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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搖頭晃腦發懵地學著段流的模樣擠出笑容,頓時段流只覺得面前多了上百個青苗獠牙勾魂鎖魄的怪物。

  段流:「……」

  他扶住額頭,想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起因當然還是要追溯到他們尊主失憶的事情上面。

  三個月之前,他們尊主突破了止戈境從後山出關,成為這修真界只此無二的頂尖強者。昔日的魔尊雁涼冷漠寡言不過普通的眼神都能夠嚇得正道四處逃竄,不過只是出現,便能夠讓人們慌亂陣腳,而那次出關之後,他率領邪道眾人在正道舉行盛會之際降臨正道第一大派天問山,並以手中之劍在天問山峰頂劃下劍痕,並以此做出警示,道是半年之內必將令天問山就此消失。

  天問山上下頓時恐慌,不光如此整個正道都在人人自危,有魔尊血洗瓊羅山的事情在前,誰也不會覺得雁涼不過只是在虛張聲勢。

  而厭塵宗上下也因為這話同樣振奮起來,所有人都在拼命練功摩拳擦掌等待著接下來的戰鬥。

  但也就是在這之後沒多久,某天魔尊雁涼收到一紙書信,等到看信之後,他轉身吩咐段流守在厭塵宗內,自己獨自離開山門說是要去處理件事,接著就失去了蹤跡。

  事後段流四處打聽尋找尊主蹤跡,整個厭塵宗也都緊張不已,而直到現在,他們終於迎回了他們的尊主。

  但誰也想不到,他們不光找回了尊主,還多找回來了個姑爺。

  段流想到那個來歷不明的姑爺,對著自己這群屬下不住嘆氣,雖然不管是他還是整個厭塵宗的其他人都不認識那個叫做溫靈遠的傢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何而來,但他們在雁涼的房間中發現了那幅畫著溫靈遠的畫,他們便再也沒辦法說服雁涼告訴他溫靈遠的來歷不正。

  雁涼堅持相信自己對溫靈遠的感覺,認為溫靈遠就是他的夫君,因為有那幅畫作為證據,他誰的話也不聽,更不肯讓段流等人碰溫靈遠一根汗毛。這讓段流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由溫靈遠繼續以雁涼夫君的身份待在厭塵宗里。

  只是不知道他們宗主究竟何時才能夠記起從前,何時才能夠看清這個傢伙的真面目,然後像從前那樣帶著他們大殺四方。

  段流想著這些事情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而這時候幾名厭塵宗弟子笑得臉都僵了,忍不住彆扭地咧著嘴道:「段堂主,我們可以收起笑容了嗎?」

  段流搖頭抹了抹臉,擺手讓大家停下來,他打起精神正要接著教大家什麼才是標準的笑容,這時候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和笑聲,段流臉色微變,連忙再次起身向大家抬起手起勢道:「尊主來了尊主來了,記得我剛才說的話,都給我笑起來,氣氛溫和點歡快點,現在的尊主很敏感,你們千萬別嚇著他了。」

  要是他們尊主再被嚇跑了,他實在不知道該要再去哪裡尋人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拐角處雁涼已經拉著溫靈遠的手帶著滿臉春風和煦的笑意走了過來。

  雁涼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從前是厭塵宗魔尊的身份,這幾天裡他的心情都相當複雜,但好在不管他究竟是誰,溫靈遠都始終是他的夫君,雖然換了個環境但他們仍然待在一起,這讓他心裡稍微好受了些,所以漸漸地也開始恢復過來心情。

  今天溫靈遠看天氣不錯主動邀他出來走走,他終於沒有再縮在房間裡面,散心的過程中也漸漸有了笑意,然而他沒想到他們走著走著竟然就到了這裡,而這處地方竟然還有這麼多人。

  雁涼看著他們有些心虛,就算知道他以前的身份,他也依然覺得那似乎並不是自己,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冷言冷語的樣子。

  他笑容斂住停下了腳步,猶豫著是否要拉著溫靈遠離開此地,然而還沒等他轉身,那頭的眾人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並且在段流的指揮下齊齊向他露出了笑容。

  ……如果那可以被稱作是笑容的話。

  雁涼看著百來人對自己齊齊露出如此猙獰的笑容,頓時只覺得心臟漏跳半拍,飛快縮到了溫靈遠的身後。

  溫靈遠失笑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低聲問道:「不想見他們?」

  沒等雁涼出聲,他便接著安撫般說:「我們可以不見。」

  雁涼搖了搖頭,額頭抵在溫靈遠的肩頭處,小聲說道:「他們看起來就不太像好人。」

  而再想想自己其實是他們中的首領,這就更提醒了他,他從前究竟是個多壞的惡人。

  他心裏面悶悶地想著,忍不住又從溫靈遠身後悄然探出頭看了看那群人,等發覺那群人依舊正盯著他的方向,他便立即又如同受驚的小獸般重新將頭縮了回去。

  他的這番動作讓那頭的段流和他身後的眾人大受打擊。

  段流痛心地敲打了身旁幾人的腦袋,小聲數落道:「讓你們好好干,你看這又嚇到尊主了!」

  幾個被打的人凶蠻的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我們也不想啊,可是我天生就長這樣啊。」

  「我的頭髮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段堂主您可不能給我剃掉。」

  「我只會恐嚇不會微笑啊段堂主你這也太為難我了,說起來尊主現在這樣可怎麼帶我們剷平正道啊?我們話都放出去了要在半年內幹掉天問山,現在這都三個月過去了,咱們要出去說咱們其實就是開個玩笑,他們會不會覺得咱們是厭塵宗就是幫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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