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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宋疏桐道:「族長阿公,我理解你作為長輩為孫兒操心的一片苦心,但是我覺得婚姻大事一定要兩廂情願才好,咱們最應該問的是妙菱和大岑的意見,只要他們兩都願意,我一定風風光光送妙菱出嫁。」

  岑文俊放心地點點頭:「好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妙菱姑娘的意思,我已經叫子昂去問了。」

  這件事說定了,岑文俊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便想起來方才宋疏桐也說有事找他:「宋姑娘,你找我何事?」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族長阿公的醫術了得,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所以我有一事相求。」

  提到春蠱,宋疏桐真是一肚子牢騷想發泄,就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岑文俊雖然是一位老人,可是他再老也是男人。

  跟春蠱相關的所有事情都太羞恥,太難以啟齒了,這些事實在不方便對一個陌生男人說。

  宋疏桐憋得面紅耳赤,最後她突然有了個主意:「對不起,麻煩您在這兒等一下好嗎,我去找另一個病人來跟您溝通病情。」

  她跑得飛快去找謝初靜,誰知道謝初靜一聽見宋疏桐的來意,就皺著眉頭拒絕了:「不去,我要睡覺了。」

  宋疏桐氣得吐血:「你這是什麼態度!敢情這個春蠱沒坑到你是吧?我告訴你,你看看岑文俊快七十 * 歲的人還保養的像個中年人,就該知道他醫術很好,這可能是我們倆唯一一次得到解脫的機會,你要不是去問解決的辦法,我現在就吃毒藥,毒死那隻雌蟲,一了百了!」

  謝初靜見宋疏桐氣得暈頭轉向,怕她真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只好答應了。

  謝初靜把春蠱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告訴了岑文俊,包括發病時的感覺,男人之間說起這些事情,果然少了許多尷尬,但是說完症狀之後,謝初靜最關心的最渴望醫生解答的問題卻是:「岑族長,你說這種蠱毒,會不會影響我和宋姑娘以後生育之事?」

  岑文俊第一次聽說這種蠱毒,他給謝初靜號了脈,又捋著鬍鬚思索良久,才緩緩道:「根據謝校尉的描述和脈象來看,應該不會影響到日後生育之事。不過就眼下來看,謝校尉你原本身體帶傷,又多次強行發動內宮,導致元氣大傷,若要完全復原,老朽需要多為你調理幾日才可以。」

  謝初靜放心了,感激道:「那就多謝岑族長妙手仁心了。」

  他心情大好,優哉游哉地走回住處,覺得連這陌生山谷里的月亮,都覺得比別處圓一些,亮一些。

  結果謝初靜回去以後發現,宋疏桐還沒走,像只餓狼一樣,蹲在他房間門口等著他,一見他出現就眼冒綠光地撲過來,抓著他的肩膀惡狠狠道:「快說,岑文俊有沒有給你解藥。」

  謝初靜哭笑不得,扒開了宋疏桐的手道:「你冷靜點好不好,根本沒有什麼解藥,岑文俊說了,他從未聽說過這種蠱毒。不過他給我號了脈,確定這種蠱毒對身體無礙,不用治,也沒得治!」

  「什麼?沒治了!」

  宋疏桐如同五雷轟頂。

  這不科學,怎麼會沒得治呢,雖然蠱毒的存在本來就是不科學的,但是宋疏桐堅決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暴躁道:「你是不是沒對岑文俊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老老實實地把一切症狀都告訴他!」

  謝初靜舉手指向天空:「我可以發毒誓,我把春蠱的症狀都告訴他了,毫無隱瞞。」

  只不過最後沒要求岑文俊幫忙解蠱毒而已,但是這話就不必說給宋疏桐聽了,反正她也沒問。

  第100章 100

  宋疏桐看謝初靜言之鑿鑿的樣子, 頓時泄氣了。

  她心裡明白,這個春蠱本來就是個反科學反邏輯的設定,當初只是覺得好玩,才強行捏造出來的, 編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解開。

  宋疏桐沒想到, 穿書以後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栽在這上面, 一想到無藥可解, 只能繼續忍受,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悲從中來,生無可戀。

  謝初靜含笑看著她:「你還需要我發誓嗎?」

  「不用了,」宋疏桐賭氣道:「解不開就解不開吧, 我要回去睡覺了。」

  日子還得過啊。

  宋疏桐躡手躡腳地回房, 本以為這時辰妙菱早該睡了, 回去才發現妙菱躺 * 在床上翻來覆去, 壓根沒睡著。

  妙菱竟然失眠了,這太令人意外了。

  宋疏桐驚訝道:「你有心事嗎?」

  宋疏桐是那種心裡有事就睡不著覺的人, 妙菱卻相反,她是天塌下來都能頭一挨枕頭就睡著的人,睡眠一向好的讓宋疏桐羨慕。

  妙菱坐起身來,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宋疏桐, 難得一見地忸怩起來,最後羞澀地點點頭。

  「快說快說!」

  宋疏桐一看妙菱這副表情,立刻猜到大概是什麼事, 她忘記了春蠱的煩惱,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嗷嗚一聲撲倒在妙菱身邊,激動地小腿在半空中亂搖, 等著聽妙菱的戀愛經歷。

  妙菱紅著臉道:「剛才岑哥送我回來的路上,問我願不願意跟他結為夫妻。」

  「哇哦,這麼直接的!」宋疏桐驚了個呆,又追著問道:「那你怎麼說的,你答應了嗎?」

  妙菱一想起方才的情形,就害羞到不行,她捂住滾燙的臉:「我沒好意思說話,但是我拼命點頭了。」

  說完又偷笑:「小姐,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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