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梁裕白漸漸直起腰。
他捕捉到她的視線,與她隔著人群相對。
她笑。
他便靈魂出竅。
更何況是她,站在他這邊。
陸斯珩,你陪在她身邊十幾年又如何,我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就站在了我身邊。
第29章 . 難忍 快點洗好
螢光綠的球在空中滑過, 出線。
許梁頌吹哨——
「梁裕白贏。」
梁裕白和陸斯珩下場,回到休息區休息。
陸相思坐在位置上,隱匿在人群中的目光,變得大膽, 盯著他, 看著他走向自己, 看到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運動服被汗水浸透, 隱約可見他的胸肌。
喘息壓抑,胸腔起伏明顯。
他仰頭喝水,汗液沿著下顎線條往下,沒入衣領,消失不見。
她腦海里萌生出一個念頭, 想幫他脫下衣服, 看他壓抑隱忍的模樣。
「梁裕白贏,所以讓我送你們回去?」陸斯珩的聲音喚回她的理智,「我這輸了遊戲,你們不安慰我也就算了, 還要拿我當苦力。」
「這不是好玩兒嗎?」
「就沒有別的賭注?」
「有,」許梁頌頗為遺憾,「我說贏的人終身離婚官司我包了,可他們都不願意。」
陸斯珩眉心一跳:「你……」
許梁頌:「反正你輸了,你送我們回去。」
陸斯珩為難:「我車只能坐四個人。」
許梁頌:「他們都開自己車來的, 就我和桑鯉沒車。」
陸斯珩笑意鬆散地應:「行。」
這場球賽打了將近四個小時, 結束後,眾人去洗漱間洗澡。
陸相思走了幾步,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她轉過身。
梁裕白坐在位置上, 臉上神情令她害怕。
她不知道他怎麼情緒驟變,小心翼翼地叫著他的名字:「梁裕白?」
梁裕白一聲不吭地盯著她。
幾秒後。
他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往洗漱間走。
她跟在他身後,試探性地又叫了聲他的名字。
依然沒有回應。
陸相思咬了咬唇。
洗漱間分男女,他們分開兩側。
她洗澡速度不快,洗到中途,其他隔間的人都走了。
臨走前,不忘和她說:「相思,我們先回家了。」
陸相思應著:「好,路上小心。」
空蕩安靜的洗漱間裡,只有她所在隔間有淅瀝水聲,熱水蒸騰出霧氣,她閉著眼,突然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
她問:「是有東西落在這裡了嗎?」
回答她的,是一個男聲。
「有。」
陸相思猛地睜開眼,不太確信:「梁裕白?」
梁裕白:「是我。」
關上水龍頭,她扯過浴巾想要裹上。
眼前的布簾被人拉起。
梁裕白看到她白皙的肩頸線條,流淌著水跡。
因為驚慌,她來不及裹好浴巾,只堪堪蓋住身前一片。
陸相思手足無措,「你怎麼進來了?」
身後的布簾隨著他的進入,而緩緩合上。
這裡,是只有他們兩個存在的世界。
她壓低聲音:「你出去啊。」
梁裕白卻邁步,向她靠近。
她往後退,直到肩胛貼牆,退無可退。
她想要推他,手又緊攥著浴巾壓著身子,只有聲音:「梁裕白。」
帶著鼻音的求饒,配上她此刻被水霧浸染的眼神。
勾人心弦的,蠱惑人心的。
梁裕白很難保持理智。
更何況,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被欲望支配的。
梁裕白伸手,將她騰空抱起,壓在牆上。
陸相思嚇得手心不穩,圍在身前的浴巾掉落。
她慌忙中還記得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惱羞成怒地喊:「梁裕白!」
梁裕白低下頭,看不見,也無所謂。
反正他懷裡的是她。
他低頭,吻去她肌膚上淌過的水跡。
心臟像是被成千上萬隻螞蟻啃噬,她連腳趾都蜷縮著,更遑論聲線,顫抖的可怖,「外面……還有人。」
他仰頭。
喉結緊貼在她心口,上下滾動,她感知明顯。
頭皮發麻的觸感。
他嗓音喑啞:「放心,他們都走了。」
她咬唇,「你為什麼過來?」
梁裕白笑了下,「你說呢?」
陸相思強撐著:「我怎麼知道?」
他咬了她一口。
陸相思輕嘶了聲,「別咬我!」
梁裕白:「這是懲罰。」
她顫顫巍巍地收回手,對上他沉冷視線。
他眼瞼處是藏不住的陰鷙:「原來你壓我贏,是為了不讓我送你回家。」
陸相思微微愣了下,「就算沒有這個賭注,也不會是你送我回家。」
原本以為要哄的那個是陸斯珩,沒想到,是他。
梁裕白皺眉:「你是真的希望我贏,還是陸斯珩?」
她一秒猶豫都沒有:「當然是你。」
梁裕白:「他是你哥哥。」
她眨眨眼:「你也是我哥哥。」
梁裕白的目光往下,宛若一把刀,在她的身上反覆剮蹭,卻遲遲不給最致命的一擊,凌遲著她的心智。
最後,他終於大發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