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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要刨根問底的話……?」瑠歌疑惑地看向他。

  「不說了不說了。」沈雁月耳根泛起了紅色,連手心的溫度也比之前高了一些。瑠歌奇他的變化,更加想知道沈雁月想說什麼了。

  「你看,馬上就快到了。」沈雁月向前方虛虛一指。

  視野中還真的出現了一個破舊的屋子,像是荒野中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

  「我們進去,啟動裡面的陣法,或許就能探測到梅爾維爾親王的蹤跡了。」

  「這又是誰的地盤?」

  沈雁月教她看弦月傭兵團的坐標,「這裡距離休謨氏族的領地很近了,但這裡是流放之地。流放那些被元老院處置過的血族。

  「那,有沒有代價?」

  「或許有,或許沒有。」黑暗中,沈雁月的眼眸忽而泛起血色,他用血族的視野掃了一圈,四周似乎是沒什麼問題的。

  兩人步入屋子內部。

  「這種陣法魯納也會做吧,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就好了。真奇怪,血脈傳音居然都沒有用,他可能會在哪裡呢?哎。」

  瑠歌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蹲下身,仔細看了下屋中殘留的陣法。沈雁月跟著她巡視了一圈,確認沒什麼安全隱患後,一起開始研究這個陣法該如何啟動。

  使用血誓的血族越來越少了,更何況是這樣嚴峻的血誓。

  這個陣法或許已有幾百年沒有用過,地面上的痕跡都風化得有些模糊了。

  可是……屋子卻還屹立在荒野中。

  「奇怪,」瑠歌捻了捻地上的灰塵,倏地站起身,「明明四周沒有陣法保護這個房子,這裡天氣這麼惡劣,為什麼房子能夠始終屹立不倒?沈雁月,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陣法?誰告訴你的消息?」

  男人沒有回話。

  似是過了幾秒鐘,又似過了幾分鐘。

  回答瑠歌的,只有風雪刀出鞘的聲音。

  刀光在黑夜中閃過,帶起一簇火花。黑夜中的荒野沒有一盞啟明之燈,全靠血族的天然夜視。

  瑠歌瞬間召出海水精魄保護自己。

  她看不清兩人的纏鬥,但從聲音來聽,敵人似乎打不過沈雁月,或者說無法分出心來一起攻擊她。瑠歌順勢將海水精魄擴散得更大了一些,將自己和沈雁月包裹在海水的範圍內,不時補上遠程攻擊。

  純天然的黑夜中,刀劍的聲音桌球不止,瑠歌背靠沈雁月,努力想要跟上他們攻擊的節奏。

  根據風雪刀殘留下的軌跡……下一刻應該是攻擊左上角!

  她分散出血氣去探知攻擊,正準備和沈雁月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整個人卻驀地僵硬了。

  和她背靠著、她以為是沈雁月的那個人,和她沒有源血共鳴。

  那麼,她靠著的人究竟是誰?

  真正的沈雁月在哪?

  瑠歌一時間頭皮發麻。

  ……

  深夜,十二點已過,血族的晚餐時間已經結束。

  安鉑揉了揉太陽穴,自回到老家後,他的源血經常躁動,像有什麼東西引起它共鳴一般。老家的血液喝起來沒有問題,聯想起白天見到的父親的模樣,他不太能夠像在船上一樣吊兒郎當地放鬆下來。

  這是比置身于波濤洶湧的大海中遇見未知生物更令人躁動不安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個被盯上的獵物,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就會把他們整個家族吞噬,完全沒有殊死搏鬥的機會。

  非常奇怪,明明他已經回了家。

  安鉑回憶起自回家後遇見的人和事,一張張臉龐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父親、兄長、岸邊的那些人、金髮女人……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德沃拉的紫色眼眸,女人明明是拖延時間,最後卻給了他一張不耐煩的臉,她有問題,但至少不是現在有問題。

  至於瑠歌和沈雁月,他們也出現在這裡……應該說更早一些,在那艘船上,或許……

  「安鉑殿下,不好了!」一名侍從慌慌張張地跑來,差點撞上身前的桌子,「我們的殿下不見了!」

  「你們的殿下不見了關我什麼事?」安鉑不耐煩。

  白天的時候他見過了他那位好哥哥,對方全程臭臉,他同樣沒心情和他周旋。

  「不是的,殿下一般去哪裡行程上都寫得明明白白,我們對著準備就行。就算有急事瞬移了,我們也聯繫的上他的近衛。但是這次不一樣,殿下不清不楚地突然失蹤了,誰也找不到他!」

  安鉑疑竇叢生:「你別急,仔細說一下過程。另外,他這幾天有沒有透露過有什麼事需要做或者想去哪裡?」

  他仔細觀察侍從的表情,對方的慌張急切不似作偽——他的兄長再爛,也不至於派個人和他演戲然後再趁他不備殺了他吧?

  他怎麼覺得……他的兄長就這麼爛呢。

  侍從不顧安鉑釋放出的威壓,單膝跪地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安鉑殿下,失蹤的不止是我們殿下,殿下的近衛……也一起全部失蹤了。」

  「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麼時候?親王那邊有礙嗎?」

  「殿下,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小侍從咬了咬牙,堅持說道,「但應該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幾天前就有侍從陸陸續續地消失了,我們報給大殿下,但他說』人沒了,再招就是了』,別拿這些小事來煩他。可是這次大殿下他……他自己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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