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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一下,她轉身向著屋外走去。然而前腳剛邁出去,右手便被榻上的朱斐握住:「阿琪,不要離開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徐硯琪心上一軟,轉身握住他的手:「快先別說話了,你渾身上下都是虛汗,我讓兮然打了熱水來幫你擦一擦。」

  說罷見朱斐手上的力道鬆了許多,徐硯琪這才又將他的手放回被褥里,轉身出了屋子。

  剛出外室,恰巧見兮然走過來。兮然看到徐硯琪快步走上前:「奴婢還以為少奶奶和少爺還在後院呢,誰知過去一瞧竟是沒人了。」

  徐硯琪道:「他原本風寒就未好清,如今又忙活了大半日渾身都是汗,在外面待久了怕對身子不好,便帶他進來了。」

  兮然聽了徐硯琪的話心中一笑,難得看到少奶奶臉上沒了愁容,看來少爺這一大早的辛苦倒是沒白費。

  兮然心中高興著,卻是渾然不知朱斐早已毒素入體,意識昏迷。

  「你去打些熱水來,大少爺玩兒的出了不少汗,待會兒給他擦洗一下。」徐硯琪佯裝沒有看到兮然臉上的笑意,接著吩咐道,「大少爺在裡面換衣服,待會兒打了水直接放門口就好,不必端進去了。」

  兮然點稱是。

  徐硯琪回到房裡,朱斐正閉目側躺在榻上,面色慘白的不見一絲血色。聽到徐硯琪進來的腳步聲,他強撐著意識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喚了一聲:「阿琪。」

  徐硯琪走上前去,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他衣袍的上身褪去,卻見他的後背早已被獻血染成一片,原本纏繞著的白色紗布此時似是在血液中浸泡過一般,哪裡還有其他顏色。徐硯琪看得觸目驚心,面上的擔憂更加明顯了。

  「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跑出去堆什麼雪人,不要命了?」她的心中莫名竄起一股火氣。

  朱斐痛苦地望著她,目光卻是一片溫柔:「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哄你開心,你向來喜歡冬日的大雪,便想到用這個辦法讓你開心。阿琪,原諒我,好不好?」

  看到朱斐眼中的期盼,徐硯琪心上一軟,卻是並未接他的話,只淡淡道:「別亂動,我幫你把紗布取下來。」

  她拿來剪刀小心翼翼的將那一片嫣紅的紗布一塊塊剪下來,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生怕弄疼了他,每一下都格外小心。看著她臉上的擔憂,朱斐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一時間,竟忘記了傷口上蝕骨般的疼痛。

  重新換了紗布包紮完畢,朱清依然沒有回來,徐硯琪心上一陣著急。

  朱斐斜倚在床頭,忍著疼痛握上她的手:「如果那個時候我能預料到今日的情景,我想,我一定捨不得與你退親,更捨不得你獨自一人承受起那麼多的苦難。」

  徐硯琪此時哪裡還有心情與他說這些,伸手堵上他的唇,語氣也比之前溫柔了許多:「你都傷成這樣了,以前的事不要提了。」

  朱斐心上一喜,趕忙握住覆在自己唇上的那隻手,一張臉興奮的像個孩子:「阿琪,你原諒我了?」

  徐硯琪苦笑一聲:「其實,自始至終你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有你的難處,這些我都懂的。」不管怎樣,她與他成親這麼久以來他又何曾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崔嵐挑事時更是對她處處維護。

  朱斐張了張口還欲再說什麼,卻聽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接著便聽到兮然的聲音響起:「少奶奶,大少爺的熱水打好了,奴婢放在門口了。」

  徐硯琪頓時清醒過來,忙將手從朱斐懷中抽離,對著外面應了聲:「知道了。」

  言罷,徐硯琪轉身要去外面端熱水,不料卻被朱斐再次拉了回來,明亮的眼眸中透著溫柔:「阿琪,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徐硯琪有些迷茫地望著他,過了許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朱斐見此心上一喜,目光也變得熾熱了許多。

  她不太適應地躲閃著他的目光:「水一會兒要涼了,我去端進來。」

  望著遠去的背影,朱斐暗自嘆息:怪只怪他們的感情來的太遲,不過幸好為時不晚,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寵她,護她,憐她。

  徐硯琪端了熱水進來,這才發現他臉上的汗水已是越發多了。她忙將水盆子放在一邊,忍不住又想指責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非要亂跑亂動,你是石頭做的,都不怕痛的嗎?」

  朱斐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到你,就感覺不到痛了。」

  徐硯琪面上一僵,不自然地撇過頭去:「我又不是藥,哪裡會讓你不痛。」

  朱斐握住她的手:「不,在我看來你便是我的藥。你若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治傷良藥,可你若是離開我,於我來說,比這世間任何一種毒.藥都讓我痛不欲生。」

  徐硯琪抽回手,看他刻意壓抑著毒素產生的痛苦,嘗試著轉移他的注意:「不要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不會生氣,因為退親一事,你害我對你心存虧欠了那麼久,雖說那個時候我們彼此都沒什麼感情,那也不能因為你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算了。這是你欠我的。」

  朱斐輕笑:「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疼你,這樣還不算還債嗎?」

  徐硯琪理所當然地搖頭:「當然不算,我嫁給了你,你對我好是你應該做的,怎麼能算還債?

  朱斐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徐硯琪的話:「那你說我欠你的,該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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