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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與梁家交好,梁思凡也在府中住了好些日子。平日裡碰了面難免要說上幾句話,只是她既有了婚事,梁思凡對她又有旁的心思,眼下這狀況,著實不好私下見面。

  「便說我今日有事,不方便。」

  「我早這般說了。可他好像是鐵了心一般,說什麼也不肯走。」晚橘急得跺腳,她實在沒法子裡,這才進來通傳一聲。

  陳沅知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是個死腦筋。

  「在這兒等著像甚麼話。你教他去前廳等我,我一會就過去。」

  光明正大地教所有人都瞧見,總好過偷偷摸摸地談話。

  晚橘「誒」了一聲,轉身就領著梁思凡去了前廳。

  才落座,梁思凡便急著說道:「我原不想叨擾沅沅,只是仍不死心,想問問香囊一事。」

  提及香囊,陳沅知就頗為頭疼。她已差銀荔送還香囊,這其中的意思還需挑明嗎?

  「我素來將思凡哥哥視為長兄,香囊一事就莫要再提了。」

  聞言,梁思凡眸底黯淡:「沅沅贈我香囊只是為了幼時恩情嗎?」

  「贈你香囊?」陳沅知倏然站起身子,那香囊不是梁思凡贈予她的嗎?

  她何時贈予梁思凡香囊了?

  第64章 喜歡  喜歡得不得了

  梁思凡提醒道:「便是那隻繡著蘭草的黛藍色香囊。」

  「那隻香囊, 不是你放於我窗子下的嗎?」

  陳沅知一張小臉通紅,只覺得自己好像弄錯了甚麼。

  梁思凡也是一頭霧水:「這香囊,不是你差銀荔贈予我的嗎?是三姑娘那院的雲梨親眼撞見的。況且, 三姑娘也說...」

  陳沅知細眉微蹙, 心裡一陣不安:「說了甚麼?」

  他的臉紅了又紅,顯然是沒碰到過這樣的烏龍:「她說我初來京中, 根基未穩,李縝又是個不好得罪的人。你嫁於他...」

  梁思凡頓了頓,他是個老老實實的讀書人,心裡藏著甚麼事,極容易顯在面上,有些話雖不好意思,可他仍是一五一十地說了:「三姑娘說,你嫁於他, 不過是為我庇護罷了。」

  陳沅知一直蒙於鼓裡, 竟不知她那三妹妹還有這般顛倒黑白的本領。她瞥了一眼梁思凡的腰際,發覺腰際空無一物後,問道:「那隻香囊呢?」

  既然不是梁思凡送的,還能是誰?

  「被李大人搶去了。」

  「?」

  此話一出,陳沅知的心裡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香囊,總不能是李縝送的吧。

  她支吾著問道:「怎會被他搶走?」

  梁思凡自知鬧了個大烏龍,一想起自己死乞白賴地纏著李縝,勸他退了婚事,便覺得自己丟了臉面。

  還未等他開口,陳沅知就小心翼翼地猜測道:「你不會去尋他了吧?」

  見梁思凡不說話,陳沅知欲哭無淚地扶著木椅,李縝搶走香囊, 定是誤會她同梁思凡的關係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婚期將近,竟還能出這樣的事。

  梁思凡也顯而易見紅透了臉:「昨日在雲樓酒樓碰著李大人,一想起三姑娘的話,便質問了他幾句。」

  「你在酒樓碰著他?」陳沅知若有所思地卷著自己的腰帶,怪不得昨夜他渾是酒味,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原是去酒樓吃酒了。

  這兩樁事分開來瞧倒也沒甚麼,一旦聯繫在一塊兒,總覺得李縝醉酒有些微妙。

  思及此,陳沅知的心情陡然好了不少。只是稍一想起陳瑾知的城府,她便不寒而慄。

  離大婚不過五日,這破爛糟心事,也時候該有個了解了。

  翌日清晨,陳弦散朝回府,他一雙腳才邁進府門,耳邊便傳來柳姨娘淒切的哭聲。

  陳弦不想管後院的事,一聽這聲音,步子一拐,扭頭就往書房走,然而,他才走幾步,老夫人院裡的嬤嬤,就將他攔了下來。

  「嬤嬤,發生甚麼事了?」

  老夫人院裡的嬤嬤,到底還是得給三分薄面。

  果然是隨老夫人見過風浪的,前廳如此熱鬧,嬤嬤還能端出一副沉穩的模樣:「回國公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陳弦自知躲不掉,朝服還未來得及脫,便匆匆趕了過去。

  前廳好生喧嚷,跪的跪,哭的哭,沒有一個閒著的。

  他輕咳了一聲,掃了一眼跪在地面的陳瑾知後,恭敬地扶住老夫人的手,問道:「母親。瑾兒犯了什麼事?」

  後院生過不少事,平日裡小打小鬧的,老夫人已然睜一隻眼閉一眼了,只是今日事態嚴重,陳瑾知的毒手都伸到沅沅這處去了。

  「你且瞧瞧你那百般呵護的好女兒,都做了甚麼事!」

  除了跪在地面的陳瑾知外,一旁還有一面生的侍婢。陳瑾知不開口,反倒那侍婢急著撇清關係道:「給四殿下下藥一事,都是三姑娘教我做的。」

  陳弦一聽,也是愣在原地。忽而他朗笑了一聲,擺手道:「瑾兒心思單純,怎會做出這等事,定是這婢女信口胡謅,想討銀錢罷了。」

  再者他有心維護國公府的體面,這等不入流的事,就算當真是陳瑾知做得,他也會矢口否認。

  陳瑾知垂著腦袋,眼裡嬌滴滴地圈著淚。她知曉陳弦有意護著她,整個人也多了幾分膽量:「瑾兒自知沒二位姐姐尊貴,可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拿這事來誣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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