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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如意驚訝了一下說:「大哥呢,這麼快走了啊?」

  「嗯。大哥就是來看看我。」連止心情沉重地看著自己的腿。

  「小連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憂鬱。」盛如意蹲下來,靠在他膝蓋上,「腿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儘快治好的。今天的做法沒什麼用,明天我們換別的辦法。」

  「就算小連的腿真的廢了,也有我呢。」

  連止感動中透著擔憂。

  次日。連止一起來,就聞到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他拄著拐杖出了臥室,循著味道,一路找到了廚房。

  廚房煙斜霧橫的,只看得見朦朧中一個虛影。

  阿姨正著急地站在廚房門口,想進去又不敢,只能待在門口勸:「小盛先生啊,你要做什麼湯,我來就是了。」

  「阿姨你坐沙發上休息看會兒電視就行。包在我身上了。」裡頭傳來盛如意的中氣十足的聲音。

  阿姨轉頭看見連止,忙說:「哎喲。連先生你怎麼自己下來了。連先生腿腳不方便,就按鈴叫我上去扶你啊。」

  「不用,我能下來。」連止擺擺手,又問阿姨,「盛盛在做什麼呢?」

  「小盛先生一大早起來就在廚房鼓搗湯了。說要給你熬什麼湯。我聞著,這味兒不太對的樣子。」

  阿姨忽然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連止。

  連止:「……」突然想像得出來待會自己閉著眼睛也要灌進去這東西的場景。

  過了一會兒,盛如意端著一盅湯出來了。

  見到連止還招呼他:「你怎麼站在這裡,快去那坐著。我給你熬了湯,喝了準保沒問題。」

  連止:「……我能不喝嗎?」

  「不行。喝了才能好得快。」

  連止坐在餐桌邊,盯著面前一盅黑乎乎聞起來又苦又辣的湯汁兒,胃裡泛起了酸水。

  「喝吧。」

  連止舉著勺子,欲言又止。

  「哎喲,小連是不是還怕苦呀。別怕,我還給你準備了蜜餞。」盛如意端出一疊蜜餞來,「快喝了吧。這可是我特地去藥山采的藥。」

  連止帶著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不回頭的架勢,閉著眼睛,準備一飲而淨。

  「嗷——好燙。」

  盛如意忙給他倒冷水。

  盛如意眯著眼睛質疑:「你幹嘛看都不看直接喝。是對我燉的湯不滿意嗎?」

  「沒有,怎麼會呢。」連止為表忠心,這回用仿佛在品味美食的架勢,把一盅湯全部喝完了。

  喝完舌頭都快沒了。

  「吃顆蜜餞甜一甜。」盛如意給他的嘴巴里塞蜜餞。

  連止吃完蜜餞更加絕望了。

  「盛盛,這回完了。我連蜜餞的味道都吃不出來了……我的舌頭是不是廢掉了。」

  盛如意:「……不會吧?難道仙君給我的藥方有問題?小連,你別不用怕,我再去找其他仙君。我聽說華大夫最近做客月老廟,我去問問華大夫。華大夫對骨科很有研究的。」

  連止難道還能拒絕嗎?盛盛要做什麼,他都得答應啊。

  幸好,在連止被盛如意折騰廢之前,天庭稽查大隊的隊長和他的狗造訪盛如意家中。

  「小財神,好久不見啊。」

  「二郎仙君你好。」

  「多的話就不客套了。我是代表天庭給你頒發天庭好市民錦旗的。恭喜小財神。」隊長把一面金紅相間的錦旗送到盛如意的手中,「哦,對了。你們的獎勵我也申請下來了。哮天,去。」

  狗子叼著一個玉盒子走到盛如意面前,盛如意接過玉盒子,打開,是兩枚圓潤發紫的丹藥。

  「太上仙君如今的煉丹爐也不怎麼開火了,藥丸子不多了。這還是我特意為你求來的呢。」

  「實在多謝二郎仙君。我這裡有些人間的土特產,仙君帶回去嘗嘗吧。」

  隊長咳嗽了兩聲,正經地說:「我可不是為了你們的土特產哦。」

  說是這樣說,隊長的三隻眼睛都早就盯著盛如意的動作了。

  狗子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就主動地跑到盛如意身邊。

  「汪汪汪——」狗子歡快地叫著。

  嗚嗚,財神果然是財神。好是富裕啊!怕是整個天庭都未必有財富趕得上財神的了。

  竟然能買得起這麼多狗糧這麼多狗罐頭。富翁,絕對是富翁。

  他主人窮得要死,一月工資就夠他吃兩包狗糧,多的再也沒有了。

  汪汪,狗生滿足了汪汪。

  盛如意打包了大包小包人間的東西,二郎仙君說著不收不收,手裡卻一樣一樣打包了。

  狗子的狗糧罐頭,狗子早就自己叼著走了。

  「小財神果然是財神。我有點羨慕。」隊長酸酸地說,「天庭工資還比不上人間呢。也就圖一個安穩和養老。就是坑爹的是,我這崗位遲遲沒有下一個接替的。不然我也學你師父上一代財神,找個小的接替自己,然後自己就能退休,去天外天養老去了。」

  盛如意:「……為什麼聽起來,像我師父收我當土地就是為了去養老的哇。」

  「養兒防老不懂嗎?不然養你幹嘛。你師父說你又能吃,又能睡,笨還教不會,一個招式學個半天,他都快教崩潰了。你吧,除了可愛一無是處,要不是長得可愛,他都不想要你了。養你可費心費力。」

  二郎仙君留下一頓心靈暴擊,就帶著狗子和一大堆人間土特產返回了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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