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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趕緊吃,馬上要集合了,」陳桉桉吃了一瓣,又把切剩下的帶桃核的啃乾淨了。
「桃子真甜,等軍訓回去,咱們也得去買點水果吃,」夏丹蔓覺得軍訓不光累,吃的也沒滋沒味,太折磨了。
「還真是,要是能有支雪糕或者冰過的北冰洋就更好了,」劉雅也被勾起饞蟲,更饞冰涼的飲品。
夏丹蔓忙道:「別說了,越說越想吃了。」
「還不是你說的,」劉雅跟她又對了起來。
陳桉桉一手扯一個,道:「快點,集合了。」
兩人還磨蹭。
劉雅和夏丹蔓被拽的差點就腳跟離地,都趕緊道:「桉桉,快鬆手,我們自己走。」
兩人覺得陳桉桉這力氣可真不是蓋的,這勁兒也太大了,這嬌軟的模樣太有欺騙性了。
她們覺得假如有哪個倒霉蛋小瞧了陳桉桉來打架,肯定會被很難看。
不過,有這麼個舍友,太有安全感了。
*
苗雲英從陳桉桉和陳文桃去軍訓第一天,就開始擔心陳桉桉會不會累著,能不能適應,畢竟陳文桃跟個假小子一樣抗造,她倒不怎麼擔心。
陳文家見她每天坐家裡,一個勁擔心安寶累不累苦不苦,就拉著她出去擺了兩次攤,後來索性跟她去找商鋪,尋思早點買下鋪子。
之前看好的那家鋪子,後頭店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開始加價,可能是看他很有意向買,開始拿喬,他氣的索性不買了。
這跟苗雲英跑了兩天,還真找著一處不錯的店面,因為苗雲英跟著去,還殺了價,比他自己買省了七八百塊錢。
「奶,鋪子買下來了,咱就趕緊拾掇拾掇唄,」陳文家幫著摘菜,就跟苗雲英商量。
「行,」苗雲英洗著葡萄,然後就嘆了口氣,「安寶在外面,也不知道咋樣了?文家,你說咱去她訓練的地方看看她去,行不行?」
陳文家一看,這又開始想安寶了,就道:「奶,肯定是不行,要是人家家長都跟你一樣想法,那學生還怎麼軍訓,不是亂套了。尤其是軍營,更不可能隨便亂進。」
苗雲英看了他一眼,「你說,你當時上大學的時候,咋就沒軍訓,到了我安寶時候,就有軍訓了。安寶這細皮嫩肉的,軍訓得多遭罪。好好的學知識不行,咋就非得給弄軍營里訓去?」
陳文家:他倒是還想軍訓,也摸摸槍來著,可這不是他上的大學比較次,不給這機會麼。
「奶,這不是為了提高學生們的身體素質麼,」陳文家也沒給苗雲英上升到政治國家,「這都是規定,越是好的學校越注意這一塊,安寶這不是優秀麼,考得大學好。」
後頭這話就很取悅苗雲英了,她笑了,「那是,咱安寶那成績多優秀,看看當時學校和縣裡都還給獎了錢。」
不光苗雲英惦記陳桉桉,苗春花和陳友福當父母的也特別惦記孩子,尤其是他們現在還在老家,跟京城離得遠,就更惦記了。
打電話得知陳桉桉還去軍訓,也擔心她能不能受得了軍營里的訓練,畢竟都知道當兵的苦,那大學生軍訓肯定也不輕鬆。
「也不知道安寶這會兒咋樣了?瘦沒瘦?」苗春花跟陳友福念叨,「我現在可覺出來,這離得太遠了,想孩子了,也見不著面。」
「等過些天,咱要不就去京城看看她去,」陳友福安慰媳婦,「你沒聽咱娘說,安寶這在軍營里訓練,她也見不著人。」
「那行,等過些天,安寶軍訓完,咱就去京城看看她去,我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苗春花知道,有婆婆在跟前,安寶肯定吃不了苦,可這孩子給弄軍營訓去,她就擔心了。
陳友福道:「嗯,到時候我問問咱爹去不去京城,咱娘不在家,他這一個人也怪孤單。」
苗春花知道人到老年,其實更希望身邊有伴,她看著公公這些天也不怎麼愛說話了。
兩人是在自己臥室里說話,苗春花就抱住陳友福的胳膊,「以後等老了,不管你去哪裡,我得跟著,可不能把我一個人給拋下,不然我跟你不樂意。」
看著人到中年,依然嬌美的媳婦,陳友福低頭親了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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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剩下的十天,大太陽的日子也就有兩三天,其餘時候都多雲,對新生們很友好,讓好多人都覺得他們這一屆簡直太幸運,老天爺太照顧他們,都不捨得驕陽似火烤他們。
或許是時間長了,新生們雖然每天都很累,但竟也慢慢習慣了,尤其是到了最後大演練完,軍訓結束時,反倒捨不得生出不舍之情,尤其是跟自己的教官們。
陳桉桉這一班,因為葉桐並不嚴厲,態度跟其他男教官相比很溫柔了,所以,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對葉桐都非常親近。
離別時,都捨不得她,女生們更感性,拉著她的手,都捨不得上車離開,有的女生還落了淚。
跟這些朝氣蓬勃的男孩女孩們相處了二十多天,葉桐也處出了感情,看著她們不舍的樣子,笑著開玩笑,「大家不用難過,說不定哪天我就去你們學校找桉桉,就能見到你們了。」
她們班都知道兩人是親戚,聽到她這話,傷感頓時去了大半,也是,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而不是像別的班裡,跟教官們這一分開,日後或許很難就再見到了。
若是她們想葉教官了,可以去找陳桉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