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猝不及防的噩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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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茶盞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陳飛羽震驚失色地看著眼前的太監,「你說什麼?」

  文武百官跪求皇上親政,皇帝准奏,收回了政權,攝政王君前不敬,試圖殺了葉家的姑娘,然後……被皇帝身邊的高手打成了重傷?

  這些話,一字一字拆開來,她全部聽得懂,然而連成一句句話,她怎麼就覺得自己似是出現了幻聽一樣?

  父王重傷,此時在宮裡養傷?

  皇上掌控了大局?

  朝臣一面倒地支持皇帝,就連葉家也倒戈了?

  「郡主,攝政王現在只怕被是軟禁了。」太監憂心忡忡地道,「郡主還是想想辦法吧,或者稟報王妃,王妃應該有辦法吧?」

  軟禁?

  陳飛羽一怔,心裡沉了又沉,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是的,他說的沒錯,父王應該是被軟禁了,小皇帝心心念念想要拿回朝政大權,這一得手,還會放過父王嗎?

  養傷只是一個藉口罷了,把人囚禁在宮裡,他才會安心。

  可是,陳飛羽左思右想,就是想破了腦袋她也想不通,在宮裡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的皇帝,怎麼就如此輕易就讓父王栽了跟頭?

  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對了,方才他說,父王想對葉家姑娘下手,葉家姑娘不就是葉玲瓏嗎?父王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抬眼看著眼前的太監,陳飛羽心底隱隱明白了什麼,「葉玲瓏……做了什麼事情?」

  如果事情真的與葉玲瓏有關係,那麼一切都能說過去了,但是……但是她還是無法想通,葉玲瓏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父王難道還能被她算計了不成?

  「奴才也不清楚葉姑娘做了什麼。」太監搖頭,皺著眉苦思冥想之後,「好像是在大殿上反駁了攝政王的話,攝政王大怒之下對她出了手,卻未曾想,皇上身邊居然有一個武功高手,只用一招就讓攝政王吃了虧。」

  陳飛羽聞言,愈發覺得怪異。

  葉玲瓏反駁了父王的話……雖然她還不清楚內情,但就算反駁了,父王也不至于震怒到在群臣面前,對一個弱女子下手吧?

  而且皇上身邊的那個高手,對,是有一個高手,之前葉玲瓏有提到過……然而,陳飛羽此時心裡才生出一個疑問——父王在宮裡也不是沒有眼線,為什麼之前無人發現皇上身邊有高手,而葉玲瓏一進宮,就清楚皇帝身邊有了那個厲害的一個高手?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葉玲瓏難道是幫著皇上,在對付攝政王府?

  那麼葉丞相府呢?也是怎樣的心思嗎?葉玲瓏的行動是受了誰的指使?

  心裡一團亂麻,陳飛羽再也坐不住,急急地起身往外走去,看到侍女便問,「王妃呢?王妃在哪兒?」

  「奴婢不知。」

  「王妃去哪兒了?有誰看到了?」

  「奴婢沒看到。」

  「你們有誰看到王妃了?我娘!我娘在哪兒?你們有誰看到了!」

  「小人不知道……」

  陳飛羽急得臉色發白,她感覺到攝政王府要變天了,帝都要變天了……

  若父王出了事,以後攝政王府該怎麼辦?

  她應該怎麼辦?

  她還能繼續當這個威風八面的郡主嗎?

  不可能了,小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會的,他會斬盡殺絕……他會剝奪攝政王府的所有尊榮……

  攝政王府,將再也無法恢復以前的顯赫……

  如沒頭蒼蠅一般在王府里饒了大半個圈,耽誤了一個時辰,陳飛羽卻根本不知道她的母親此時在何處。也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似乎一直以來,母親就是這般神神秘秘的,雖然是攝政王妃,然而卻時不時地離開王府,並且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蹤跡。

  以前陳飛羽覺得這沒什麼不對,貴族的女眷之間來回走動,加深彼此的交流,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況且她的母親那麼厲害,要做的事情肯定也是非常的重要的……

  但是現在,她想找到自己的母親,卻是如此困難。

  陳飛羽往府外走去,去在大門口被禁衛軍攔住,「郡主,請回府。」

  「什麼?」陳飛羽一震,心裡頓時生出一陣不詳的預感,她極力壓下心裡的不安,冷怒地看著攔著自己去路的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著本郡主出府?!」

  「皇上有令,近日帝都有刺客出沒,讓卑職等守衛皇城,卑職不甘怠慢,在刺客抓到之前,攝政王府的安危尤為重要,還請郡主配合。」

  陳飛羽冷道:「讓開!」

  禁衛軍不語,身體卻杵在原地,動也不動,牢牢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眼前,陳飛羽瞳孔驟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方要開口說話,黑衣人衣經輕巧地出手,瞬間拎住了她的衣襟,飛身進了王府。

  把她往院子裡一扔,黑衣人一語不發,沉默地消失了她的面前。

  禁衛軍繼續巡邏,攝政王府正門口依舊如往常一樣,看不出絲毫異樣。

  然而陳飛羽卻覺得從腳下升起一股寒意,直竄脊背。

  攝政王府,只怕是真的完了。

  ……

  夜深人靜時分,國師府的主殿裡,隔著朦朧的飛紗帳幔,一個身姿妙曼的身影站在床榻前,看著床上虛弱的男人,「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見好轉?」

  話音剛落下,床上就傳來一陣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女子上前,輕拍著他的脊背,柔聲道:「師父,如果真的力不從心,您就把那個咒術教給我,我來替你實施,怎麼樣?」

  「咳咳……不,不行,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樣,這個玩弄了一輩子邪術的國師。此時臉色漲紅,血色全部衝到了臉上,聲音因為連續多少天的劇咳早就嘶啞得不成樣,配上滿頭乾枯的白髮,更顯幾分蒼老之態,「咒術必須以術士自己的血,才能實施……咳咳……」

  「但是師父的身體……」女子憂心忡忡地蹙眉,「還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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