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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葭吸了吸鼻子,也不說話,只默默幫他上了藥,又拿了乾淨的繃帶小心翼翼的幫他包紮傷口。

  「你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莫非……是你的師傅找上來了?」沈葭莫名心上一跳,面色隨之變了變。

  侯遠山將遇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又道:「在師傅眼中,我已是個死人,如今又忙著摻和皇子間奪嫡一事,怕是沒功夫想我的事,又哪裡會尋了人來刺殺我?」

  沈葭想了想:「朝堂里,這時候應該正是斗得激烈的時候吧,也不知楚王府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葭也不知自己怎麼就想到了自己生長的那個地方,沒有為他們可能受到牽連而擔心,也沒有期待他們都出事的幸災樂禍,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突然有些想知道自己那個看似草包的父王,還有狠辣善妒的嫡母會是個怎麼樣的下場。

  侯遠山雖不願主動打探朝中的事,但從劉勇口中也聽到過一些。

  「楚王府一直沒什麼動靜,想來不會捲入這場風波,你父王這樣的性情,將來無論誰坐上那個位置,恐怕都不會太過關注與他。如此看來,皇室之中,平庸之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侯遠山說完,見沈葭陷入沉思,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還恨他嗎?」

  沈葭面色微微變了變,眸中神色複雜。還恨嗎,怨恨總還是有的吧?她對楚王府的每一個人,都懷有怨念。

  縱使楚王妃是嫡妻正室,可以高高在上的將她的姨娘踩在腳下。可姨娘到底有什麼錯呢,當初被楚王妃當作自己的替身推向楚王的床榻時,姨娘不過是個無力反抗的苦命女子罷了。

  她只是楚王妃維護自己地位的一枚棋子,哪裡有反抗的能力?

  當初若不是姨娘錯跟了楚王妃這個主子,待將來尋個普普通通的人嫁了,興許也會過得很好。

  楚王府里的那些歲月,她不願再想,只輕輕搖了搖頭:「不過是路人罷了,沒什麼恨不恨,只盼望著今生今世,再無相見之機。」他們繼續他們的富貴路,而她,也只想要如今這樣安然自在的幸福。

  以前的事不願再提,沈葭轉而又看向侯遠山剛包紮過的傷處道:「傷口這麼深,你不許再去幹活!」她的語氣裡帶了命令的口吻。她好不容易包好的傷口,可不想他一會兒的功夫就又變成方才那個模樣。

  侯遠山伸手將她扯進懷裡:「劉勇帶的人多,想來今日大半天的功夫就能一切妥當,我再忍忍就是了。否則,就這麼敞在那兒不管了怎麼好?」

  「那也不許你去再幹活!」沈葭依然堅持著。

  侯遠山無奈,輕輕捏著她的手道:「我今日一定聽你的話,不做什麼賣力的活牽動傷口,你覺得可好?畢竟,人家都在做活,我們躲在屋裡也不成樣子。你若不放心兒,隔斷時間去幫我換藥不就成了。」

  沈葭知道他說的在理,可想到他受著這樣重的傷還去幹活,想了想道:「那我無論什麼時候找你包紮傷口,你都不能反對。」

  難得見她肯退讓,侯遠山也不再堅持,寵溺的點點她小巧的鼻尖:「好,都聽你的。」

  他說著,低頭噙住她的唇,很是貪婪的品味起來。

  沈葭本想要推拒他,卻又害怕不小心牽動他的傷口,也便只能乖乖受著,沒多久便感覺到下面有東西抵上了自己的囤,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的探至自己的衣襟里一通亂摸。

  「遠山哥,你的傷……唔……」見他那陣勢似要將她吞進肚裡一般,沈葭也顧不得他的傷了,用力將他推開,臉色通紅著道,「你身上有傷,怎麼還如此不安分,待會兒若是傷著了,我還要重新幫你包紮。」

  侯遠山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合時宜了,如今還是在高耀家裡。便只好忍住沒再繼續。但某處實在脹的厲害,他忍不住喘了口粗氣,拉了沈葭的手覆上去:「我難受,你幫我捏捏它。」

  沈葭面頰紅的滴血,瞧了瞧外面亮堂的天色,不由勸道:「遠山哥,我,我們晚上再說吧。」

  侯遠山附在她耳畔:「也好,我肩上有傷不能亂動,怕是只能躺在下面,所以今晚上,就要勞煩娘子多辛苦幾下了。晚飯的時候,娘子記得多吃一些,否則怕你力氣不夠。」

  沈葭:「……」她覺得自己嫁的,肯定是個假正經的漢子!

  *****

  因為人多的緣故,黃昏時分,侯遠山家裡的房子便修葺完成了。當日夜裡,沈葭做的飯格外豐盛,待眾人臨走時又每人給了紅封算作謝禮。

  經過這次的修葺,沈葭覺得自己的家頓時變了個模樣,嶄新的就如同新蓋起來的一般,讓人瞧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但因為比較潮濕,裡面如今還不能住人,所以沈葭和侯遠山兩人還是要住在高耀家裡。

  這日,沈葭正在月季屋子裡陪高興玩兒,高耀從縣城裡賣了肉回來,一進門就道:「我方才在村口聽人說來春落榜了,可是真的?」

  沈葭面色微驚,詫異的望過去:「來春哥落榜?你聽誰說的?」

  「村口的李大娘、張嬸子她們都在討論啊,說是來春的信寄到了里正家裡,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以為,你們也知道了呢。」

  沈葭今日一整天都還沒出去過,如今聽了頓時有些擔心袁家的人,便將高興遞給了月季:「我去我乾娘家裡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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