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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遠又說那票號是朝廷開的,那此人不就是與程遠相認識的朝廷中人?

  陸遲遲身上中了箭如今還沒有力氣動彈,身上更是無一物只能緊緊拽住了被子以求安慰,顫抖著問道:「你是誰?」

  「票號的主事,三皇子程平的幕僚。」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羊奶,撩起眼皮看了陸遲遲一眼,「胡族送去大魏的那個早死的質子,大周的新皇。」

  陸遲遲雖不能懂得這事情的始末,卻曉得他最後一句話,狠狠瞪著他。

  男人繼續說道:「還不夠,程家人還未死盡,如今我來尋最後一人,畢竟萬事皆有個理,我這般做怕天下人笑話我。」

  陸遲遲強硬從床上撐起來,看著那男人從容不迫的模樣,說道:「你什麼意思?」

  「還謝謝了程平了那個蠢貨,他太急了,急到給我鑽了空子,急到將他幾千兄弟家眷奴僕的命送到我手裡來,他身上已經種下了我的蠱毒,自然事事都要聽從於我,至於你……大抵是第二層保障吧,說實話,我倒是很想知道的,江山和你他要選誰。」

  男人說完之後便步步逼近陸遲遲,陸遲遲急忙要往後退,只看見男人端起來了手中的藥碗要往自己的嘴邊遞,他身上所佩的玉變成了墨色,在上頭刻著繁複且恐怖的花紋。

  陸遲遲被人捉了下巴,卻在唇接觸到碗沿的那一刻,碗突然被一股力道給掀翻了,男人來不及反應,看到了棉被上滲過藥水而變深的顏色。

  更是陸遲遲還未注意到的,那白色的羽服上竟滲了紅色的血,一把劍就這樣貫穿了面前男人的身體。

  男人的臉上是驚奇錯愕,身後的程遠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神情,眸子裡的溫柔再也無法瞧見,可他也滿身是血,他的身上還插著一柄斷箭,額發凌亂,上面粘著血塊。

  陸遲遲想叫卻再也叫不出聲,卻是滿眼的淚止不住往下掉。

  他說,「我來遲了。」

  他說,「對不起,我曾騙了你。」

  他還說,這個願望不能算,既然是他許下的諾,那如何解釋還要依從他。

  外頭的雪當真下得極大,覆蓋了那沉睡的萬千戰甲,外頭響起來了將士的通傳聲,「稟告殿下,已經將降兵全部收營,請問剩餘胡人兵卒該如何處置?」

  「全部給那胡人的王子帶回去,他救了我一命,作為回禮,且將這些人全都還給他去,還有……他那個幼弟。」

  外頭人的聲音像是好熟悉,陸遲遲懷疑自己聽錯了,卻睜大了眼睛,程遠這才輕聲說道:「如今便是這般不信我了麼?我若是早曉得那秦掌柜是曾經跟著你父親的人我又……」

  程遠說了這樣多突然開始咳嗽起來,陸遲遲這才想到了他身上還有傷,還有那男人說的他身上有毒的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就要下床,這末卻被程遠一把抱起。

  程遠曉得陸遲遲在想什麼,只說道:「我只怕你疼,至於身上的毒乃是胡人王族專習得的毒蠱,與胡人聯繫的是三皇子,他們卻不曉得那奸賊從中作梗早就控制住了三皇子,他這般行為自然容不得,胡人雖蠻橫卻是不痴傻的……」

  猛地,程遠頓住了,卻不曉得陸遲遲如何哭了,心想著是否是自己說了太多她不曉得的東西,又心想自己是不是嚇到她了,急急忙忙說道:「我未傷他要害……他只是……暫時歇著,我當初也是怕你嚇著才未能告訴你實情,你莫要害——」

  話未說完,竟被人硬生生奪去了話音,兩人再面對之時皆是面頰通紅。

  「無論你是何人,我只曉得你是你,只要曉得這點了便什麼都不會再害怕。」

  「唯害怕——」

  「子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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