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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珂一聽笑道:「這樣好,咱們順路呢。」

  侯遠山點頭:「也好,剛好也是月末了,我去錦繡閣拿了帳簿回來,也省的他們在跑一趟。」他說著,進屋取了銀兩隨著木珂和薛攀二人一起走了。

  沈葭則是抱著女兒重新回了屋。

  這邊家裡剛安靜下來,沈葭門前的麥秸垛後面便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可真是天助我也,二小姐家的男人不在,咱們動起手了就利索多了。」那個男人骨骼強健,高大威猛,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

  侍衛乙有道:「可他家如今還有個怪物呢,萬一我們打不過可怎麼好?」

  侍衛甲瞪他一眼:「你傻啊,方才村子裡怎麼議論的你忘了,說那怪物是二小姐的公爹,在山林里住了二十年,又沒學什麼武藝,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不過是力氣大些。咱們可是王府的侍衛,怎麼著也比他強吧?何況……」

  他說著從腰間取來一包藥粉和一個罐子晃了晃:「你以為吳管事把這個給我們做什麼?有了它,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侍衛乙頓時眼前一亮:「哎呀,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那咱們趕緊吧,你帶了人去二小姐家,我帶人去把姑爺家的兒子偷出來。」

  侍衛甲不屑地瞥他一眼:「瞧你那點兒出息,去吧去吧,二小姐這邊我來。」

  二人一番商議,將身後的幾個侍衛分作兩撥,齊齊出動了。

  沈葭在收拾屋子,將侯寧放在搖床里由侯老爹陪著玩兒。

  她正蹲著身子拿了抹布仔仔細細地擦著案桌,卻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兒,整個人緊跟著有些嬌軟無力,霎時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侯老爹看她摔倒,正要過來扶她,誰知這一起身整個人跌里跌斜地似要摔倒。沈葭看公爹也和自己一樣,再嗅著這房裡的香味兒,心裡暗叫不好,正要屏了呼吸,可是已經太遲,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倒向了後面。

  侯老爹又踉蹌幾步,也跟著跌在了地上。

  外面一直盯著的侍衛甲頓時面露得意,對著幾個手下擺擺手:「進去把二小姐和小公子弄出來,咱麼能從小路走,莫要讓村里人發現了引起事端。」

  侍衛領了命,扔掉手裡的管子匆匆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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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遠山去藥鋪里買了藥,又拐到錦繡閣聽掌柜的匯報了下最近鋪子裡的情況,這才拿著一摞子帳冊回了家。

  到了門口,只覺得家中比往日安靜了許多,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腳下的步子莫名有些沉重。待看到窗子前的管子和藥粉時,他神色微凌,快步進了屋。

  卻見此時侯老爹仍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而將整個家裡里外外搜尋了個遍,卻不見了沈葭和侯寧的影子。

  「爹!爹!」他彎腰拍打著地上的侯老爹,卻怎麼都喚不醒,他只得先將侯老爹抱回隔壁的屋裡躺著,一顆心隱隱透著慌亂。

  他不過才離家半日,怎麼就會這樣?

  他急切地跑到隔壁的袁林氏家想要尋個究竟,可喊了幾聲,家裡卻是一個人應聲都沒有。

  又喚了幾聲,堂屋裡傳來袁二牛的聲音:「遠山嗎?阿瑋不見了,全家人都去外面找他了。」

  阿瑋也不見了?侯遠山心裡又是一驚,待看到月娘家的窗子前面也掉落著一模一樣的管子時越發震驚。

  他的妻女和袁瑋一起失蹤,且還是一樣的手筆,這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若說是偷孩童的販子,不可能袁琦沒什麼事,卻把沈葭帶走了。可若不是,他又實在想不明白誰會把他們三人一塊兒帶走。

  他大腦飛快地旋轉著,心情複雜地出了袁家,剛好撞見砍柴回來的林靖宇。

  侯遠山急忙攔住他:「你看到我家娘子和安安了嗎?」

  林靖宇神色也是一變:「嫂夫人難道不在家中?」

  侯遠山道:「我去縣城買藥的功夫,一回來人就沒了,乾娘家的袁瑋也不見了。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卻不知是何人使得這下作手段。」他說著將那藥粉和管子遞了過去。

  林靖宇輕輕嗅了嗅那藥粉,神色肅然:「是迷迭香,想來嫂夫人是著了他們的道兒了。會不會……是楚王府的人幹得?」

  侯遠山目光深沉:「我也又這麼想過,可阿瑋和她們一起失蹤,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若說是袁來春所為,可又說不過去……」袁來春若是入贅楚王府,他另有妻室這事定然是瞞著的,又如何干明目張胆地將兒子帶去京城?

  「袁來春?你說袁瑋的父親是袁來春?」林靖宇微微一驚,他來到村里從未打聽過鄉親們的事,一二至今還不知道月娘的夫君竟然是袁來春。同名同姓,莫非便是皇上賜婚寶寧郡主沈菀的探花郎?

  看林靖宇的表情,侯遠山便知袁來春的事他是知道的。便道:「去年的新科探花便是月娘的夫君,袁瑋和袁琦的生身父親。」

  林靖宇勾唇冷笑:「為了錦繡榮華拋卻糟糠之妻,皇上若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他,咱們當今聖上最痛恨的便是這種人。」皇上的母親汐貴妃原便是先皇的正室嫡妻,可後來先皇為了得到皇位將正室貶妻為妾,另娶家世顯赫的萬氏為妻。

  縱使後來先皇得了帝位,自己的結髮妻子也只是封為貴妃,給了再多的寵愛卻也只能為妾。在宮裡,汐貴妃更是沒少受到萬皇后的磋磨,以至於最後喪了命。皇上也因此失寵,被先皇貶去偏遠之地長達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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