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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自己的話勾起了朱霆的興致,高束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或許,你聽了這其中緣由,會對你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懷寧侯府和裡面的人多一份新的認識,到時候恐怕你會很願意同本太子交易。」

  朱霆懶得聽他在這裡廢話:「太子殿下究竟想要說什麼?」

  高束望了他一眼,徐徐道來:

  「想來很多人都知道,你的祖父,也就是如今的懷寧侯曾經在跟隨先帝打江山之前曾定居在清原縣,那時他娶了敬仁堂藥鋪劉掌柜的女兒,後來天下大亂,那劉氏隨著你祖父離開清原縣,中途難產而死。

  而今日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劉氏其實並未去世。當初懷寧侯帶著劉氏離開清原縣,不料劉氏在半路上有了身孕,為怕劉氏拖累自己,他便將其寄養在了一家農戶家中,打算自己有所作為之後再來接她離開。

  後來,懷寧侯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卻也娶了相識於疆場,隨他一起上陣殺敵的女中豪傑,也就是如今的懷寧侯夫人殷氏。

  殷氏國色天香,卻生性好妒,自己不願做妾,卻也容不得懷寧侯再納他人。他們夫妻二人倒是美滿,只可憐那被拋棄的劉氏卻還在農戶家中為他孕下一子,名喚朱念。

  後來劉氏抑鬱而終,臨終前告知兒子朱念他的親身父親其實是當今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大齊的一等公侯朱鴻遠。

  朱念為尋父親長途跋涉來到帝都,懷寧侯聽聞之前的髮妻劉氏亡故,對這素未謀面的兒子心生憐憫,便想著將其留在府邸。但這殷氏哪裡肯讓別的女人之子得了便宜?

  自古以來,立嫡立長,世子之位自然也是如此。原本殷氏所生之子便是嫡長子,可如今突然跑出個另外的兒子,竟還比自己的兒子大上許多歲,她又哪裡會肯?

  最後一番鬧騰後懷寧侯只好妥協,認朱念為次子,改名朱方林,對外聲稱是他與殷氏所出,只因幼年身體不適,這才寄養在外。「

  高束講完,扭頭看向面色驚愕的朱霆,眸中帶著一絲邪魅:「如今,你該知道我說的朱念究竟是誰了吧?沒錯,他就是你的親身父親,你祖父和髮妻劉氏所生的朱家真正的嫡長子。」

  朱霆猛烈地搖頭:「不會的,你在騙我!」

  「騙你?那你倒是說說你在朱家這麼多年為什麼被懷寧侯夫人如此的不待見?皆因你的父親根本不是殷氏的血脈!」

  「全府上下除了祖母大家都對我不錯,父親不在了,可伯父和伯母卻視我如親生,若他和我父親並非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怎會如此?」

  高束冷笑:「那是因為他心中有愧!你的父親,便死於你這偽善的伯父朱方業之手!」

  朱霆的眼睛突然正大,大腦如一個晴天霹靂劈了過來,震得他呆愣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到他震驚的表情,高束仍不以為意,繼續道:「你父親聰穎好學,文采出眾,是你的伯父朱方業遠不能及的。朱方業擔心你父親掩了自己的才學,心生嫉妒,所以在一次戰亂中將你父親引入敵人的圈套,死無全屍!」

  「不會的,你騙我!我伯父絕不是這樣的人!」朱霆痛徹心扉的呼喊著,高束知道,他既然如此,想來已經信了八分,眸中不由閃過得逞的笑意。

  他斜眼對著身旁之人使了使眼色,那人會意地走上前給朱霆鬆綁。朱霆沒了繩子的束縛,頓時癱軟在地上。

  「懷寧侯府對你不仁,又害你生父,你又何須如此對他們?倒不如為本太子做事,到時,整個懷寧侯府還不都是你的?」

  高束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他,「解藥,我現在給你,至於願不願意跟本太子做一番大事,為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報仇,這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

  高束說罷,對著眾人擺了下手,一眾人便盡數離去。

  朱霆無力地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的有些嚇人,久久不能言語。

  朱斐一直躲在角落,將剛剛高束所言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裡也很是震驚。待高束離開,他才起身打算去找朱霆,高束明白著是在騙他,他的話不能信,否則阿霆一定會把自己給害了的。

  然而他剛一起步,便有人在後面拉住他,他愕然回頭,面色頓時一驚:「師父?」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朱斐的師父,江湖中無人不曉的鐘樓樓主岳中。岳中早年便與懷寧侯朱鴻遠以及先帝相識,在戰亂時也幫朱鴻遠退過敵,算是生死之交。

  後來先帝去世,朱鴻遠搬遷清原縣,他便做了朱鴻遠的孫子朱斐、朱善和朱霆的師父。

  岳中拉著朱斐在一片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朱斐心中思慮著剛剛聽到的話,心裡著急:「師父為何不讓徒兒去找阿霆,他若真的中了太子的離間計,不僅毀了他,也會毀了朱家啊!」

  岳中捋了捋發白的鬍鬚,垂首看著如今還不到自己肩膀的朱斐:「連你都知道太子這是離間計,阿霆豈會不知?你,救不了他。」

  朱斐不解:「師父這是何意?他此刻只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等他安靜下來想想清楚,自然明白太子的意圖。」說罷,再次看向岳中,「師父,剛剛太子殿下所言……不是真的吧?」

  岳中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不是,你叔父乃是你祖父和祖母的親生兒子,至於他的死,那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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