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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只有一米二的樣子。盛如意沒有看到別的人魚有多大，他決定待會返回那個池子去看一下。
「每個人都要做魚給老爺太太吃嗎？不做會怎樣？」盛如意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那就去當飼料！」工長突然陰惻惻地說。
「只要是魚就行嗎？」
「魚。要吃魚。有了魚，老爺太太就會滿意了。」工長重複著，看來NPC的設定並沒有太靈活。
盛如意心下有了計較。沒說不能用別的魚代替啊。讓他真的煮人魚，是真的做不到啊。
在他看來，那些人魚和人真的太像了。尤其自己身邊還有一隻活蹦亂跳的漂亮魚。
工長說完就走了。等工長走了，盛如意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吃什麼呢？」盛如意忽然又問了一句，這廚房裡全是這種人魚肉，連棵青菜都沒有，他們吃什麼。
盛如意一說，其他人也餓了。尤其是吐了很久的女人，胃裡早就空的就剩點水了。
連止說：「應該有第二個廚房。這裡是主人專用的。」
「這個廚房的餐具，每一樣都非常昂貴。你們看這種碗，絕對是專出極品的窯里燒出來的，晶瑩剔透，釉色鮮亮，幾乎可以說得上藝術品了。就連這裡的筷子都是極品紅木雕的。普通下人不會使用這麼精緻的碗筷吃飯。而且我目測過了，這個宅子這麼大，普通下人肯定很多。所以應該還有第二個廚房存在。」
女人看不出那筷子跟普通筷子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木頭嗎？
「我們出去找找吧。順便去找點普通的魚。」盛如意不會用這裡的人魚做飯的。
四人不是一路的。盛如意和連止兩人離開去找第二個廚房。
宅子七拐八拐的，特別大。連止估計這種大宅子可能會有的房屋布局，終於找到了第二個廚房。這個廚房就正常多了。普通的菜普通的肉。
然而沒有普通的魚。
「竟然都沒有魚的嗎？」
「這裡的下人不被允許吃魚。」連止說。這個古怪的宅子有著極其奇怪的規定。
主人熱愛吃魚，下人卻沒有資格吃魚。
他們在後廚的院子外面，看見很多小孩，從一兩歲的到十多歲的都有。
小孩們玩著跳繩。看見了人魚狀態的連止竟也不怕，只是嘻嘻笑著，看起來對人魚態度還很好。
盛如意卻不太喜歡這些小孩的接近。他拉開了連止，不讓小孩接觸到連止。
盛如意嗅了嗅。覺得這些小孩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有點腥。
像魚一樣。
這裡的小孩可以吃魚嗎？吃多了魚，所以身上味道很重？
盛如意趴到連止身上聞了一下，又覺得不一樣。
「跟漂亮魚魚的味道不一樣。你比較香一點兒。」
盛如意問這些嘻嘻笑的孩子。
「你們愛吃魚嗎？」
「吃呀。餵魚才會長大。我們要吃很多魚。」
「哪裡有魚？我說的是普通的魚，不是這種魚。」
孩子們指了指宅子的後方，大約就是那個殺魚的池子後面。
「那裡有個湖。很多魚。我們都在那裡餵。嘻嘻。」小孩子們又笑成了一團，有的甚至笑著在地上打起了滾。
孩子們扭曲地滾在地上，忽然彈起，忽然翻跳。
盛如意覺得這些孩子笑起來有點滲人。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麼麼
第80章
盛如意和連止，順著小孩指的方向來到了宅子的最後方。
這裡沒有圍牆和外界隔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極其寬廣的湖泊。在湖泊對岸，依稀能夠看到稀稀拉拉矮小的房子。
湖泊深不見底，水面不起一絲波瀾。
盛如意丟了一顆石頭下去，石頭很久之後才會沉底。水很清澈，依稀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游魚。
「我下去抓魚吧。」連止脫掉盛如意給他的外衣，就要跳水下去。他覺得自己變成這個形態，應該能下水。
連止跳下了水。水冰冷地有些刺骨，魚群看到有大魚過來，向深處游去。
連止嘗試了一下在水中呼吸，果然能夠正常呼吸。
他跟著魚群進入到更深的水底去了。
他抓.住了兩隻要鑽進水藻的魚，卻在水藻之間，看見了白色的頭骨，以及慘白頭骨之中閃爍著光芒鮮活的眼睛。
盛如意在湖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連止，便要下去看看情況。他跳下了水，只見到連止被卡在了水藻之中，已經暈過去了。
身後的頭骨張開了巨口，咬著連止的魚尾巴不放開，紅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盛如意。
盛如意快速地游過去，拔掉那些討人厭的水藻，掰開那頭骨。盛如意力氣大，那頭骨在盛如意的手下竟然沒堅持多少秒，就被掰碎了。
盛如意感覺到當頭骨碎裂的那一刻，整個湖泊都靜止了。仿佛在抗議，怎麼會有這樣暴力的玩家啊。
盛如意懶得管這頭骨和這湖的心理活動，拖著連止和他懷裡的魚一起拖了上來。
連止的肚子鼓鼓的，看起來喝了不少水。盛如意對著連止的肚子，一頓按，把水從肚子裡按了出來。
連止還沒有醒，盛如意就準備給連止做人工呼吸了。
盛如意深呼吸一口，剛低下頭，連止就醒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好像在問親愛的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