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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料子極好,純手工製作精緻的灰色外套,穿在他身上,雖然樣式簡單,卻顯得他整個人乾淨優雅,這會兒,進了顏露住著的酒店房間,就如同進了他自己的家。
衣服脫下來,放到了沙發一邊,正穿著薄毛衣,眼風冷嗖嗖地看著顏露。
滿嘴都是蕭陽,她還能記起他男朋友的名字嗎?
他下巴微抬,就有了一股居高臨下的勁兒。
刑默和顏露兩人之間。
他一直是那個坐在王位上,不挪動的國王那種人設,哪怕他追了過來,也是國王的做派,是需要有人扶著他,抬著他。
而顏露是那自由活潑的小鳥,天天飛來飛去,小屁股沒有坐下來的時候,這裡小腿倒騰地跑一跑,那裡跳一跳,所以兩個人的感情,看似國王坐在王位,好似地位高,需要好動的小鳥主動落在他肩上,和他親近。
但其實,正好相反。
感情中主動的那一個,擁有整段感情的主控權,她隨時而來,隨時而去。
而被動的那一個,其實才是動情最深的那一個。
別看顏露每天哄著刑默,圍著他轉,對著他小嘴好話一套一套的,把他哄得天天來,風雨無阻,兩個小時的車程,只為看她一眼。
但鳥兒是隨時可以離去的,她可以再對另一個男人好聽話一套一套的,那個人一樣把她當成寶。
但國王卻再等不到那隻跑過來哄他的鳥兒,他每天望眼欲穿,追逐著她的身影。
國王也因為害怕鳥兒飛走。
把鳥兒看得很緊,很寶貝。
因此,會察言觀色的戲精露,就知道,男主喜歡她,所以在他剛剛那麼語氣微沖地訓了她一句後。
戲精露坐在沙發邊,大眼睛看著刑默,慢慢垂下頭,變得委屈,然後眼睛一眨,眼圈就紅了,上一秒她還咧著一排小白牙沖他笑,下秒小嘴一憋,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坐在沙發上滿肚子酸味和火氣交織的刑默,看到她淚花翻湧,他立即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怎麼了?」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紅色毛衫,毛衫料子又細又軟,貼身穿也不扎,襯得她的臉蛋如花般嬌嫩。
戲精露在男主面前,向來會打扮自己,怎麼吸引人怎麼來,紅色毛衫本來就鮮艷,配她的白膚,紅色愈艷,膚色愈嫩。
趁著她嫩得像花瓣一樣。
她睛睛一冒淚花,就像一朵嬌艷的花瓣,滾下的露珠一樣。
讓人心疼,男主刑默很明顯的手足無措起來。
他大手還試圖接著顏露掉的珍珠,肉眼可見地看出他心疼了。
伸手就將這個嬌艷的無與論比的小人,給拉到自己懷裡了。
「哭什麼?我就說了一句……」
刑默把她抱在了腿上。
是的,兩人現在越加的親密了,隨著刑默天天追著她,她在劇組裡東奔西跑,刑默也跟著她東奔西跑,晚上都是他自己開著車過來,劇組經常去了外地取景,並在那邊落腳拍攝,刑默一天不落,哪怕坐飛機都會趕過來,只為了晚上能見她,給她帶吃的,能親親她,抱抱她。
其實他一直沒說出心底的擔憂,顏露不是專業的演員,就算專業的演員,也要入戲,一部戲,相處那麼久,很容易因為角色而喜歡上演對手戲的那個演員。
這一點,是刑默之前沒有想到的。
他才成立娛樂公司,主要培養藝人,對娛樂圈拍戲之類他其實並不很懂,等到他明白其中的曲折,顏露已經進組了。
他每天來,就是看著她,守著她,怕她真的喜歡上那個男演員,畢竟她才二十二歲,刑默都三十了,他沒有娛樂圈的小鮮肉那樣活力四射,也沒有那些偶像團體裡的男孩會花言巧語,他其實是一個很內斂,並不會談感情的人。
這還是第一次,追著一個女孩跑,主動的連公司的助理都看出來,刑總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可還是,眼睜睜,一天一天,看著她開始提蕭陽,蕭陽蕭陽,一晚上在他面前能提十幾遍,他能不窩火嗎?
年輕的女孩,是會被新鮮的人一勾就走的,他怎麼能不氣惱。
顏露這會兒被他拉到懷裡。
他的手掌摸了摸她臉蛋,力道都輕輕的。
「哭什麼?嗯,不能說你了?」
顏露用力地吸了下鼻子,小臉埋在他手心裡,不是潔癖嗎?她把眼淚都擦在他手上。
然後臉蛋躺在他手心,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不說話,別提多委屈的樣子。
刑默寵她,手就沒收回,只用拇指輕輕摸著她嬌嫩皮膚,任她在他手心裡待著。
顏露側臉看著他:「你幹嘛說我啊,蕭陽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你還吃他的醋……」真是個傻子。
智商再高,還不是一磚撂倒。
她哭會還笑了,笑的小米牙都露出來了。
刑默將她摟在了懷裡,雙手握著她胳膊,那麼一提,就把她提到了腿上,把她提成了一個小鵪鶉樣兒,他看著她那乖乎乎的小人,一臉平靜地道:「你覺得蕭陽是個虛構人物。」
「可現在這個虛構人物他有個載體……」
「什麼虛構載體?」顏露小紅嘴撅著道:「不就是鄧輝嗎?」
刑默捏著她:「鄧輝?」
「就是那個演蕭陽的男演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