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燕衿和寧初夏的感情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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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初夏還是因為寧初晨的話,沉默了很久。

  她一直以為,她和燕衿可以沒有感情。

  他們在一起的需求其實非常的明確,政治婚姻,相敬如賓。

  不需要太過轟轟烈烈,平平淡淡的陪著彼此走過餘生,這樣的生活,似乎就夠了。

  然而。

  她還是對這頓婚姻,要求太高了嗎?!

  「姐,我真的不想告訴你的,但我看你這麼執迷不悟,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我怕你最後,受到傷害。」寧初晨故意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又開始充當了好人身份。

  其實。

  她原本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她想在意她至少可以和燕衿有契機在一起的時候,再說出來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然後她藉此趁虛而入,但現在,她承認她是有點衝動,卻也覺得,必須說出來。

  畢竟。

  她想要靠近燕衿太難了。

  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對她無視到這個地步的。

  以前的時候,但凡是喜歡寧初夏的男人,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讓那個男人喜歡自己。

  唯有,燕衿。

  唯有這個她最想要得到的男人,卻怎麼都得不到。

  得不到。

  就要給自己創造機會得到。

  她又想明白了。

  她不能勾引燕衿,但她可以製造燕衿和寧初夏的矛盾,他們一旦有了矛盾,就極有可能離婚,一旦離婚,她就有了機會,畢竟,燕衿和寧初夏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家世,沒有了寧初夏,她還可以取而代之。

  如意算盤打得很好。

  「你怎麼知道的。」寧初夏問她。

  就是剛剛有一秒,覺得她經歷了山川河流,天崩地裂,這一刻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經歷,平淡如水。

  寧初晨認定,寧初夏就是在故意偽裝。

  這個女人,沉睡一覺起來,果然變得太多了。

  她說,「我是今天早上突然睡不著,起得有些早,所以就在竹沁園走了一圈,無意看到文逸在後花園的廚房裡面做早餐,本來是想要和他打招呼的,突然就看到他放了一個白色粉末在你的燕窩裡面,本能就覺得有些詭異,所以沒有打擾,直到文逸離開,我才悄悄的走了進去,把文逸撕碎的包裝紙撿了起來,回到房間進行了拼湊,上面就寫著,緊急避孕藥。」

  寧初夏似乎還是不相信。

  也不是不相信。

  就是。

  想要再確認而已。

  不想,冤枉了任何人。

  「包裝紙還在嗎?」

  「在。」

  「帶我去看看。」

  「好。」寧初晨連忙說著。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樓,走進了寧初晨住的房間。

  寧初晨把包裝紙從抽屜裡面拿了出來,又開始費力的拼湊的時候。

  寧初夏直接開始拼湊了。

  速度驚人的快。

  寧初晨都被寧初夏驚訝了。

  她至少花了2個小時才拼湊完成,按照寧初夏的速度,最多20分鐘。

  這個女人真的不只是情商變高了,智商也進化了嗎?!

  寧初夏很安靜的把包裝紙進行了拼湊。

  然後看到了包裝紙上一串國際語言的文字,翻譯過來就是,「緊急避孕藥。」

  寧初晨看著寧初夏的沉默,故意煽風點火道,「姐,你說燕衿哥哥為什麼不讓你懷孕?」

  她也想問。

  為什麼。

  其實如果不想,可以直接告訴她。

  犯不著用這種方式來瞞著她。

  只要合理的理由,她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

  對一個女人而言,或許真的不容易接受。

  畢竟,認認真真的結婚,就想認認真真的有一個家庭。

  有自己的孩子。

  「姐,我真的不想挑撥離間,我真的只是擔心你被燕衿騙得團團轉!我看你對燕衿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但他卻這麼來對你,為了不能讓你生小孩,甚至給你吃避孕藥。誰都知道避孕藥有副作用的,吃久了會不會,就真的不孕不育了!」寧初晨很是激動。

  就是故意,越說越誇張。

  故意引起,寧初夏對燕衿的恨。

  她想,任何女人應該都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在婚姻裡面,等同於婚內出軌的興致,甚至,更惡劣。

  寧初夏總不會真的半點自尊都沒有,被燕衿欺負到了這個地步,為了那所謂的首領夫人,真的不吵不鬧吧。

  她就等著看好戲。

  寧初夏把面前的包裝紙全部拿了起來。

  寧初晨看著寧初夏的舉動,捉摸著寧初夏肯定會拿著這些碎片去質問燕衿,心裡正笑得陰險,就看到寧初夏突然拿著包裝紙走進了廁所,她連忙跟上,不相信的看著寧初夏把包裝紙扔進了馬桶,直接沖走了。

  「寧初夏!」寧初晨那一刻,激動到,都直呼其名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除了你我之外,誰都不要說。」

  「為了一個地位,你連尊嚴都不要了嗎?」寧初晨不相信的看著寧初夏。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完全沒有想到,寧初夏為了權利名譽,居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她一直覺得,寧初夏的自尊很強的。

  她絕對不能容忍,被人這麼欺騙,甚至傷害。

  「伴君如伴虎。」寧初夏對著寧初晨,「你真的以為,在這段婚姻裡面,我和燕衿是平等的嗎?」

  「就算如此,也至少可以問清楚,不用這麼忍氣吞聲……」

  「那也是我的事情。」寧初夏直接打斷了寧初晨的話,「寧初晨,今天的事情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我覺得我都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去招惹燕衿,你惹不起,我們寧家也惹不起。」

  「說得這麼大義凜然,說得這麼冠名堂皇,你還不就是貪戀現在的身份而已。當然,也很正常,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不想要成為首領夫人,不想要被萬人敬仰。我不是不能理解,我只看不起,你為了利益可以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我看不起你這樣的女人!」寧初晨說得義憤填膺。

  「是看不起還是故意想要拆散我和燕衿,你心裡很清楚,我也不想在這裡和你廢話。我最後再說一句,還有三天你就會離開這裡,這三年最好不要做什麼事情出來,否則任何人,都保不了你。」

  「保我?你什麼時候保我了?!」寧初晨冷笑道,「你巴不得我趕緊走,你就是怕我搶了你的位置。從小到大,你很清楚男人更喜歡我這款,所以也怕燕衿看上了我!寧初夏,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你在想什麼,我也一清二楚。」寧初夏冷漠道,「但是在做之前,寧初晨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你都可以,難道我還不可以?我比你差哪裡去?!」寧初晨也不想隱瞞了。

  也不想和寧初夏打什麼太極了。

  大家要撕破了臉,就真的撕破了臉說。

  「要不是你,就是我嫁給燕衿了!要不是你,現在所有的榮耀都是我的!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就算現在我想搶回來,也沒有錯。」

  「錯就錯在,你沒有自知之明。」對於寧初晨的激動,寧初夏只是雲淡風輕的幾個字。

  這一刻也不再和寧初晨廢話。

  她轉身離開了寧初晨的房間。

  話到此就夠了。

  寧初晨如果要自己作死,那就去死吧。

  她對寧初晨,真的沒有半點的所謂親戚家人之間的,惻隱之心。

  內心深處就覺得,只是陌生人而已。

  寧初夏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發呆。

  終究,不會這麼無動於衷。

  當然也真的沒有那麼難過。

  畢竟早就知道了,燕衿對她沒有感情,她其實對他也很克制。

  只是還是有些失落而已。

  如果他一開始就說得明白,就算她不能接受,但也至少,不會有被欺騙的感覺。

  也不會。

  傻兮兮的還去醫院檢查,是不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

  ……

  寧初晨看著寧初夏冷漠的背影,真的都要氣瘋了的感覺。

  完全沒有按照她想的發展。

  完全就是在她的意料範圍之外。

  寧初夏怎麼能夠這麼平靜,怎麼能夠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矛盾點,怎麼能夠就這麼,泡都不冒一個,就背水沖走了。

  她咬牙。

  她就不相信,她對寧初夏和燕衿的婚姻,產生不了影響。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拿起電話撥打。

  那邊接通,「餵。」

  「燕衿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寧初晨哽咽哭泣。

  「什麼事兒?」那邊也就,無動於衷。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寧初晨那一刻甚至有些激動,有點哭背氣的感覺。

  「現在如果說不清楚,就等情緒穩定了,說得清楚了再說,我很忙。」冷漠到,幾乎不近人情。

  分明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男人都喜歡她。

  燕衿怎麼可以對她這麼的冷血。

  她連忙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把文逸給我姐下避孕藥的事情,告訴我姐的,我只是說漏了嘴,我真的好怕影響到你們夫妻感情,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我……」

  越說,越是難受不行。

  就好像,做了天大的錯事,愧疚不已。

  事實上。

  寧初晨的臉上,全部都是得逞的笑。

  寧初夏想要息事寧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就過了,她可不會讓寧初晨如願以償。

  她叫捅破了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根本就不能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

  「燕衿哥哥,現在怎麼辦?你說我要做什麼才能夠彌補我剛剛犯下的錯?否則我這輩子都會過意不去的。」寧初晨一直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身份上,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那邊卻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冷漠到讓寧初晨都想要把自己的手機砸了!

  男人不都受不了她這麼委屈可憐的樣子嗎?!

  燕衿憑什麼,這麼對她!

  ……

  燕衿掛斷了電話。

  就這麼掛斷了電話,坐在了偌大的辦公室裡面。

  南予國最高行政辦公室,就在護城河畔上,即使地理位置不高,前面也沒有任何遮擋物,視線很廣闊。

  「你們先出去。」燕衿冷漠的說了一句。

  「是。」

  一直恭敬的陪在他身邊的人,全部離開了。

  燕衿拿出一支煙,點燃。

  他想。

  果然撒了一個謊。

  就需要撒無數多的謊。

  就要一直在謊言中,抽離不出來。

  當有一天。

  被真的拆穿這些謊言的時候,大概就收不了場了!

  他一個人,抽了一根有一根。

  抽到,整個辦公室,都是煙味。

  他熄滅最後一根菸蒂,拿起手機,打開手機裡面的監控APP,看著竹沁園的監控裡面,寧初夏在大廳裡面,和佩奇一起玩耍。

  她臉上該有的笑容都用。

  和平常,無異。

  無異。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晚上。

  寧初夏把佩奇哄睡了,準備回房那一刻,路過喬治的房間,腳步頓了頓。

  就是。

  因為喬治那本筆記本,讓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就是好像有一種,自己怎麼都控制不住的衝動,想要去看那個筆記本。

  總覺得那個筆記本上寫下了很多的……真相。

  她控制自己的情緒。

  還是從喬治的房間走過。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到燕衿回來了。

  西裝革履的回來。

  再晚,也會保持著他的強大氣場。

  就是,不會讓看到他的疲倦。

  「回來了。」寧初夏微微一笑。

  燕衿點頭,「嗯。」

  「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燕衿回答。

  「早點回房睡覺吧。」寧初夏很自然的,拉過他的手。

  就好像。

  他們之間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

  寧初夏並不知道,他在她的燕窩裡面,放了避孕藥。

  回到房間。

  寧初夏去浴室給燕衿放了洗澡水,「你先洗澡。」

  燕衿點頭。

  看著寧初夏如往常一樣,為他忙進忙出。

  他洗完澡出來。

  寧初夏已經睡著了。

  看上去,已經睡著了。

  她給他留了一盞淺燈。

  燕衿小心翼翼的也睡在了床上,關上了燈光。

  關上後。

  房間中就黑暗了下來。

  燕衿伸手,將寧初夏抱進了自己的懷抱里。

  寧初夏也沒有反抗。

  他低頭親吻她。

  她也……回應他。

  今天下午寧初晨給他說的話,就好像只是寧初晨杜撰的一般,寧初夏看上去根本就不知道。

  當然不是杜撰的。

  畢竟,他真的下了避孕藥。

  偷偷的給下的。

  夜色下。

  兩具身體,越來越親密。

  親密的做著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情……

  「能用套嗎?」黑暗中,寧初夏突然問。

  燕衿的身體,明顯僵硬。

  「吃藥會不會有副作用?」她說。

  只是平鋪直敘的在問他一個結果。

  沒有任何生氣,也不憤怒。

  「不會。」他回答。

  就是承認了,他給她吃避孕藥了。

  「好。」寧初夏點頭,就是允許了。

  允許了。

  燕衿卻一動不動。

  他就這麼把寧初夏壓在自己身下,沒有了任何反應。

  兩個人,也都沉默著。

  在黑暗中,一直沉默。

  「你不生氣嗎?」燕衿突然開口。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寧初夏是真的從昏睡中,被聲音吵醒的。

  她恍惚了好久。

  才反應過來剛剛燕衿說了什麼。

  她說,「不生氣。」

  燕衿卻又沉默了。

  「當然,更希望你可以早點告訴我。」寧初夏補充,「我也不用有什麼過多的期待。」

  「你期待嗎?」

  「不是你想的期待,我只是以為你和我每次房事的時候都不避孕,就是想要有一個孩子,所以潛行默化裡面就覺得我們還會生孩子,就會產生一點期待。但如果你早點說,我或許就不會有這種思想。」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今天下午知道真相的時候,有點想要知道。畢竟我想了很多,我不知道生孩子對你而言會產生什麼影響,大概我沒有你的高度,我確實想不出來為什麼。不過現在,也覺得沒有太大必要去知道,你總有你的原因,我尊重你的選擇就好。」寧初夏說得雲淡風輕。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妥協和容忍?」燕衿問她。

  「這不就是我們的婚姻嗎?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就做好了所有準備。其實現在的婚姻狀態比我預料的好了很多,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冷漠嚴肅不懂得感情的人,事實上,你比我想的,溫暖很多。」這是真的。

  不是寧初夏故意想要表現自己的大度,所以編造的。

  這段婚姻,真的比她預料的好太多。

  她真的可以不用計較,也可以說服自己去滿足。

  「你……愛我嗎?」燕衿突然問。

  猝不及防的,問了這個問題。

  她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在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出現。

  一出現,就會影響夫妻感情。

  她說,「你會在乎這些嗎?」

  「不知道。」燕衿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能夠做好你的賢內助,不給你添亂,多為你著想,照顧好你的子女。」寧初夏說,「這才是你在乎的吧。」

  「我比你想的,更貪心。」燕衿一字一頓。

  「最好不要。」寧初夏拒絕。

  燕衿喉嚨微動。

  「這只會給你帶來負擔。」寧初夏真的很冷靜,「兩個人之間最好的狀態就是,剛剛好。剛剛好,我沒有愛上你,剛剛好你也不會愛上我的時候,讓我們這段婚姻可以更牢靠。」

  「為什麼,不愛我?」燕衿問她,「在此之前,你應該不知道,我給你下了避孕藥,為什麼,沒有愛上我?」

  寧初夏沉默了幾秒。

  「是這裡,從心底拒絕我嗎?」燕衿問。

  修長的手指,指著她心口的位置。

  是這裡,已經對他產生了排斥,所以潛意識裡面,就不會再愛他了是嗎?「

  「不是。」寧初夏說,「是你說夢話,經常叫喬箐名字開始。」

  燕衿一怔。

  黑暗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寧初夏。

  「我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問她。

  「不久吧,或者一個月之前,或者更早一點,或者更晚一點,我忘了。」寧初夏說。

  忘了。

  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就是不在乎吧。

  「佩奇是,喬箐的女兒是嗎?」寧初夏覺得,既然一切都說開了,就把什麼都說開吧。

  說開了之後。

  婚姻才能夠更好的繼續。

  她想。

  燕衿都結婚3次了,總不至於,又離婚吧?!

  再怎麼樣。

  一個首領,也不能把婚姻這麼當兒戲。

  「嗯。」燕衿應了一聲。

  「你很喜歡喬箐是嗎?」

  「嗯。」

  「你一直喜歡的都只是喬箐是啊?」

  「嗯。」

  「除了她,也不會再喜歡上其他女人了是嗎?」

  燕衿喉嚨微動。

  「不用回答,我知道的。」寧初夏淡淡的說著。

  真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所以你也不用對我覺得愧疚,或者為難。最開始答應這段婚姻的時候,就抱著,政治婚姻的心態來接受的。其實並沒有對這段婚姻有太多的期待,但是在真正結婚之後,我發現我們的婚姻比我想的好很多,我一直以為我沒辦法和你的兒女好好相處,我沒辦法做好一個賢妻良母,卻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後,覺得一切都是信手拈來,身體上心靈上,接受得比我自己想的還要快。」

  燕衿一直沉默。

  就是。

  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

  寧初夏說,「婚姻其實也可以只是家人的關係。我居然有一種,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家人的感覺,不只是對你,對喬治和佩奇都是。所以我覺得現在的狀態,真的已經是很好的狀態了,你不用因為不會喜歡我,而覺得對不起我。我追求真的沒有這麼高,或許還有唯一的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燕衿的聲音,已經有些暗沉了。

  或許在隱忍著情緒。

  或許,只是對她說的,沒什麼情緒了。

  「不要再騙我了。」寧初夏說,「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就算一時接受不了,慢慢也會接受。但如果你騙我,我會有點為自己不值得,就比如你不想讓我生孩子這件事情,我今天還特意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我以為我因為之前的重大事故,身體出了毛病,還有點擔心我要是不能生育你會不會很失望……比如這樣的事情,就會讓我覺得,有點在自取其辱。」

  ------題外話------

  宅感冒了……

  重感冒……

  好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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