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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陳桉桉就醒過來了。
寧修彥壓低略帶喘息的聲音響起,陳桉桉這才緩過神。
拉下他的大手,「修彥哥,你怎麼上我房間了?」她也沒往別的方面想,只是驚訝,「你嚇我一跳。」
「抱歉,嚇到你了,」寧修彥手心裡仿佛還殘留著剛才她呼吸時輕柔的觸感,像只羽毛一樣,撓的心中更癢了。
「等下,我先去趟廁所,」陳桉桉覺得還是先解決生理問題重要,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她穿的長袖和睡褲,也不怕寧修彥看到,尤其是這黑燈瞎火,看也看不清。
不過,她忘記了,即便是黑夜,但寧修彥視力卻太好了,尤其是這睡衣為了舒適感,都很寬鬆,領口開的也低,她低頭彎腰穿拖鞋的時候,一抹白膩就露的更多。
尤其是,黑夜襯托下,更為顯眼。
寧修彥看的身體更熱了,他眉毛皺起來,站在那裡,默默地思考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似乎剛才捂住安寶嘴巴的時候,燥熱感就消散了點。
其實也不是消散,似乎身體舒服了些,就不想放開安寶的手了。
陳桉桉來回很快,被外面的涼風一吹,她也清醒了許多,就猜測起來,寧修彥半夜去她屋子裡,難道是有任務要走?
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他半夜不睡覺跑自己屋子裡去。
她也怕吵醒了家裡人,所以,回房的時候還是關上了門,走過去小聲問他,「修彥哥,你是有任務要回部隊嗎?」
寧修彥一愣,然後低聲道:「不是,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安寶說。
陳桉桉卻見他一直在那站著,上床後,就順勢拉他坐下,想了下,「那你睡不著嗎?失眠了?」
「嗯,」寧修彥的確是睡不著了,手裡握著她細軟的小手,再有微弱的月光照進了一點點光線,他的目光看著她越來越炙熱。
好像是哪裡不對頭?
寧修彥隱隱地覺得,似乎此時面對安寶不是個正確的決定,就想離開。
可陳桉桉忽然想讓他抱抱自己,就拉著他往自己這邊來,寧修彥沒防備,就被她拉了過去,這一下子,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
寧修彥覺得好像那些焦躁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控制不住就吻住了懷裡的人兒。
陳桉桉也沒覺得什麼,畢竟兩人如今親親的頻率越來越高,她還以為跟以前一樣的親親嘴唇,可等到後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修彥哥怎麼這麼熱切激烈了?
這是陳桉桉腦子還沒徹底迷糊前,蹦出來的一句話。
一直到她覺得快呼吸不過來,而且腰間也涼涼的時候,才被寧修彥猛地鬆開了,他氣喘唏噓地抵著她的額頭,「安寶,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握著她肩膀的手在夜色里猙出了青筋,強忍著將人按倒的衝動,「你早點睡。」
陳桉桉還迷糊著,身子也綿軟綿軟,從來沒有被這樣過,胸前酥麻猶在,他居然,居然……
等她回過神,寧修彥早離開了她的房間,去廚房裡拿起涼水灌了一碗。
所以,今晚修彥哥這麼不理智地,到底是怎麼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和身體因為剛才情動產生的異樣,陳桉桉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過去的。
早上,睜開眼,如果不是微微紅腫的唇,她都以為昨晚上是自己做夢,夢到和寧修彥過分親昵一場。
而寧修彥則是眼睛下面發青,一夜未睡的樣子,讓陳桉桉看見更是嚇了一跳,趕緊拉著他的手,問:「修彥哥,你昨晚真的失眠,一晚上沒睡嗎?」
正好陳友福出來,聽見這話,又看看小閨女拉著大男人的手,耷拉著臉,「修彥,怎麼身體不舒服嗎?」年紀輕輕的就失眠,這可不是好事。
寧修彥還沒說話,就聽廚房裡,苗雲英喊了一嗓子,「誰把我給安寶弄得藥酒給喝了?那玩意兒都是熱性的,你們誰喝了?不要命了?」
「啥藥酒啊?」陳文家一頭雞窩從屋裡晃蕩出來,就看到苗雲英手裡拿著半瓶子酒從廚房裡出來。
「就這酒,你們誰喝了?這是藥酒,大熱的,我要了給安寶泡腳驅寒的,」苗雲英真沒想到,她好不容易跟人要來的藥酒,就被霍霍了,眼睛跟刀子似的。
這可是一個老中醫給開的藥,這藥酒男的喝了壯陽,因為熱性足,所以兌了水裡泡腳治女子體寒宮寒啥的,她花了小二十塊錢才買來多半瓶子。
沒想到,還沒給安寶用上,就不知道被誰給霍霍去了一半,主要是這玩意兒對男人來說大補啊,補大發了能是好事?
苗雲英的話音才落,陳友福就驚叫一聲,「啊?娘,你說那酒是給安寶泡腳的?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我肯定不能拿啊!」
他昨晚上拿的就是這瓶,難怪他說這酒的味兒咋那麼怪,一股子藥味。
難怪昨晚上他就覺得被子熱,原來是喝了這酒的緣故,幸好自己沒喝幾口,可想到,這酒給寧修彥喝了好幾杯,再看看他那發青的眼底,頓時覺得自己這次真是對不住他了。
寧修彥也呆了。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昨晚上那麼熱。
尤其是後來跟安寶越親熱越要爆炸一樣,到廚房裡灌了一碗涼水都沒止住,又去冰箱裡找了瓶飲料喝了,好容易壓下去些,可後來回了屋,又開始燥熱起來,尤其是某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