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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又大笑幾聲,再也不理屋裡的眾人,踉蹌著向外面走去。

  見朱善沒有救自己的打算,陳六無奈之下把身旁的女兒當作救命的唯一稻草,拉了憐兒的手道:「小憐兒,我是你爹啊,你一定捨不得爹死的,對不對?我知道我曾經很混蛋,我拋棄了你們母女,但我以後定會好好補償你的,我發誓,你跟大少爺求求情,讓他饒爹一命好不好?」

  憐兒嫌惡地拉開他的手,嘲諷一笑:「你知道,我娘臨終前說過什麼嗎?」

  見陳六沉默,她繼續道:「她說,她此生最遺憾的有兩件事,第一件便是沒能找到哥哥,第二件,是沒能親手殺了你!因為你一時的貪念你毀了我娘,毀了我,如今也毀了我哥,你簡直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你以為我還會認你是我爹?你做夢!」

  憐兒說罷,哭跑著去追剛離去不久的朱善。

  陳六卻因為她剛剛的那些話徹底震懾,僵直了身子跪在地上,直到柳氏再次喚了人來拉他下去,他也沒再吱上一聲。

  處理完了陳六的事,接下來便到了王姨娘,王姨娘一事若傳將出去終歸是對府上的名聲不利,故而柳氏也不打算交由徐知縣來處理,只默默吩咐人端上一杯酒水,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體面。

  至於朱善和林映月的事,畢竟是關係著侯府血脈的頭等大事,柳氏如今也不能草率地做決定,便只是先維持原樣。

  解決了一切,柳氏嘆息一聲看向自己的兒子:「此事估計已傳入你祖母耳中,她怕是心裡惦記著你呢,去跟你祖母解釋清楚,也好讓她放心。」

  「是,孩兒這就去。」朱斐說著帶著徐硯琪告別了柳氏。

  出了柳氏的院子,朱斐對著徐硯琪柔聲道:「你站了這麼久,定然累壞了,我自己去同祖母解釋清楚,一會兒便回去。」

  徐硯琪想了想點頭:「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去便好。還有芷巧和朱彤陪著你,不必擔心我。」

  朱斐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那你小心點兒」。

  徐硯琪羞澀的躲開他,抬眸睇了他一眼,嬌羞著嗔道:「你做什麼呢,這是在外面。」

  朱斐不由輕笑:「好,那便等回去了再親。」

  徐硯琪看他不正經的樣子,羞惱著不願再理她,轉身便回了璟闌院。

  .

  困意襲來,徐硯琪回到璟闌院倒頭便又睡了一覺。

  當再次醒來時,朱斐已經在自己身旁躺著了,見她睜眼他溫柔地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睡醒了?」

  徐硯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話語帶著一絲喑啞:「現在什麼時辰了?」

  「還不到午時呢,肚子餓不餓?」

  徐硯琪搖了搖頭。

  朱斐卻又道:「你不餓,我兒子可是餓了,起來吃些東西吧,孫嬤嬤說你早膳沒用多少,可不能餓到肚裡的寶寶。」

  徐硯琪笑著將附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開:「還沒生呢,你就怎知是個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

  「女兒好啊,我喜歡女兒,將來像你一樣。」

  徐硯琪甜甜地笑了笑,抬眸問他:「跟祖母解釋清楚了?」

  朱斐點了點頭,將身旁的人兒拉入懷裡:「解釋清楚了,以後再不用偽裝了,真好。」

  徐硯琪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還怕當今聖上知道此事嗎,如今怎又不怕了?莫非是……朝中出了什麼變故?」

  朱斐斂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是出了變故,聖上駕崩,太子將於兩日後登基為帝。今日一早剛得來的消息相信過不了多久,此事便會傳至我們清原縣了。」

  徐硯琪聽得心頭一驚:「聖上駕崩?怎麼這麼巧,黎王殿下剛去出征便駕崩了……」

  朱斐冷笑一聲:「是挺巧的,聖上身體雖說大不如前,但也不該此時駕崩,如今突然暴斃,看來太子是等不及了。」

  「如果太子弒君,難免遭天下人詬病,他真的會如此冒險?」

  朱斐道:「這主意怕是與朱霆脫不了干係,黎王此次若是勝了,對太子的儲君之位極為不利,只有太子趁此時登基,才更容易把一切捏在手裡。太子自認為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做了一國之君,卻不知朱霆只是想利用他對付朱家而已。父親不在,朱霆定然以為此時是對付朱家的最佳時機。只是,他卻算漏了我。」

  徐硯琪忍不住一陣感嘆:「當初二叔被已故的聖上當作棋子,最後喪心病狂,心裡扭曲到想要殘害自己的骨肉至親,如今的朱霆終究是步了他爹的後塵。」

  朱斐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太子卻比不得他的老子,利用朱霆的同時,卻也成了朱霆手裡的一顆棋子。」

  徐硯琪不解:「這又怎麼說?」

  「朱霆給太子出這麼一招,明著是在幫他,但若仔細想來,卻是在為他自己鋪路。最近他正暗地裡拉攏朝中的一些官員,其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先利用太子除掉朱家,再反過來揭發太子弒君殺父的罪行,到那時,他若是公然反叛,又有朝中的大臣支持著,還有那些忠於朱家的武將們做支持,他想做那九五之尊,豈不是易如反掌?」

  徐硯琪驚得微微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他……當真有了如此野心?」

  「仇恨激發他的野心,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不會跟著太子一起對付朱家,只會在暗地裡動手腳。畢竟,他還想要贏得武將們的支持,就不能暴漏了自己,公然與侯府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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