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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卿柔連連擺手,鎮定自若的回道:「哦,我們就是前面太悶,隨便走走,認得路的,你們別管我們。」

  那下丫頭點頭,回道:「那姑娘若是待會走錯了,只要喊一聲便是。」

  旋即幾個小丫頭就托著糕餅走了。

  沈驚晚瞧著顧卿柔撒謊撒的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顧卿柔笑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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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驚晚從牆上翻下去的時候險些摔倒,顧卿柔很快也從牆那頭搭好的□□上翻了下來。

  瞧見沈驚晚不斷地拍著衣服上蹭到的灰塵,問道:「沒摔吧。」

  沈驚晚搖搖頭:「沒有。」

  旋即又問道:「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好?要不咱們回去吧,可別壞了別人的喜事。」

  顧卿柔滿是不在乎的擺擺手:「鬧洞房鬧洞房,不鬧還怎麼洞房?」

  「再說了,咱倆就是來陪陪小月兒的,不會搗亂的。」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沈驚晚放寬心。

  兩個人像小賊一樣,摸去了文時月的婚房。

  文時月此時盤腿坐在床上,圈起來的地方放了一圈吃的,蓋頭也隨意的搭在肩頭,忽然聽見門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嚇了一跳,停了吃東西的動作,吞了口唾沫喊道:「誰啊?」

  門瞬間開了,便是懷中的吃的也沒來得及合上,整個人嚇得一激靈。

  嘴裡的酥餅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瞧見是顧卿柔與沈驚晚時,才費勁的吞了下去,連忙沖二人招手。

  「快來快來,把門關上。」

  見是自己的小姐妹來,高興地赤腳就下了床去牽二人,邊拽著她們往床邊走邊嘟囔道:「賀狗這個狗東西真狗,就我一個人從早上天還沒亮包的跟粽子似的就坐在床邊,累死我了。」

  顧卿柔走過去,撥開坐的地方,嘖嘖兩聲,撿了個棗放嘴裡,邊嚼邊道:「瞧你精氣神還挺足,也沒累到你啊。」

  文時月說的很是義憤填膺:「我快累死了好吧,等你們做了新娘你們就知道,這真是最錯誤的決定!我要不嫁賀游,我給你說,他就還是天天心肝寶貝似的哄著,等我嫁給他了,現在還沒成黃臉婆,以後若是人老珠黃,指不定就要被當做什麼就踢了呢。」

  她說的誇張,顧卿柔擺了擺手:「你這就是閒出屁了。」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驚晚又問了一遍:「真的麼?」

  文時月邊仰頭張嘴接花生米邊道:「自然不能有假,哎,也怪我,沒給他什麼歷練。」

  沈驚晚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到了一邊,顧卿柔和文時月還在嘰嘰喳喳。

  門外忽然傳來了嬉鬧聲。

  「再喝點,賀游,你小子別是躲我們,你是不是不給面子?」

  好像是有人來了,正在和文時月玩的不亦樂乎的顧卿柔,頭上還頂著文時月的大紅蓋頭,也在一瞬間傻了,僵硬的轉身看向文時月道:「好像,好像來人了... ...」

  文時月顯然也愣住了,顧卿柔不由分說,一把抓起沈驚晚的手就要往床下躲。

  沈驚晚連忙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櫃,兩個人各自躲去了。

  文時月急忙將蓋頭蓋在自己腦袋上,心砰砰跳著。

  賀游醉氣熏熏的被人扶進了屋,旋即門被吱呀一聲帶上,門外的勸酒聲也在一瞬間消散。

  賀游摘了腰帶,朝著文時月走了過來,咳了咳,一改原先醉醺醺的模樣道:「夫人,叫你等久了。」

  文時月按捺住掀蓋頭的舉動,靜靜等著賀游過來,她問:「你沒醉?」

  賀游很是得意的道:「你想我醉?」

  可是文時月的心思全在床下的顧卿柔與衣櫥中沈驚晚的身上,她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通順的話。

  賀游道:「那幫孫子太不是人,當年在書院都沒什麼交情,現在灌起酒來也是往狠了灌,這回看了我這樣,估計謝彥辭也要長記性。」

  他邊走邊脫去繁重的喜袍,文時月有些慌亂的掐緊了衣袍,原先若是就讓她們走出去倒也還是個時機,現在是走也走不掉,她還不能提醒。

  可是真要與賀游做些什麼,非得羞死她不可。

  沈驚晚躲在衣櫥中也分外緊張,手緊緊的拽住衣櫥的門。

  賀游脫的很快,衣服堆在椅子上,走到文時月面前,伸手替她掀開了蓋頭。

  入目一張明艷清麗的臉,說不出的嬌憨可愛,一如當年。

  當年在山上,他聽到她口中說喜歡的人時,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嫉妒的發狂。

  可是什麼也不能說,是他喜歡的人喜歡的男子,他又能做什麼?況且他知道,那時候的文時月壓根不喜歡他。

  索性,老天有眼,知道他對這個小丫頭的心思有多重,而今她終於成了他的小娘子。

  賀游緩緩屈膝半跪在文時月面前,摸了摸她沒來得及穿鞋的腳,問道:「不冷嗎?怎麼不穿鞋。」

  語氣帶些責問的口吻,更多的是心疼:「早知道我應該再回來的早些。」

  文時月忽然就有些感動,原先責怪他的那些話反倒是她不知好歹。

  一時間也就忘了床下的二人,伸手牽起賀游的手道:「我不冷。」

  顧卿柔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賀游彎腰看到自己,她偏著頭靜靜聽著上面的動靜。

  此時才發現自己躲在床下是一個多麼不明智的舉動,難道今晚要聽著他們二人行夫妻之事不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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