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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讓丫鬟通傳,她便獨自掀開了門帘子走進去,卻見朱斐正坐在桌邊喝著藥。

  「阿斐的風寒可好些了?」徐硯琪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

  朱斐早就想到今日壽宴徐硯琪定然會擔心自己的安危來看看,故而才早早地坐在這裡,如今見她過來,乖乖地點了點頭,佯裝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我覺得已經好了,可是阿姐還是非要讓我喝藥,這藥好苦啊。」

  徐硯琪蹙了蹙眉頭,在他身邊坐下來:「良藥苦口嘛,不喝藥怎麼能行?風寒這種病起碼要十天以上才能完全好清,否則,落下了病根兒,下次稍微吹吹風就又該病了。」

  說完又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怎麼還是覺得有些燙,快把藥喝完了去榻上躺著,蓋著被子捂出些汗或許會好些。不是說是輕微的風寒嗎,這都幾日了竟然還發著低燒呢,看來這宮裡的御醫也不見得醫術多精湛。」

  聽著徐硯琪因為對自己的擔心而流露出責備,不由心上一暖,聽話地點了點頭,捧起藥碗將裡面的湯藥一口飲盡。

  徐硯琪滿意地取出腰間的手帕輕柔地為他擦了擦因為喝藥顯得有些濕潤的唇角,抿著笑夸道:「阿斐真乖。」

  朱斐卻是一臉的不高興了:「阿斐這麼乖,阿琪都沒有什麼獎勵給我嗎?」

  徐硯琪一陣無語:「那阿斐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朱斐仰著腦袋想了想,眸中閃過調皮,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臉頰,「那阿琪,你親我一下好了。」

  徐硯琪面上一紅,想到那次在馬車上被他戲弄的情景,心再一次撲通撲通起來,表面卻佯裝鎮定:「要不……阿斐換一種獎勵的方法?」

  「為什麼呀?」朱斐一臉不高興地拉下臉來,「還說獎勵呢,連這個都不行。」

  看朱斐俊逸清秀的面容如今帶著些孩子般地賭氣,徐硯琪一時有些無奈,嘆息一聲:「那……好吧。」

  朱斐聽了很是高興,立刻又抬起頭來,彎著唇角等待著徐硯琪的『獎勵』。

  徐硯琪猶豫了一下,俯過身去在他的側臉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又迅速抽回身來。然而還未躲過去,卻覺得手腕被人握住,力道大的驚人,她詫異地抬頭看朱斐面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心慌起來:「阿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朱斐這才有些清醒過來,暗自懊惱如今自己竟越來越把持不住了,不過一個吻竟會起如此強烈的反應,忙鬆開了鉗制著她手腕的魔掌,低頭卻見她的手腕已是一片青紅。

  強自壓下身體的不適,他擔心地拉住徐硯琪的手,很是自責:「我弄疼你了。」

  徐硯琪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我沒事,你剛剛怎麼回事啊?」

  「我……有些頭暈。」朱斐有些心虛地回應。

  徐硯琪卻是並未多想,瞭然地點點頭:「那你快去榻上躺著,休息一下好了。」

  「哦。」朱斐乖巧地扶任由徐硯琪扶著去了榻上。

  徐硯琪輕柔地幫他蓋上被子,溫聲道:「你先乖乖在這裡躺著睡覺,我出去看看母親和祖母她們,待會兒帶些你愛吃的點心來給你。」

  朱斐輕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

  徐硯琪的腳步聲剛遠去,便又聽到一陣腳步聲自門口進了室內,對於這步伐的聲音,朱斐自是熟悉的,然而依舊不曾睜眼。

  「知道你沒睡,以為閉著眼睛我就不能笑話你了?剛剛的事我可什麼都看見了,也什麼都聽見了。」悠揚的男聲傳入耳中,朱斐依然無動於衷地躺在榻上。

  男子見了卻不惱怒,帶著一絲邪魅的眼睛眯了眯,繼續道:「不過,說起來你也不容易,天天守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夫人,卻只能看不能碰,你夜裡會不會憋出內傷來?你們家小娘子的手腕兒我可看見了,都被你捏的紅腫了,是不是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這次,朱斐終於有些反應,劍眉微微蹙起,原本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斜眸瞪向站在不遠處的邪魅男子。那男子頓時覺得一道狠戾的寒光向自己射來,臉上的笑意一僵,頓時乖乖閉了嘴。

  朱斐從榻上起來去桌邊坐下,再不看那人一眼:「你來做什麼?」

  「今兒個王妃壽辰,自然是來拜壽的。」那人說著毫不客氣地在朱斐身邊坐下,冷冷的冬天卻拿著一把羽扇輕輕忽閃著。

  朱斐嗤笑一聲:「我姐姐請的可都是女眷。」

  「正是因為全是女眷,我才更應該來嘛。若都是些個男人,豈不枉顧了本公子的風流?」說完,又滿含深意地道,「不過,卻沒想到,這最絕色的姑娘在你這小院子裡藏著呢,看來本少爺今日也算沒白來。」

  剛一說完,迎面對上朱斐犀利中帶著濃烈殺意的目光,那人臉上的笑意再次僵了僵,乾笑兩聲:「那個……我開個玩笑。」說著伸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著,以逃避對面那甚是扎人的目光。

  朱斐知道他的性子,不過耍耍嘴皮子罷了,便也懶得同他計較:「你何時來的帝都?」

  「何時來的?你竟然問本公子何時來的?」那人有些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站起來,「你這要城府有城府,要心機有心機的【非人】竟然問我這麼沒有水準的問題?我若是昨天來的,會今天才來看你嗎?我若是前天來的,會今天來看你嗎?我若是大前天來的,會今天來看你嗎?我若是大大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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