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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硯琪乖乖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進了屋。

  ☆、第74章

  朱斐扶著徐硯琪走進屋內,又重新拿了傷藥幫她擦上。徐硯琪看他面色平靜,忍不住問:「沈姑娘如何了?」

  朱斐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大礙,只是跑得太急從坡上摔下來,傷了筋骨。」

  徐硯琪微微蹙眉:「傷筋動骨一百天,卻不知她如此何苦。」

  朱斐卻是不願再談及次話題,望著她的臉一陣心疼:「你臉上被貓抓的不輕,我們還是快些回去診治。」

  「沈姑娘受了傷,你不用去看看她?」

  「她如此傷你,若我真再見了她,怕也給不了什麼好臉色。該說的也都說了,明日我便派人將她送去舅父那裡。」朱斐說著,臉上閃現一絲厭惡。

  「其實,她對你……許是一片真心。」

  朱斐冷笑:「她心裡怎麼想我無所謂,但費盡心機來害你,如此耍弄手段我絕不容忍。你同她才見了一次面,她便敢如此對你,若再留在此處還不知會生出什麼是非來。她曾在我重傷時日夜不聽地照顧我,念著這些恩情我才不願多加計較,但也不該輕易的就原諒她。」

  徐硯琪沒有再說什麼,想到剛剛的事她心中還是有些驚心的,對這僅有一面之緣的沈瑤當真是生不起一絲好感來。她將頭邁進朱斐的懷中,暗自嘆息一聲,他們來這一趟,把這村子攪合的也是夠亂的了。

  .

  回到黎王府,黎王和黎王妃早已經從皇宮裡回來了,聽聞徐硯琪臉上受傷,夫妻二人也顧不得休息,急急忙忙的趕來探望,甚至拿了各種治療外傷的藥膏來。

  安木淳幫徐硯琪看了傷勢,不由搖頭:「這貓的爪子倒是尖利得狠,竟劃出這麼深的道道來,」

  朱斐面色有些陰沉,握了雙拳隱忍著問:「可會留下疤痕?」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只細細盯著徐硯琪的傷口看:「有我在,自然不會。」

  他說著從袖間取出一方精美的青花瓷小瓶遞了過來:「此藥乃是百花玉露膏,乃上百種名貴花草提煉所治,可消疤祛痕。集齊所有的藥材極為不易,如今也便只剩下這些,原本是打算消除少奶奶後背的傷疤的,不過如今看來還是先治眼前的抓痕吧,少奶奶每日早晚塗抹於臉上,不日便可痊癒。」

  聽聞這藥如此珍貴,徐硯琪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了,忙小心翼翼接過來:「如此,多謝安神醫費心了。」

  黎王妃瞧著徐硯琪臉上的傷不由有些觸目驚心:「這大過年的,怎就搞成這樣?」言罷又轉首看向朱斐,話語中已有斥責之意,「你也是的,帶她出去怎能不好生照料著,卻讓貓給抓成這樣。」

  朱斐攬著徐硯琪的手微微一滯,面上帶著愧疚之色。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見徐硯琪笑道:「我這麼大個人了,哪裡能讓人像看孩子似的時刻盯著。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過幸好有安神醫的藥膏在,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礙。如此深夜還勞姐姐和姐夫惦記,倒讓硯琪心裡難安。」

  王妃道:「幸好是有驚無險,不過這傷總要過些時日才會好全,這幾日恐是要在府里呆著了。就怕到時候你會無聊。」

  朱斐道:「阿姐放心吧,這幾日我也無甚要事,便留在府里陪伴阿琪。」

  黎王妃聽罷,這才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

  黎王攬了黎王妃的肩膀道:「時候也不早了,他們倆來回奔波怕是也累了,便讓他們歇著吧,我們先回去。」

  黎王妃點了點頭,臨走前又對朱斐吩咐了一句:「傷口最容易感染,你注意著些,這幾日我便不讓膳房準備辛辣油膩的東西了。」

  「是,多謝阿姐了。」

  .

  折騰了一夜,徐硯琪剛剛小憩了一會兒天便已亮了。

  今兒個是初一,按照慣例是不能睡懶覺的,雖然仍由困意,但她仍是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強撐著坐起身。

  然而剛一坐起便被身旁的朱斐一個用力重新拉回他的懷裡:「既然那麼困就別硬撐著了,再多睡會兒。」

  「那怎麼能行呢,今兒個是新年第一天,那麼多下人可都看著呢,睡著不起算是怎麼回事?」徐硯琪說著就要起來,卻被朱斐按著身子根本不得動彈。

  朱斐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張臉俊美到讓人心曠神怡:「沒關係,你的夫君是個傻子,昨晚上玩兒的太晚大年初一睡個懶覺沒人會說什麼。」

  徐硯琪不悅地睇了他一眼:「你自然是可以如此了,我怎能也一樣。」

  「為何不能,你是主子,難不成還在意那些下人們怎麼看?」

  「自然是在乎的。難不成你希望人家在背後說你的不是?」

  「別人怎麼看有什麼要緊,我若是在乎,就不會活了這麼些年。」朱斐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只是一句笑談,卻讓徐硯琪一顆心沒來由地抽了一下。

  她忽而想起重生後第一次在胡同里見到朱斐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負的情景,雖說他是在裝傻,但那些孩子手裡的石子卻是真真實實砸在他的身上的。

  她鼻子一酸,不由將朱斐的腰摟的緊了些。

  感受到她的異樣,朱斐身子微顫,趕忙低頭看她,言語間帶著緊張:「怎麼了?」

  徐硯琪吸了吸鼻子:「沒事,就是……想到你裝傻這麼些年,我覺得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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