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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菁看她這樣，不由問道：「如果今天他直接跟你表白，你會拒絕他嗎？」
余小暖想了想：「在餐廳里若他搞得動靜太大我應該不會拒絕，但事後一定會跟他講清楚的。我們倆……」她說著擺了擺手，「不合適的。」
陳菁轉了轉眼珠，復又想到什麼問：「你不會真的對你那個高中同桌有意思吧？」
余小暖心裡一驚，推了她一下：「你想什麼呢，我們倆這麼多年沒見，這六年裡對彼此的生活習慣都不了解。怎麼可能呢？」
陳菁看她提到顧清時便一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道：「好了好了，你先去找楊帆說清楚，不管怎樣你都該給人道個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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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暖默默站在樓道的床邊，望著外面黑夜裡的燈光閃爍、車水馬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楊帆走過來，在她後腦上彈了一記：「幹嘛呢？」
余小暖一陣吃痛，皺眉摸著自己的後腦：「還能幹嘛，等你啊。」
楊帆挑眉，在她旁邊站立，也跟著她趴在窗戶上望著外面：「怎麼，向我道歉啊。」
余小暖吞吞吐吐道：「今天的事，我的確欠你一個道歉。楊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好了，都過去了。」楊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目光躲閃著沒有看她，「其實，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不喜歡我又不是你的錯，對吧？其實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讓我明白你的心意，也挺好的。總比你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我讓我覺得有面子吧？今天的人八成還以為是那位先生拒絕了你的表白呢，若說丟人，你也沒比我好哪兒去，我的心裡也就平衡了。」
楊帆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倒讓余小暖一陣內疚。這個人以前挺可惡的，沒想到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小暖。」楊帆打斷她，「當你看到玫瑰和蛋糕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沒什麼希望了。我離開不是因為生氣，只是覺得……挺沒意思的。竟然在不知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向你表白，本就是我唐突了。」
余小暖有些驚訝，看來他是誤會她和顧清時的關係了。
「其實我和顧清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我們……」
「只是普通朋友？」楊帆好笑地看著她。
余小暖很認真地點頭：「我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好，那小暖你告訴我，當你知道蛋糕和花不是他送的時，有沒有覺得有些失望呢？再反過來說，若今天設計這一切是人是他而不是我，你會不會答應？」
余小暖怔住。
楊帆笑著拍了怕她的肩膀：「其實，不是你不喜歡她，你只是不確定，他是不是像你喜歡他一樣地喜歡你。」
楊帆走了，余小暖一個人靜靜地立在原地，窗外的風呼呼地吹進來，冷得讓人打顫。
這時，手機鈴突然響了，取出一看，竟然是顧清時 。
余小暖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餵。」
「喂，小暖，我現在在你公寓的樓下，你現在下來一趟好嗎？」
聽到那頭顧清時的聲音，余小暖趕忙探著腦袋往下看，果真見顧清時一身咖啡色風衣坐在汽車的車頭，正拿著手機給自己打電話。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她出聲應下：「好，你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缺個敬業福，怎麼掃都掃不到，啊啊啊啊～
☆、第十三章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余小暖立在顧清時身前，想到今天中午的事件，只覺得一陣尷尬，說話時便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顧清時倒沒說什麼，轉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取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遞了過去：「生日快樂！」
余小暖驚訝地抬頭看他，卻見他只是溫情款款地望著自己，眸中帶笑。這樣的顧清時讓她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怎麼，中午的時候還那麼期待我送你禮物，如今怎麼不收了？」
余小暖覺得顧清時這話說的有些欠扁，又帶了點嘲諷的意味。合著，他是因為中午的事才給她禮物的？既然不記得了，誰又稀罕他補來的禮物？雖然……她的生日還沒有過去。
「既然顧先生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余小暖面無表情地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被顧清時從後面拽住胳膊一把拉入懷中，腦袋直擊他的胸膛，瞬間有些兩眼冒金星。
這擁抱來的猝不及防，余小暖整個人頓時呆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掙扎著便要推開他，不料卻被他摟的更緊了。
「小暖……」他略顯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惹得余小暖心頭微微顫慄，不知不覺間竟然安靜下來，就這麼由他抱著，聽他說話。
「原本以為，我們之間再也不會相遇；原本以為，縱使再見也只能形同陌路；原本以為，我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在乎你……」他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字字敲打在她的心田，余小暖只覺大腦一空，忘了掙扎，也忘了應該做出什麼回應。
溫暖的懷抱，淡淡的清香，深情款款的表白，一切都美好的仿若夢幻，那麼的不真實，卻讓人陶醉不已。
待余小暖漸漸有了意識的時候，才隱隱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氣，確切地說，不是淡淡的酒氣。
他今天晚上應該喝了不少酒的吧。
或許，這只是醉話他喝醉了酒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