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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生笑而不語,心裡想著,您這怕不是賤骨頭?哎喲喲……大不敬大不敬。
就在太子為這新鮮的感覺一時心緒不平時,翟遠晟和太子妃難得想的差不多。
「叫人盯緊了韓國公府,但凡抓住任何不對勁的人,記得要鬧得沸沸揚揚,不必將德平公主府暴露出來。可樂寧進城那日的事情和今日大殿上德平公主對二皇子的看好,以及逼婚本侯的事情儘量不動聲色傳得人盡皆知,明白了嗎?」
老趙笑著點頭:「主子擎好兒吧,這事兒奴才定讓暗一辦的漂漂亮亮。」
「還有,讓人散播太子無子,枉為儲君的傳言,若是有人查,可以栽贓到本侯身上,但是深查,要留下老二和老三的把柄給別人。」翟遠晟繼續吩咐。
老趙遲疑了下:「三爺看樣子是替二皇子辦事兒,可是二爺……到如今也沒查出他的底細,會不會是……」老趙指了指天。
翟遠晟冷笑:「聖人沒有這麼蠢,要對付我,裴遠不會去西南。老二是誰的人我心裡清楚,倒是老三……他可未必是替二皇子辦事兒。」
老趙這才點頭:「奴才會叫人盯緊了兩位爺的。」左右秦氏還沒露出目的,倒是也不著急。
翟遠晟吩咐完正事兒,思忖了一會兒細節,確認眼下沒有紕漏,只等著暗地裡的水渾起來,這才捏了捏鼻樑。
「欒鳴苑晚上進膳如何?」
老趙臉上有幾分微妙:「回主子,俞姨娘主動要了一碟子話梅,還讓送辣烤羊排進去,只說見不著紅飄飄的小羊排,就不肯吃東西。」
翟遠晟楞了一下才問:「進了?」
老趙垂著腦袋點頭:「進了,姨娘吃了不少,回頭嘴裡就起了泡,死活不肯喝黃連水,奴才叫送進去些金銀花茶。」
翟遠晟捏著腦門兒,略覺得有些頭疼,這怎麼禁足都禁不安生?一刻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知道了,你去吧。」翟遠晟揮了揮手。
他又在書房內忙了好一會兒,直將該寫的信寫完,遞給常翰,這才起身出門。
常海伺候在門口,半句話都不說打開門,衝著後院方向躬身請主子先行,那笑眯眯的賤樣子,看得翟遠晟腳癢。
常海見狀不對,趕緊拉著常翰麻溜兒滾了,只留個翟遠晟站了好一會兒,才無奈朝著後院裡去。
翠芽無聲沖他行了個禮就退下了,翟遠晟進門後,就又瞧見俞桃那不規矩的睡姿,這會子更過分,她竟然騎著他的軟枕……
翟遠晟覺得他都快要上火了,他恨恨地躺下去,將人拉過來,不等他做什麼,那本來還睡得不像個樣子的小東西突然抱上來。
翟遠晟心裡軟了一下,隨即脖子旁邊就是一陣生疼。
「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翟遠晟捏住她後脖頸兒,擒住那嬌嫩的唇兒咬回去。
俞桃睡意朦朧閉著眼睛不鬆手:「我就光吃了小羊排……唔……」
翟遠晟笑話她:「這點子出息吧,疼了?」
「我本來是不疼的,誰叫肚子裡這個不疼我。」俞桃沙啞著嗓子軟軟道。
翟遠晟心頭一驚:「你說什麼?」
俞桃這才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我渴了。」
見她眨巴著眼睛等自己伺候,翟遠晟臉色不大好看:「等著本侯伺候你呢?」
話是這麼說,他手上卻已經倒了溫熱的金銀花茶遞給她。
俞桃笑眯眯喝了半杯隨手遞出去:「那您不都伺候我好幾回了嗎?」
「你這是打量著我不敢收拾你是吧?」翟遠晟氣得湊在她耳畔磨牙。
俞桃摸著肚子有恃無恐,軟軟地小嗓音都聽得出得意:「那您收拾呀,照這兒打。」
翟遠晟瞪她。
俞桃縮縮脖子,有些不甘心地嚷嚷:「您叫我膽戰心驚這麼久,還不許我委屈委屈了呀?」
「什麼時候知道的?」翟遠晟聽她一示弱,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立馬就將人攬在身前問道。
俞桃懶洋洋地,眼下天兒沒那麼熱了,她也不太反對被人抱著:「我天天都睡不夠,還越來越能吃,尤其是某個地方還……」
說著她臉紅了一瞬,也不知道是因為爹還是因為兒子,反正倆包子是大了不少。
「偏偏長身體吧,其他地方都好說,肚子還越來越鼓,我又不是沒見過其他三房的夫人有孕時是什麼樣子,您當我傻呀?」
翟遠晟輕哼出聲,不緊不慢問道:「你不傻,若是傻,怎麼敢算計本侯懷上子嗣呢?」
俞桃本來氣焰還囂張著,等了一晚上的高光時刻,都沒嘚瑟多久,聽見這話,一口氣兒就全沒了。
她趕緊乖巧下來,捧著肚子低頭:「那不都是您替我按壓的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呀。」
翟遠晟似笑非笑抬起她的下巴:「真的?」
見俞桃點頭,他才又問:「那你由著秦氏來你的院子裡也什麼都不知道?大夫說過的話你也什麼都沒聽見?故意賴在我身上不肯讓我查看底下也不是有意的?」
俞桃扭身將頭埋在他懷裡:「您說什麼呢?妾都聽不懂,妾是個笨的。」
「嗯,人家都說有孕的人會傻一些,你最好祈禱自己的馬腳別漏出來。」翟遠晟聲音依然有些發涼。
俞桃吭吭唧唧翻身躺下:「哎呀,我困了,我還在禁足中,明日要早起來抄佛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