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難辭其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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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無奈,只能生氣者搖頭道:「絲雨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需要回去交任務,不能久留,告辭了。」

  李絲雨看著人家離開,內心不住偷偷發笑。

  現在看來,陷入被動局面的是趙步道和趙步衣他們吧。

  自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瞧他們相互爭鬥的好戲吧,不知道他們能否守得住自己的底線,讓人家瞧瞧他們的忍耐程度究竟有多大。

  使者離開,南王爺還感覺有些歉意,瞧著人家的背影,內心之中略微不爽,輕聲嘆息道:「不對,讓人家這麼大老遠地白白跑上一趟,實在是心裡不忍。」

  謝少春卻愣了一愣,旋即輕聲道:「王爺這話怎麼這麼說,方才你沒聽到他是如何對待我們的。」

  實在是南王爺是這裡的地位長者,要不然謝少春定然要憤怒了。

  人家來找碴,你怎麼還處處為他著想?

  李絲雨無奈輕聲嘆息道:「好了,王爺,如今他已經走了,這躺渾水我們不能輕易趟,還是要看看情況才行。」

  過了兩天,已經滿十日期限了。

  李絲雨又是因為一件事情犯愁了起來。

  記得自己曾經和趙步衣許下諾言的。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自己是否要派兵過去?

  倘若隨意反了約定,對於自己軍威不利。

  李絲雨想了一想,還是主動去找父親說道說道去。

  李泰遠又是安穩坐在一旁,聽了李絲雨的話,卻連頭也不點,只是輕聲嘆息道:「現在這情況卻不太好。趙步衣如今卻銷聲匿跡了,全天下的百姓都看著呢,看著我們如何應對。」

  李絲雨抿嘴,沉默了片刻,實在忍不住了接著問道:「父親,絲雨實在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才好,南王爺將三軍人全部都交給我來處理,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去……我……」

  她越想越難受,自己一個人的確抗不過來。

  此時營帳之外突然傳來了奔跑聲音。

  李絲雨被這聲音深深吸引住了,回眸輕輕一看,看到了南王爺自外面奔跑了進來,額頭上還滿是汗珠。

  李泰遠面對自己眼前這個晚輩,調侃似地說道:「王爺這是何故,好似你從十里之外奔跑了回來。」

  南王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連忙憋紅著面龐,向外指著說道:「前輩怎麼知道的?我從十里之外的瞭望台上剛剛騎馬回來的。」

  真的?

  李絲雨此時頓時起了關心之意,連忙說道:「你怎麼了,不知道慢一點嗎?」

  對於李絲雨來說,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只想著南王爺的身體如何,對於什麼軍情,都是次要的。

  李泰遠見這情況,故意咳嗽了一聲,一男一女的,在自己面前便開始了互相纏綿,這種情況未免不太好。

  李絲雨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將搭在南王爺肩膀上的雙手抽了回來,並且支支吾吾的,隨意胡亂說了幾句話。

  南王爺卻並沒有時間再多說什麼廢話了,他的面色愈發通紅,整個人好像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李泰遠已經察覺出來有什麼不正常的了,趕忙問道:「王爺,是不是我們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南王爺連忙道:「自山西那邊過來幾萬人馬,黑壓壓的一片,我們看不清楚。」

  幾萬人馬?

  開玩笑呢?

  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人?

  李絲雨皺眉道:「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向後退了這麼多了。」

  李泰遠冷聲哼道:「原來我們……」

  他的神色頓時一亂,整個人面色都是蒼白的:「不好,我說了只後退十里,可是我們為了避免麻煩,一下子後退了二十里。距離一下子拉大了。他們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李絲雨愕然,道:「父親什麼意思?當初不是我們共同商議的要再退十里嗎?」

  李泰遠雙手互相一握,整個人面色都是蒼白的,而且他的聲音低沉,顯得十分難聽:「對啊,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我想錯了。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李絲雨和南王爺二人雖然都不清楚什麼事情,不過瞧李泰遠的樣子,也都是明白過來,事情不好。

  李泰遠一拍雙手,哎呀一聲說道:「壞了,將計就計。他趙步衣果然和我們玩的這一招。」

  將計就計?

  李絲雨疑問道:「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李泰遠搖頭道:「既然我們後退了,他趙步衣又怎麼會不後退呢?說不準他已經和趙步道勾結起來一同將人馬向西行了。十里之外就是他們的人,如今我們危在旦夕啊。」

  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李絲雨卻怎麼不相信:「父親這話有些杞人憂天,他們也不過幾萬人馬而已,可是我們呢?我們手中可是握有數十萬人馬的。父親你怎麼會如此消極?」

  李泰遠將雙手一攤,無奈搖頭道:「唉,並非我消極,我們李家軍加上匈奴人還有南方西北這些兵力,總共也就十萬人而已,我們的兵力全部都暴露給了他們,可是他們的情況卻是深不可測的。」

  人家手中究竟有多少人,誰會知道?

  李絲雨暗暗低下頭去,也說不上話了。

  父親說得對。

  李泰遠此時面色沉重,想了一想,終於無奈笑道:「趙步衣,還是你厲害,老夫這麼大歲數了,卻還是玩不過你這個小毛孩子。」

  將計就計,卻沒想到對方是這麼個將計就計法子。

  倘若朝廷的人馬一直西遷,這和原來的情況也就沒有什麼分別了,唯一有分別的,就是自己不戰自退,無緣無故丟了二十里的屏障。

  李泰遠千算萬算,卻失算了這一計。

  南王爺卻搖頭道:「不,我在十里之外的烽火台上可以得知,對面的人馬並沒有那麼多,至多也只有幾萬人而已。」

  李泰遠嘆息道:「孩子,他們這或許是疑兵之計,對於人家來說,我們卻是外人,天下無論到了誰人的手中,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落到我們手中。」

  南王爺頓時沒了話說,他也只有嘆息和喘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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