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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然仔細看了眼他的面相,是個天生親情淡薄的相,這親情淡薄也分外在和內在,有些人天生涼薄,只注重自身,外來的情感感受力不強,共情能力差,所以天生跟家人的感情有隔閡不親近,這是自身內在的原因所致。而外在,就是天生註定沒有親緣,父母早逝,無兄弟姐妹,亦或是即便有兄弟姐妹,也因為種種原因關係疏遠,而這個劉一新,就是典型的後者。

  溫然道:「被拐十多年,是不是還活著都未知,你若想找,先算生死,生辰八字,最好是還有以前用過的物品,五千一算,算過了生死,若你還想找,就視情況而定,找的容易收費自然就便宜。」

  對於這種直接明碼標價的交易,劉一新也心安了許多,求人這種事,最怕的就是對方雲裡霧裡繞著也不乾脆給個話,那什麼看心意看誠心給,多少是心意多少又是誠心,不如直接開價。果然年輕天師就是跟那些年紀大的不一樣。

  來之前劉一新就已經將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帶來了弟弟劉一城的陰曆和陽曆的生日,至於八字,網上有換算的,他也換算了一個,但不知道對不對,還有弟弟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和玩過的玩具。

  哪怕他早就已經搬家了,但有些東西是不管搬家多少次,永遠都不會丟的,像弟弟的這些東西,父母的一些東西,這都是他過往人生的寶藏。

  溫然拿了一根線香,又根據劉一城的生日重新推算了一番八字,讓劉一新割破手指,滴一滴血在倒了一半清水的碗裡,點燃線香後,將一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玩具手|槍|放在水碗的旁邊,隨即拿出一根毛筆輕點硃砂,在像是白紙剪裁出來的小紙人寫上了劉一城的名字和八字。

  隨著溫然一筆一划的寫著,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血一絲一縷的開始散開,點燃的線香也開始一圈圈的燃燒起來,當八字的最後一筆落下,小紙人上的硃砂好像閃過一陣紅光,轉瞬即逝。

  溫然放下筆,直到線香燃燒過半,這才道:「你弟弟還活著。」

  劉一新心中一喜:「太好了!那大師,請您幫我找找我弟弟!」

  溫然沒有直接應下,而是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面相屬於親緣淡薄,註定與親情無緣,即便你弟弟找回來了,恐怕也不會是你想像中的兄友弟恭。」

  劉一新臉上的笑瞬間頓住:「什,什麼意思?是我克了他們的意思嗎?因為我註定沒有親緣,所以剋死了父母,克丟了弟弟?」

  溫然不解的看著他:「你聯想力好豐富。」說著朝一旁一邊觀摩一邊偷師的陶典道:「你解釋給他聽。」

  陶典哦哦了兩聲,連忙道:「溫大師的意思是,你天生親緣淡薄,不是克誰,因為你天生這種命相,所以才會投生註定父母早亡的家庭,你弟弟被拐,也是他自己命中的劫數,與你無關,但這所有的命定就導致了你如今的舉目無親,而溫大師告訴你這一點是希望你知道,你弟弟即便找回來了,恐怕也不會跟你親近,說不定他早就有了新的家庭,更說不定,他壓根就不想被你找回,又或者你們兩個氣場相衝,真要找到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劉一新努力消化了這番話的意思,但找了這麼多年,哪能因為這種原因就不找了,劉一新道:「大師,還請您幫我找找吧,找到之後,您能再幫我看看我弟弟的面相嗎,如果他是那種家庭幸福美滿的,那我就不認他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而已。」

  溫然見他執意要找,也不再多說,取出羅盤,手在擺放了劉一城八字玩具的桌上虛空一抓,將抓到的那一絲氣覆蓋在了羅盤上。複雜的羅盤瞬間轉動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羅盤的指針定格在了不同的方位上。

  溫然看著羅盤,心中開始掐算結果,但原本應該算不難的事情,最後的掐算竟然有了誤差。

  見溫然皺眉,陶典小聲道:「距離太遠所以算不准嗎?」

  溫然搖頭:「不遠,他就在本市,但有點奇怪。」

  聽到弟弟就在本市,劉一新忍不住心跳加快,連忙問道:「奇怪是什麼意思?」

  溫然道:「有東西覆蓋住了,算不真切。」

  劉一新沒聽懂,半吊子陶典也不太明白,見事情似乎不太好辦的樣子,忍不住道:「是他弟弟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溫然搖頭:「僅憑這些東西哪裡能算得出太多,就是他弟弟的八字,似乎有點異樣,但大致的方位是算出來了。」

  溫然寫了個地址遞給劉一新:「大概的方位在這裡,具體的,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劉一新接過地址一看,有點意外,這是一片富人區,有高檔住宅,有獨棟別墅,他心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弟弟該不會在這裡當保安吧,算年紀,他弟弟今年剛好二十歲,當初被拐賣的時候才三歲,定然是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如果遇到個好的家庭,說不定還能上學,如果條件不好,這個年紀,也的確可以出來做事了。

  溫然沒有收劉一新太多的錢,只收了他五萬,做普通人生意跟做有錢人生意的收費標準,總歸是不一樣,照例捐半留半,而留的那半,直接衝進了遊戲裝備里,辛辛苦苦的賺錢,不就是為了這玩樂的享受麼。

  可以氪金買來的快樂,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肝!

  劉一新那邊拿了地址,就開始在綠鄰小區門口蹲守了,他找了弟弟這麼多年,現在有了確切的地點,只不過在門口蹲守一會兒,他耐心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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