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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被綁在柱子上的三個人扭動著身體看向沉衍,似乎想要開口說話。

  沉衍挪開視線,對身後的魔衛道,「將人扔到大牢。」轉身去了江澎澎的寢殿。

  江澎澎自從知道江迢迢的寢殿在沉浮宮之後也搬了過來,只不過有點磕磣的是沒有名字。

  此時無名寢殿裡,江迢迢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把扇子正嘩啦嘩啦地給自己扇風。

  江澎澎將扇子奪過來,「都入秋了這麼扇不冷嗎?誰又氣著你了,沉衍?」

  「呵,我可不敢,他現在可是魔君。」江迢迢嘴裡說著不敢,臉上白眼卻翻上天。她想起那禮官的話火氣就止不住地上漲,從江澎澎手裡奪回扇子,鬢邊的髮絲被風吹得亂飛。

  什麼先君臣後夫妻,應該禮重君上伺候夫君,謙卑有禮。

  「姑娘,往日成了婚之後,您的身份雖然尊貴無比,但是在君上面前還是得懂得做君後的本分,侍候君上、統領魔妃,安於後宮、有恭有敬、不嫉不妒。」

  我呸!

  江迢迢差點就被一時之色蒙蔽了雙眼,忘了正事,今日剛好被這個禮官給氣醒了。她問江澎澎:「你修為恢復了嗎,我們偷偷溜回去。」

  提到這個江澎澎的臉色也不太好,「還沒有。」

  魔域內漫天都是魔氣沒有一絲靈氣,他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七七八八,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靈力。

  之前沉衍還會派人送些靈果靈露,現在為了防止他們跑路直接給他斷了。

  江迢迢道:「你自己的話也跑出不去嗎?」

  他們現在在魔域也不知道仙門那邊的情況,她必須聯繫到江爹爹才行。

  江澎澎搖頭,「我現在除了身手靈活些,與普通人無異。」

  江迢迢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浮氣躁的厲害。

  「靈 * 器呢?」江迢迢突然道,「你的乾坤袋在哪裡,只要有靈器我就有辦法聯繫爹爹。」

  江澎澎的乾坤袋在上次大鬧鎮魔殿的時候被沉衍拿走了,江迢迢站起身來往外走,「我想辦法去幫你把乾坤袋拿回來。」

  出門與沉衍撞了個正著,江迢迢整個人都摔倒了沉衍的懷裡,她扶住她的一雙胳膊,道:「沒事吧?」

  江迢迢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不確定剛才她和江澎澎的話他聽到了多少,一時哽住。

  「迢迢?」

  江迢迢抬頭看他,他今日今日穿的是一套寬袖玄袍,腰封上凜人的巨蟒讓人膽戰心驚,她搖頭道,「沒、沒事,你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過來的?」

  沉衍道:「剛來,去山水雲間沒有看到你,聽侍女說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江迢迢遲疑道:「就這個?」沒聽到她方才要拿江澎澎的乾坤袋?

  沉衍揉了揉她的頭髮,面色無異:「不然呢?走,帶你去鎮魔殿玩。」

  鎮魔殿位處整座魔宮的中央位置,玄色的大殿坐落在高階之上。殿前的一名魔衛見到沉衍帶著女人過來,眼珠動了一下。

  江迢迢被沉衍拉著手腕去了鎮魔殿內殿,這裡是他辦公的地方,墨玉鋪就的長塌前擺著一張長長的書案,上面堆著一小堆奏貼。

  江迢迢因為心虛一直沒有反抗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沉衍抱到了玄椅上。沉衍坐在後面抱著江迢迢,道:「這是魔域裡一些的政事,我先看一會,你替我磨墨好不好?」

  江迢迢看著眼前的硯台,自己還真沒有幹過這種事,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來了點興趣,撿起硃砂磨條在硯台中央笨拙地研磨起來。

  沉衍一雙手扣在江迢迢的腰間,帶著些炙熱的溫度在她的腰間輾轉。江迢迢背對著沉衍,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此刻內殿異常的安靜,除了她手下研磨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她咳了一聲,打破這種寧靜,「你不處理政事?」

  沉衍道:「左右就是些收服各方勢力的事情,不及你好看。」

  江迢迢想起之前他給她將魔域各方勢力的事情,魔域裡各方勢力雜且多,單拿出去可以霍亂一方,但是卻沒有聯合起來。所以在原著中,駱熠才會那麼容易地攻入魔宮。

  江迢迢放下磨條,輕聲道:「做魔君的感覺很好嗎?」

  沉衍托起江迢迢還有些濕氣的發尾,捏訣將多餘的水氣都凝了出來,投到硯台中,無色地清水即刻被染成了硃砂色。

  他想說,無論是做現在的魔域君上還是之前的沉衍公子都沒有什麼兩樣,都不及與她在一起時的片刻來的高興。

  但是感覺好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留住她!

  沉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聽聞今日有禮官在你寢殿為難你了?」

  江迢迢微愣,道:「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她說的話。」

  「嗯,我已經將他們扔到大牢了,他們說什麼 * 你都不必聽。」沉衍道:「你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我們就不要了,一切從簡,月底就完婚好不好?」

  江迢迢眼睛微鼓,「月底?」

  沉衍堅定道:「對,我命他們快些準備,月底完婚。」

  江迢迢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現在離著月底就剩下十幾天的時間,他為什麼突然改主意?

  沉衍說完便拿起毛筆蘸著硃砂寫了幾行字,讓凶冥拿了出去。

  江迢迢腦子裡正亂著,眼睛忽然掃到了一本奏貼里的內容。她抓過來仔細查看,上面寫著駱熠已經集結了仙門人馬,不日就要進攻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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