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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岑栩聽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陛下,你找我?」

  岑栩扭頭看過去,卻見離自己不遠處的酒席邊上站著一位身著墨色龍袍的男子, 那是他原來的樣子。

  他伸手指著那人:「你是暴雲霆?」

  「正是微臣。」

  岑栩越發驚訝了:「那這又是怎麼回事?」他覺得脊背一涼警戒地看著如今一身龍袍,擁有著他相貌的暴雲霆。

  暴雲霆倒是一臉淡定:「陛下莫不是忘了,到了晚上微臣是您, 您是微臣。待明日太陽升起之時,陛下就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

  岑栩凝眉:「為什麼會這樣?」

  暴雲霆沒有回答他,只是道:「陛下,吉時已到,該入洞房了。」

  「這是你和喬第的新婚,你不是一直想要娶她為妻嗎,如今讓朕替你洞房?暴雲霆,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暴雲霆對著岑栩鞠了一躬:「陛下怎麼又忘了,今日是臣與喬國公嫡女喬箬的大婚,喬第只是妾氏。至於陛下方才說臣一心想娶喬第為妻,這又是從何談起?臣常年駐守西北,直到如今還並未見過她的相貌呢。」

  岑栩面色一沉,這怎麼跟他知道的不太一樣?

  「洞房在哪,朕親自過去看!」

  暴雲霆側了側身子,對他伸出手勢:「陛下請。」

  在暴雲霆的帶領下去了洞房,岑栩推門進去後房門便自己關上了。裡面紅燭搖曳,牆上貼著喜字,大紅色的床帳前坐著位喜帕遮面的新娘子。

  岑栩望著那新娘看了一會兒,滿心疑問。暴雲霆當初親自求他賜婚,說要娶喬國公府的庶女喬第,如今怎麼說是去的喬箬,喬第反而做了妾……

  他還是有些不大相信,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伸手將那蓋著的喜帕揭了下來。看著那張不甚熟悉的臉,岑栩的確驚詫到了:「怎麼是你?」

  喬箬一臉不解:「將軍,太皇太后為妾身和將軍賜婚,如今是你我大喜之日,不是妾身又該是誰呢?」

  「太皇太后賜婚?什麼時候的事?」這怎麼又變成太皇太后賜婚了,他竟然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

  「幾個月前,將軍你大破西北敵軍,回長安後太皇太后就賜婚了啊。」

  岑栩揉了揉腦袋,他怎麼覺得今日昏昏沉沉的。喬箬說的他腦子裡沒什麼印象,可又莫名覺得的確有過這麼回事。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快坐下來歇歇。」喬箬說著要扶他去桌邊坐下。

  岑栩甩開她,逕自過去坐下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希望能努力想起些什麼。

  喬箬遞過來一杯水,他恰巧覺得喉嚨有些干,接過來一飲而盡,隨即蹙了蹙眉頭:「怎麼是酒?」

  喬箬也剛好喝了酒放下杯盞,面色紅潤嬌羞道:「今兒個是妾身和將軍的大喜之日,這自然是合巹酒啊。」

  合巹酒?岑栩心裡生氣一絲怒火,他只是想來看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誰要跟她喝什麼合巹酒?如果要喝,那個人也覺不可能是她!

  這時,他覺得身體漸漸有了變化,本就乾澀的喉嚨越發燥得慌,整個身體好似起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著,某些敏感的地方也越來越壯大,讓他一時間險些承受不住。

  他重新審視著跟前的酒杯,突然抬手遏制了喬箬的脖子:「說,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喬箬怎麼也沒料到她是這般反應,整個人嚇得有些呆了,又忙不迭搖頭:「沒……沒……」

  話未出口,岑栩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有些咬牙切齒道:「說!」

  喬箬被他掐的差點窒息,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新婚前一晚,想到她馬上要嫁給暴雲霆,而喬第也會隨她嫁過去做妾,她怕這喬第嫁過去以後不安分,便想過去敲打一番,滅滅她的氣焰。

  誰知,到了喬第的院子,卻見喬第和她的丫鬟鈴鐺兩個人鬼鬼祟祟在院子裡說話。

  「姑娘,這落顏粉可是奴婢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您在府上就一直被三姑娘壓制著,如今又要陪嫁過去繼續受她欺負,您只有籠絡了暴將軍將來才有可能讓自己在將軍府過得好些,您可千萬要聽奴婢的。」

  喬第有些不大讚成:「你方才都說了這是催情迷攝之藥,卻還非讓我用,何況這東西是否管用還尤未可知,如此下三濫的招數我做不出來。」

  鈴鐺道:「自然是管用的,奴婢少時曾救過一位受傷的湘國人,那人為了報恩給了奴婢此物,說將來若是有了心儀之人,將此落顏粉和酒服下,兩人鴛鴦交頸,成起好事,此後那人便必定對我一心一意。那時我不知道那人這話什麼意思,後來長大後奴婢輾轉被賣到過許多地方,這才漸漸懂得了。」說到這裡,鈴鐺頓時紅了臉。

  喬第也頓時臉色大變:「湘國擅用巫蠱之術,卻也是咱們大夏的禁忌,若是如此我便更不能用了。你也斷不可用這等毒辣的手段!」她說著將那瓶藥粉扔進草叢,拉著鈴鐺回了屋。

  喬箬躲在暗處聽得真切,想到鈴鐺的話更是心動,天真的以為若新婚之夜在合巹酒里放下此物,與暴雲霆洞房花燭、一夜春宵之後他必然對自己一心一意,便上前找回了此物。

  如今被「暴雲霆」掐著脖子,眼看他再用力自己就要死掉,喬箬哪裡還敢說什麼,只得老實交代:「是……是落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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