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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見蕭老太君氣得厲害,武寧候淡淡問道,他一開口,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都忍不住哆嗦的更厲害。

  李秦搶著開口:「奴才和春巧姑娘早就認識了,彼此有了好感,今天奴才吃了幾杯酒,跟春巧姑娘幽會的時候實在沒忍住,都是奴才的不是,求主子饒奴才一命!」

  翟遠晟不置可否,不動聲色掃過愣在一旁明顯『不在狀態』的俞桃,這才盯著春巧問:「是這麼回事兒嗎?」

  春巧恨得直咬牙,她被迷暈的時候雖然轉頭了,可因為天色太黑,對方又穿著黑衣,她也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只記得對方個頭不高。

  她用餘光恨恨掃了眼俞桃,直覺肯定是俞桃幹的好事兒。

  春巧有心說自己是被人強迫的,求武寧候查明真相,若真是俞桃,這麼短的時間,她必定不能將所有痕跡都掩藏好,可這話她卻不能說出口。

  若是叫人知道三夫人安氏算計俞桃,不管是她還是三夫人都討不了好,三夫人身份尊貴,可能只是被禁足訓斥。

  如今李秦已經認下了是她二人兩情相悅,她若是說破了真相,被攆出府去都是好的,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只是春巧到底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哭出聲來。

  她跪伏在地上哽咽道:「奴婢是跟李秦兩情相悅,可奴婢也懂得廉恥,絕做不出勾引人的事兒來,丟老太君的臉面。今日俞桃姐姐說喬嬤嬤吩咐給老太君送甜湯和披風,她說要回去找披風,叫奴婢先把甜湯給送到冬暖閣來,奴婢私心想著見見李秦,便同意了。誰知道在路上有人捂住了奴婢的口鼻,給奴婢下了……那種藥,奴婢和李秦這才做錯了事。」

  說著她哭得愈發厲害:「奴婢知道自己有罪,還求老太君給奴婢做主,奴婢願意受任何懲罰!」

  聽春巧說到自己,俞桃立馬露出傻眼的樣子,她端著托盤跪在一旁:「奴婢冤枉,是春巧說喬嬤嬤叫人給老太君送披風,奴婢想著老太君定要飲酒,甜湯是早就備著的,正好送過來順便把披風給喬嬤嬤。春巧說自己先行一步,叫奴婢拿了披風趕緊跟上,膳房的陳嬤嬤也在老太君的小廚房幫忙盯著,她都聽見了的。」

  春巧滿臉蒼白抬起頭,擒著眼淚哽咽望向俞桃:「俞桃姐,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誰不知道膳房的陳婆子拿了銀子就能幫人辦事兒,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讓陳婆子去小廚房呢?」

  蕭老太君也覺得奇怪:「小廚房不是紅梅管著嗎?」

  俞桃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回老太君的話,紅梅姐姐在房裡替奴婢做繡活兒,所以奴婢才請了陳嬤嬤來幫著煮甜湯的。」

  春巧直接哭出聲來:「素日裡紅梅姐姐和俞桃姐關係就好,不管俞桃姐說什麼,紅梅姐姐都會幫著她,可奴婢真的沒有撒謊,俞桃姐你為何要害我呀?」

  安氏見翟遠林瞧著俞桃那委屈的小臉蛋兒心疼的模樣,心頭火更勝,忍不住出言:「許是俞桃見不得二等丫鬟做得好,怕春巧替了她在母親跟前的地位?」

  春巧立馬哭道:「奴婢已經聽俞桃姐的話,從打門帘子的地方被發配到榮威堂後屋裡看管衣裳了,你還不願意放過我嗎?」

  俞桃囁嚅了會兒,焦急地看著蕭氏和喬嬤嬤:「奴婢沒有,是春巧說自己手凍著了,奴婢想著給老太君看管衣裳有藥……」

  「行了,本侯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裡互相推諉,將陳嬤嬤和紅梅叫過來。」翟遠晟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俞桃那雙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裡蓄起淚,莫名就沒了耐心聽下去,只冷冷打斷她的話。

  俞桃被他嚇了一跳,面上看著委屈,淚珠子順著白嫩的香腮滑下來,心裡卻極為冷靜。

  反正她都是準備好了的,雖然這個男人很嚇人,可她不怕他叫人來,就怕他不肯叫。

  很快陳嬤嬤和紅梅就都被帶到了陽亭暖閣,不只是她們二人,連房嬤嬤都跟著過來了。

  陳嬤嬤和紅梅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說了自己知道的,不等春巧繼續哭訴,房嬤嬤湊到蕭老太君身邊說了幾句話。

  蕭氏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案幾,腦仁兒都一蹦一蹦的疼,她冷冷看著春巧問:「房嬤嬤親耳聽到你跟俞桃在小廚房外說話,我倒是要問問你,喬嬤嬤是讓誰去吩咐你,要給我帶披風過來的?」

  春巧臉色瞬間灰敗下去,癱坐在地上:「不可能,房嬤嬤在後頭,不可能聽見我和俞桃說話!」

  房嬤嬤淡淡道:「今天紅梅請我去她房裡,請教幾個花樣子,她房間就在小廚房邊上,你不至於懷疑我耳朵有問題,或者收了俞桃和紅梅的銀子吧?」

  她們三人來的路上都聽奴才說了,這會子陳嬤嬤也特別生氣,叫主子們知道她收別人銀子,那是犯規矩的,她越是心虛聲音就越是尖厲。

  「你這小蹄子,我說你當時為什麼非得叫俞桃出去說話,感情都是見不得人的話。怕不是你這蹄子嫉恨俞桃,想算計著俞桃跟人苟且,自己提前過去,反遭了算計吧?」

  陳嬤嬤一語道破天機,李秦和錢氏並著春巧臉色都白到下人,連安氏都不安地緊緊揪住了帕子。

  第8章 看透

  武寧候早就發現了安氏不對勁,他警告性地看了翟遠林一眼,見母親臉色疲憊,也不準備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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