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乳母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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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絲雨愕然,謝妹妹的話說得十分有道理。

  她沉寂了片刻,旋即不舍說道:「這樣吧。我日後再不與南王往來了,免得惹人說閒話。」

  謝妃並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盯著李絲雨看,她只是提醒一下李絲雨而已,至於事情究竟如何,她自己尚且不知。

  不過今日在亭中看情況,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二人在深宮之中又是談了許久,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謝妃乾脆沒有出去,李絲雨在房間之中洗漱了一遍,便聽門外寶菊來報:「皇后娘娘,南方乳母劉氏前來探望。」

  劉氏?

  這一下子可把李絲雨給說得措手不及。

  不是京城之中有一個乳母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乳母?

  李絲雨帶著疑惑的表情出了房門,遠遠看到房門之外兩個丫鬟攙扶著一個雍容華貴之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揮揮手將寶菊召了過來,李絲雨低聲問道:「家母何時進的京城?怎麼也不來和我報一聲?」

  寶菊委屈道:「這事情我也不知道。今日清晨我剛剛得到消息,故而趕快過來稟報的。」

  李絲雨回頭看看身後的西洋鍾,已經是清晨七點鐘了,乳母千里迢迢過來,卻在清晨就趕了過來,這是多麼想念自己啊。

  她腦子嗡的一聲,突然腦海之中回憶起前世的事情來。

  這個來自杭州的乳母劉氏是自己一歲之後過來哺乳自己的。

  記憶回來了,李絲雨突然想起來,前世之中,這個乳母是江南的一個大戶人家,頗有財力。不過這個唐帝國還是權力大於財力,因此她家雖然有萬貫家財,只可惜地位不及,家父也沒有納她為妾。

  她只是自己的一個乳母而已。

  不過有這些記憶就夠了,李絲雨微笑著抬起手來,飛身幾步出了房門,去迎接乳母。

  「母親。」

  李絲雨率先喊出話來,與此同時也是雙手向前伸去,指著乳母要和多日不見的乳母相擁抱。

  二人很快來到一起,李絲雨盯緊著乳母的眼睛,看她此時已經熱淚盈眶了。

  劉氏輕聲喊了一句:「絲雨,快過來讓我看看。」

  李絲雨一面上下打量著她,一面向前走。

  只見眼前這個乳母也沒有與富貴人家不同的地方,只不過她的頭上髮簪比較多,黑髮濃密,盤簪而起,顯得十分艷麗。果然有一副大家女人的風範。

  再看她的臉龐,卻並不怎麼漂亮,只是圓圓的臉龐之上,中等大小的眼珠子盯住了自己,略微有些高聳的鼻樑顯得有些難看。略微張開的嘴唇卻也不小巧玲瓏,反而顯得有些累贅。

  看到這裡,李絲雨心裡明白了,哪個男子不喜歡美麗的女人?這位乳母長相一般,而且還有些難看,難怪家父不納她為妾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自己的乳母,見到自己也是格外的親切。

  李絲雨也是淚眼婆娑地張開雙臂,過去一把將自己這個劉氏乳母給抱緊了。

  不過這個乳母怎麼也姓劉?難道和京城權臣劉氏有關係嗎?

  劉氏哽咽著說道:「十幾年了,老身與小姐相離別有十幾年了,真沒想到今日終於再次與你相見了。」

  李絲雨點頭,淚水不知怎麼的也已經浸滿了眼眶。

  劉氏輕輕拍了拍李絲雨的後背,旋即說道:「我閨女出息了,如今已經是皇后娘娘了……」

  話剛說到這裡,劉氏趕忙鬆開李絲雨,並且做樣子要跪倒下來。

  李絲雨急忙攙扶著她,說道:「乳母養我,怎麼還要給我跪倒呢?快快起來,我們趕快進屋子裡去。」

  劉氏點頭哽咽道:「好,太好了。」

  李絲雨攙扶著劉氏進了屋子裡面,同時招呼著謝妹妹趕快為乳母奉茶。

  劉氏高坐,李絲雨接過謝妃手中的茶水,跪倒著與劉氏奉茶,說道:「自從長大之後,絲雨就沒有再見到過乳母了,今日幸得相見,絲雨為乳母請安了。」

  劉氏已經是熱淚盈眶,哪裡還再想其他的事?趕忙接過茶水放到桌子上,急忙伸手來將李絲雨給攙扶了起來,對她說道:「女兒快起來說話。」

  李絲雨慢慢起身來,劉氏激動地點頭道:「好,這杯茶水我喝下了。」

  劉氏喝完茶水,對李絲雨哽咽說道:「快,再讓我看看你。」

  李絲雨精神著對著劉氏,與她相顧半晌。

  劉氏盯著李絲雨,越發喜歡了,連連點頭說道:「好女兒,你越來越漂亮了。」

  李絲雨含羞說道:「乳母誇獎我了。」

  劉氏盯著李絲雨的臉龐,又是反覆地看了幾遍,依然誇讚道:「好,你真是好看。」

  李絲雨嬌羞地過來到乳母身旁來,依偎在她懷中,對她溫柔說道:「乳母今日過來,千里迢迢十分不容易。不如就在乾寧宮中住著吧。和絲雨相陪幾日怎麼樣?」

  其實李絲雨這個時候說的是客套話,自己對這個乳母還十分陌生,怎麼剛一見面就如此大方呢?

  劉氏輕拍著李絲雨的肩膀,說道:「嗯,絲雨,乳母這次前來,可不是奔著你的皇后位置來的。」

  李絲雨連連點頭說道:「知道知道,絲雨當然知道這個了,不過母親不是奔著我來的,那又是為了什麼?」

  乳母說著,竟然落下眼淚來。

  李絲雨疑惑不解。

  劉氏擦拭著眼淚說道:「哎呀,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你那個南方的哥哥,如今已經身患重兵,難以下床來動了。」

  什麼?南方的哥哥?

  李絲雨疑惑地問道:「什麼重兵?」

  乳母擦拭著眼角邊的淚水說道:「是風寒之疾,醫生說太過嚴重,身子虛弱,怕是撐不過明年開春了。」

  李絲雨一怔,這風寒在現在根本就不算是一個病,怎麼在這裡還成了無藥可醫的病了?

  乳母道:「唉,真怪他那個身子,真是虛弱之極。老婆子今日來找你,就是想讓你領我去佛寺祭拜一下,為我兒祈禱啊。」

  話剛說罷,劉氏又是淚如雨下了。她道:「絲雨,你願意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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