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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迢迢扔了他的手,「哦,修為高好了不起哦。」

  隨後又有點跳腳,「誰擔心你了,少自戀。」

  她將所有的靈器都收回乾坤袋,以防他再一個嘚瑟被砍到。

  沉衍任由她收拾,在一旁說到:「江澎澎昨夜就已經到了石城,有邵城主的接濟他很快就能和江伯父聯繫上,你如果不放心我再派幾個魔衛去江家傳話。」

  「算了吧,我爹爹畢竟是江家家主……」江迢迢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言到,「有江澎澎就夠了,他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沉衍看了看她,點頭:「嗯。」

  他知道她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江奕山畢竟是江家主,四大家族與魔域百年為敵,這是根深蒂固的事情。不然江奕山也不會在發現他是魔族的第一瞬間不顧江迢迢立即就將他拿下。

  若是讓魔衛去江家,難免會讓江奕山不舒服,同時也會讓江家落人口實。

  只不過,沉衍看向江迢迢,她同為四大家族的人,不知為何不同於其他仙門中人,對魔域中人的容忍也出奇的高。如今更是修煉了魔氣,成為一個魔修。

  這樣的她,世上空無第二人。

  江迢迢擺弄著桌上剩下的幾樣小玩意,這些大多是他們之前一起買的。有精緻漂亮的小首飾,也有給他買的玉冠髮帶,還有幾塊沒吃完的糕點。

  江迢迢用兩根手指捏住油紙的邊角,看到裡面發霉了東西差點厥過去,「你還留著這些東西做什麼?」

  沉衍臉上表情淡了些,道:「那時,你的東西就剩下這麼幾樣了,我沒捨得丟。」

  江迢迢也沉默了一下,那時候他以為他對她是虛情假意,覺得只要凌飄瑤活著他也就會好好活著,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死了他會如何。

  瞧著沉衍一下低沉下來的神色,江迢迢也跟著有些難受。忽的,她看到了另一樣東西,是一條明艷的手鍊,紅繩銀線,結扣處是兩顆圓潤的玉 * 珠——是她在石城時自己編的祈願結。

  她伸手將祈願結拿過來,在沉衍的眼前晃了晃,「這個好不好看?」

  沉衍視線落到她手中的祈願結上,點頭,「好看。」她的皮膚白手腕細,戴著紅艷明亮的手鍊一定會很好看。

  江迢迢拉過他的右手放到她的眼前,雙手將祈願結系在他的手上。

  沉衍眸中閃過一絲愕然,他看著正合適的手鍊不可思議地望向她,「迢迢?」

  江迢迢臉有點紅,「看什麼看,你自己說了好看的,現在摘下來就是自己打自己臉了啊!」

  當時跟著看攤位的婆婆編這條祈願結的時候,她還在糾結她和沉衍到底該如何。手鍊編完了都沒有想出個結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鍊已經成了他手腕的長度。

  沉衍還在直勾勾地盯著江迢迢看,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屁股一扭背過身去趕人,「你不是說這幾日忙嗎,還不快去鎮魔殿?」

  沉衍看著面紅耳赤的江迢迢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他從身後將人擁住,吻了吻她的耳朵,「我先去處理些事情,你自己玩。」

  江迢迢象徵性地掙了掙,「快走吧你!」

  沉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糊,明明鎮魔殿裡那麼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城外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著魔域,還有躲在背地裡隨時準備放冷箭的駱宏錦,可是他就是不想放開她,一刻也不想。

  等江迢迢又催了一遍,沉衍才戀戀不捨地放手,隨後又囑咐道:「你若是無聊了就去鎮魔殿找我,我陪你。」

  「知道啦……」

  殿門被闔上,江迢迢才轉過身來。她摸著自己燙熱的臉頰深吐出一口氣,這樣的沉衍真的是讓人……受不住。

  侍女過來替她梳妝,站在身後梳子還沒有落下,一個年輕些的侍女驚呼道:「姑娘,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另一個侍女則穩重的多,她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專心伺候姑娘別多話。

  那年輕的侍女會會錯了意,看著江迢迢緋紅的臉色歪打正著,呆呆地點頭:「哦……」

  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迢迢的臉色頓時更紅了。

  鎮魔殿裡,凶冥坐在沉衍的下首,桌子上堆了一堆奏貼。往日的奏貼都是凶冥先看一遍,挑出重要的再遞給沉衍,今日也不例外。

  凶冥將手下查到的關於魔域長老隱藏勢力的奏貼交給沉衍,「主人,這是恆文長老和萬夭長老在魔域裡埋下的釘子。」

  沉衍接過奏貼放到書案上,他伸手提了提自己右手的袖口,拾起毛筆在硯台蘸了蘸。

  凶冥:「……主人,你不看看奏貼內容就開始批閱嗎?」

  沉衍執筆的手頓住,掃了他一眼,將毛筆扔到一側。快速瀏覽,在心裡有了大體印象之後重新拿起筆,左手又提了提袖口才慢條斯理地落筆。

  凶冥終於在沉衍一連串異常的舉動中發現了什麼,他大驚道:「主人,你的手臂怎麼受 * 傷了?」

  沉衍順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那是今天早晨被迢迢踹下床的時候被床角劃的,連血都沒有流一滴,算什麼受傷?凶冥那雙紅眼珠子做什麼用的,瞎了嗎?

  他將袖子拉下來一些,不滿道:「沒事。」

  「哦,」凶冥轉了視線,又道,「你這紅手鍊哪裡來的,戴著怎麼看起來那麼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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