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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突然不說話了,邵珩不免有些心虛:「我,我那時候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在路上散散心。」

  「是嗎?」岑栩認真看著她,「潯陽,你既然肯回來,是不是已經不生氣了?那個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邵珩往他懷裡縮了縮:「我知道,那麼久遠的事不要再提了。」想到他這些年獨自一個人的苦,她一點兒也生不起氣來。

  上一世的事,她苦苦糾纏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也是想通以後她才發現,是她以前有些過於鑽牛角尖了。

  岑栩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轉而吻上她的唇,不清不楚地呢喃著:「潯陽,不要再離開朕,永遠都不要。」

  邵珩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柔情。

  邵珩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如何睡著的,只知道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自己還在御書房的榻上躺著,大殿裡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看了看四周坐起身來,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是來時的宮女服,岑栩應該只是單純地抱著她睡著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會去哪兒呢?

  掀開被子下了榻,她悄悄地從御書房出來,康順正守在外面,看到她忙迎了上來:「郡主醒了?陛下命人給郡主準備了膳食,奴才這就讓人給郡主端上來。」

  在御書房裡睡著讓邵珩本就不太自在,如今又看康順目光曖昧,她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和岑栩做了什麼一樣,忙道:「不,不用了,我回長樂宮在用。」

  正說著,卻見一個太監已經端了膳食過來,待那人走近邵珩才發現,是之前把她當宮女的小太監。

  他看到邵珩直接便跪了下去:「郡主恕罪,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居然不識得郡主真顏,這才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饒恕。」

  康順也忙陪著笑臉道:「郡主,這是奴才的遠房侄子,叫小央子,這幾年一直在奴才身邊打個下手,這孩子莽撞,奴才在這裡給您陪聲不是。」

  邵珩笑道:「我這一身裝扮會被人錯也不奇怪,行了,趕快叫他起來。」

  小央子慌忙起身,舉了舉手裡的托盤:「郡主,這是陛下吩咐膳房為您做的膳食,奴才給您帶來了。」

  康順看她還想著貴長樂宮,恭敬道:「郡主,陛下去承慶殿宴請諸臣,說讓郡主先在御書房等著,陛下會儘快回來的。」

  邵珩應了聲重新回了御書房,康順忙擺擺手,讓小央子將膳食給端了進去。

  邵珩早上便沒用膳,如今也確實餓了,又看這些膳食正是她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毫不客氣地自己坐在紫檀木小圓桌上開開心心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岑栩從承慶殿回來了。一身玄色龍紋皇袍,長身玉立,威嚴十足。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卻柔和許多:「吃飽了嗎?」

  邵珩看到他有些意外:「慶功宴不會這麼早結束吧?」

  岑栩將外面披著的大氅取下來放在衣架上,過去在她旁邊的小圓凳上坐下:「什麼時候結束是朕說了算。」

  那是,這次他御駕親征滅了南湘,可不是他說了算嗎?

  邵珩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捧著消食的茶水呷了一口:「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去打南湘?」

  岑栩起身繞到她身後,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玉肩,在她粉嫩的耳垂上小啄一口:「你遲遲不肯回來,朕想親自去找你,又覺得該給你時間,所以給自己找點其他事干而已。」

  邵珩:「……」

  * * * * * * * * * * * *

  邵珩回到長安,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帝後的婚期訂在九月二十二,不過一個月的準備時間,禮部每天為這個忙的焦頭爛額。

  而邵珩則就清閒多了,成親的鳳冠霞帔是岑栩命司衣局的人準備,邵珩連嫁衣都不必繡。每天就悠閒地待在自己的蒲凝苑,靜靜等著出嫁的日子。

  安嫿怕她閒著無聊,有時候會過來找她,兩個人一起說說話,喝喝茶,日子也就那麼一天天地過著。

  這期間,暴將軍的夫人喬第倒是來找過她。喬第的身體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氣色圓潤,眼角眉梢帶著一絲少婦特有的嬌媚,一看便是過得很幸福。

  邵珩突然覺得,這樣的結局其實也很好。暴雲霆如願以償娶了喬第,而她和岑栩也馬上要成親了。

  這日,邵珩正站在院裡的花架上修剪菊花,紅鸚從屋裡拿了披風給她披上:「起風了,外面天兒涼,郡主當心身子。」

  邵珩將披風裹在身上,抬頭看了看院子裡隨風搖曳的樹梢:「這會兒風還挺大,朱雀姐姐和雪鳶怎麼還沒回來?」她前些日子在淑衣坊訂做了兩件衣裳,今兒個朱雀和雪鳶二人去取,這都去了大半天了居然還沒回來。

  正說著,朱雀和雪鳶兩人已經拿著做好的衣裳回來了。

  邵珩也沒急著去看衣裳,看兩人凍的不輕,讓紅鸚幫她們倒了熱茶暖暖身子。進屋以後才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淑衣坊今天很多人嗎?」

  雪鳶喝了口熱乎乎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回答:「倒也不是很多,就是在外面聽到了些風聲,一時好奇就打聽了一下。」

  雪鳶素來喜歡問東問西邵珩知道,便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自己拿著新做好的衣裳仔細查看。淑衣坊的衣裳是做的越來越好了。

  她不問,雪鳶卻有些急了:「郡主,你怎麼不問問奴婢們打聽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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