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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縝自是不會讓她傷著,待她鬆手環腰的時候,他一雙手撐住小姑娘的身子,稍一借力,就將人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此時,窗子又響了。

  二人齊齊地往窗外看去。

  窗子外,衛漠和離尋怔立在原地,他們壯著膽子瞥了一眼內室的狀況,對上李縝陰鷙的眼神後,匆匆別過臉,嘴裡念叨著:「我甚麼也沒瞧見。」

  陳沅知埋首在他胸口,細微地喘著氣。待心緒平復後,才重重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她不知李縝有傷在身,是以推搡時,不小心摁到了他的傷口。

  這人究竟吃了多少酒。

  「你發得甚麼酒瘋?」

  話音甫落,耳邊傳來一陣悶哼聲,李縝的臉頓時白成一片。

  陳沅知心底划過一絲驚惶,攀著他的手臂問道:「你怎麼了?」

  旁人不知曉,衛漠卻是一清二楚,想來是方才曖昧時,崩裂了傷口,他好意地提醒了一句:「主子身上有傷。」

  「多嘴。」

  陳沅知生怕碰著他的傷口,是以退後了一步:「怎麼會有傷?」

  李縝不以為意地說道:「別聽衛漠的,翻窗的時候不小心蹭開了。」

  隨後,他緩步走到窗子前,提了提離尋的衣領,示意他轉過身子:「都查清了?」

  離尋自知壞了李縝的好事,他縮著腦袋,木訥地點了點頭。

  陳沅知立在他的身後,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是不是祈福節那夜傷的?」

  這幾日京中太平,能教李縝傷著的,也唯有刀光劍影的那夜了。

  大婚當前,他不想教眼前的人兒擔憂,故而嘴硬道:「都說了是不小心蹭開的。」

  「騙人。」陳沅知垂著眸子,卷翹的羽睫上沾著幾顆淚珠:「祈福節那夜騙我,如今還騙我...」

  方才臉色煞白,怎麼看都不像是輕微的擦傷。

  李縝沒見過姑娘哭,一瞧見她眼裡圈著淚,一時亂了心緒。他走至陳沅知的面前,單手扣住她的腰肢:「你要怎樣才信我?」

  他的手勁從腰腹間傳來,說話時還帶著幾分戲謔:「不若將方才的事再來一遍?」

  雖傷著了,可有的是力氣。

  陳沅知下意識地想去推他,雙手抵在他胸口時卻又收回了力:「你當真沒事嗎?」

  第62章 生辰  說完,他望了一眼窗外,嘆了口氣……

  「你當真沒事嗎?」

  小姑娘微仰起腦袋, 如瀑的長髮晃在身後。

  李縝伸手去撫,掌心一片馥郁:「當真沒事。」

  衛漠和離尋候在窗外,聽這甜膩膩的談話,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李縝也嫌他們礙眼, 有他倆在,有些話都不好問出口。

  窗子未掩, 夜風涼絲絲地鑽進屋子,吹得李縝稍稍清醒了些。酒氣消了大半,他才覺得自己過於衝動,方才還未等小姑娘回答,他便按奈不住,親了上去。

  「方才是我衝動了。」

  陳沅知站在他面前,垂著腦袋,一雙小手背在身手胡亂地絞動著。方才的事不提也就罷了, 偏李縝不懂姑娘家的羞赧似的, 非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她。

  「他們在這等你,定有事要同你回稟。你快些回去吧。」

  逐客令一下,李縝也不好再待下去。他將陳沅知抱至床榻上,替她掩實被角後,轉身跳窗而出。

  夜色中,離尋和衛漠距他二尺遠,他們自知壞了主子的事,誰也不敢靠近一步。

  李縝停下步子,冷笑了一聲:「方才不是瞧得熱鬧,怎麼眼下一句話也沒有了?」

  離尋今夜才趕回京,是以只聽聞他家主子的婚事,餘下的事一概不知。他回府時, 碰上衛漠,衛漠只說主子去了國公府,也沒說他去國公府做甚麼,若知曉他家大人是去纏綿繾綣的,便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翻那國公府的牆。

  「大人,是離尋有事回稟。」衛漠撞了撞離尋的胳膊,將他推至李縝的眼前。

  離尋哆嗦著回道:「薛千與鄴都往來的事查清了。」

  李縝挑了挑眉,一時間心情大好,顧不上身上有傷,回到府邸後,又熬了個大夜。

  離尋此去廣陵,不僅摸透了薛千與鄴都使臣之前的交情,連帶著二人私/通的證據也一併遞交了上來。

  「也是夠蠢的。拿到甚麼稀奇的東西都要往薛太傅那兒送。」李縝掂著手裡那塊才修復的玉佩,玉佩質地細潤,一看就是鄴都的產物。

  鄴都此次上京,所呈納的物件一一登記在冊,哪些物件贈予何人,都能事無巨細地查明去向。但凡是冊上沒有的,來歷不明的,都可當做互通有無的證據。

  他猜想的不錯,薛家那處,除了薛凝婉手裡的那塊玉佩外,應還有不少來自鄴都的寶物。

  「大人,那薛姑娘補辦的生辰還去嗎?」

  薛凝婉生辰那日正值冬狩,不好大肆操辦。如今冬狩已過,四皇子一事也落下帷幕,薛太傅到底是心疼女兒,這才擇了歲末的良日,替她重新操辦一番。

  李縝也沒想到,冬狩拒了婚事後,薛太傅非但沒在朝中為難他,竟還頗為大度地遞來生辰的帖子。

  薛凝婉的生辰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自是不會赴宴。可眼下,生辰人多熱鬧,最易生事,他手裡有了聖上親賜的聖諭,趁生辰這日拿下薛太傅,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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