少的虧,他們根本就不敢真的與您對抗,這次讓尊主前去也只是試探更多。因為他們認為尊主突然失去蹤跡,下了戰帖後又許久不曾真的出手,必然是遇上了什麼意外,所以他們才會設下此局。」

  雖然這話也算不上什麼安慰,但雁涼卻仍然感受到了幾分安慰,他猶豫了片刻道:「那我到時候需要做些什麼?」

  段流笑了笑,毫不擔憂地道:「尊主您只要不讓人看出您失去了記憶,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雁涼實在沒有辦法像段流那樣輕易放下心來,不過他這也算是見過了眾人,何止將赴宴的時間安排妥當,又將其他事情安排下去之後,終於讓其他人離開了大殿,整個大殿內便只剩下了雁涼和溫靈遠,以及幾位堂主。

  以為說完事情就能夠回去的雁涼起身來到溫靈遠的身邊,拉著他準備往回走,不過等何止抬手攔在他的面前,他才終於意識到氣氛顯然不對。

  他怔了怔問道:「還需要做什麼嗎?」

  這幾天他原本還在試圖找回記憶,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件事,找回記憶似乎也被迫被放到了後面,變得不那般重要了,以至於現在看到這三名堂主站在自己的面前,雁涼緊握著溫靈遠的手,想不明白他們現在將自己留下來是要說些什麼。

  難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他們還沒說出來?

  溫靈遠大概感知到了雁涼的心情,所以他回握著雁涼的手,主動開口向其他人道:「幾位是在為阿涼這次赴會而擔心是嗎?」

  他這話將其他人的注意力成功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南卿和段流對他原本沒什麼好感,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以及注意到他現在對雁涼的保護,他們到底沒再對這人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只有何止依舊面無表情地道:「這次尊主赴會,你不能去。」

  他這話自然是對溫靈遠說的,因為溫靈遠身份不明,且現在的雁涼對於他過於依賴,只要有他在場,雁涼必然很容易就會露餡讓人看出他失去了記憶。

  何止這樣安排合情合理,然而雁涼卻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就立即喊了出來:「不行!」

  這大概是雁涼自失憶醒來後最大膽的一次,竟然敢頂撞這位連南卿和段流都害怕的何止堂主,而事實上從他這麼說出口的瞬間,他就已經開始後悔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眾人,聲音頓時又小了下來:「我不能跟靈遠分開。」

  他雖然氣勢沒了,但右手卻依然緊緊地拽著溫靈遠,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溫靈遠回以雁涼眼神,目光像是透過現在的雁涼看到了從前。

  只是雁涼心裡不禁有些不解,從前?是什麼時候的從前?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從前是個讓人恐懼的魔頭,他從前必然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那麼溫靈遠是想到了更早以前的事情?也許他在更早以前還不是那種魔頭的模樣?

  雁涼沒能深想下去,感覺到何止正在往他們這邊走過來,雁涼立即便轉過頭去警惕地看向何止,而何止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下腳步,緩緩開口說道:「尊主,很可惜不能,這不光是為了讓您不被人看出破綻,也是為了保護他。」

  何止向來能夠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段流原本還在想著要如何說服雁涼,現在聽到何止說出這話,他當即道:「對啊,您知道的,這次正邪大會很危險,如果您非要帶他去,他這幅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到時候遇上危險肯定很難逃得掉。」

  見雁涼有被說動的意思,他當即又道:「而且如果讓人知道您與他之間的關係,那群傢伙很有可能抓住溫靈遠用他的性命要挾於你,尊主您應該也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面吧。」

  原本還有所猶豫的雁涼聽到這話立即搖了搖頭,連忙道:「不可以!我自己去!」

  溫靈遠頗有些無奈地看著立刻便被人說得改變主意的雁涼,但在試圖開口又被雁涼給阻止之後,他總算沒再反對,只點頭道:「那好,我在這裡等你。」

  雁涼有些不舍:「夫君……」

  溫靈遠笑了笑:「阿涼。」

  何止冷著臉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情意綿綿:「尊主,既然您已經決定參加正邪大會,這位溫公子也同意留在這裡,那麼接下來我們便來向尊主介紹正邪大會尊主可能會遇上的人,讓尊主您有所印象,以免到時被人看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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