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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遠山思緒迴轉,搖頭道:「這事怪不得你,本就是我自己不謹慎才受了傷。倒是你,可曾想過那些人的底細?」

  劉勇幫侯遠山上了藥,又拿繃帶纏上幾圈,這才冷笑道:「我都回了這裡,誰還會不放過我?自然是晉王的人。我臨出京城前,晉王曾三番五次拉攏與我,我為殷王殿下出生入死,自然不肯,為此他在我離京這一路上沒少派人追殺,卻沒想到,竟然尋到了這裡來。」

  劉勇已經辭官歸隱,晉王卻仍不肯放過,其實仔細想來倒也不難猜測。依著晉王的性子,自然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威脅存在。未免劉勇有朝一日再回朝堂助殷王一臂之力,死自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侯遠山不想打探朝中局勢,便直接蓋過了這個話題:「待會兒你還是將這些傷藥拿回去比較妥當,我怕擱在這裡被我家娘子瞧出端倪來,惹她擔心。」

  劉勇道:「也好,我先拿回去,等該換藥時我再過來幫你換也便是了。如今天熱,傷口還是要勤換藥才好。」

  他說著又道:「對了,我方才過來時聽說遠山哥打算這幾日要翻新屋子?」

  侯遠山點頭:「小葭怕冷,打算在屋裡壘一個睡炕,再砌一道牆。順便趁這個機會將屋子翻新一下。」

  「可是你這傷……」

  「不礙事的,你我這樣的人還會在乎這點子傷口嗎?我只是……怕小葭知道了擔心。」

  侯遠山中的這一箭傷口還是很深的,不過好在不是什麼要命的部位。劉勇常年在外打仗,這樣的傷勢在他看來自然知道沒什麼大礙,可想到侯遠山帶著傷勢幹活,仍是有些不放心:「雖說不會致命,但傷還是要養著才好得快,否則傷勢加重,痊癒的時日也會越拖越久,嫂子遲早會發現的。」

  劉勇說完想了想:「我看不如這樣,明日我去多帶些人過來幫忙,這樣也可以幫你省些力氣。」

  侯遠山心想也是,為了不讓沈葭發覺,他還是要早些將傷給養好了才是。

  「如此,便多謝劉兄弟了。」他說著對著劉勇拱了拱手。

  *****

  沈葭到了月季家,月季聽說侯遠山也要住進西屋裡,因為天色太晚,再去侯遠山家裡抬大床費事,便去隔壁秦家借了張不用的床和原有的那張並列。

  月季幫她鋪床時調笑的看著她:「你倒是有法子,才回家一趟就讓他轉了主意,也不知在家裡與他做了什麼?」

  這月季總拿這樣的話來逗她,沈葭耳根子發熱,無奈地睇她一樣:「我能做什麼,不如你教教我?」

  「男人嘛,自然是最愛什麼給他吃什麼,若讓他們嘗些甜頭,約莫三分飽的時候最容易說話。」

  月季說著,見沈葭紅著臉整理床鋪,自個兒坐在床沿上笑:「我這話,可算是教了你?」

  「去去去,我鋪床呢。」沈葭頭也每抬地說著。她就不明白了,月季整日拿著樣的話題與她說,都不覺得害臊嗎?她只聽聽都覺得耳根子發燙了。

  果真,還是映月樓那樣的場合聽多了,見多了的緣故。

  沈葭想想或許今後這大半個月裡可能都要聽到月季拉她聊這樣的話題,然後被她各種打趣,沈葭不由打了個激靈。

  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月季似乎也發現自己今日拿這樣的話題調侃她的次數太多了,索性換了話題:「誒,天都要黑了,遠山哥怎麼還不來?」

  沈葭聽罷瞧了瞧窗外,果然,不知何時外面已經漆黑了。

  「他說了住這裡的,應該不會騙我吧。」沈葭小聲嘟囔著,像是對月季說,又像是安慰自己的話。

  月季想了想問她:「遠山哥沒出啥事兒吧?」

  沈葭微微愣了愣,隨即認真思索一會兒:「我也沒瞧出來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只是,今日這事倒真有些反常……」

  月季拍拍她的肩膀:「細心一點兒,興許能瞧出些什麼來。」

  沈葭點了點頭,暗自尋思著,她的確要仔細瞧瞧才行。自從知道了遠山哥以前做過殺手,她心裡便總透著不安,生怕他哪一日招呼都不打的便走了。

  雖說知道遠山哥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月季和沈葭又說了會兒話,高興餓壞了在那屋裡哭,月季便著急忙慌給兒子餵奶去了。

  沈葭怕浪費人家的煤油燈,便吹滅了燈火,屋子裡頓時黯淡下來,漆黑到什麼也瞧不見了。

  莫名的,她覺得有些害怕,只隔壁隱隱傳來月季和高耀的說話聲,她方才覺得一顆心安定一些。

  脫了鞋子爬上床,天氣太熱,她索性什麼也不蓋,只那麼和衣躺下。

  侯遠山一直沒有來,沈葭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每翻個身便聽得身下的床板吱扭作響,再想到月季之前調侃她的話,她覺得心裡竟升起一絲落寞。

  說好了要來的,到如今仍沒個動靜,也不知遠山哥到底是不是在騙她。

  沈葭深吸一口氣,賭氣地想著:他若真的不來,打算讓她一個人在這兒住上個把月,她就……她就一輩子都不搭理他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侯遠山和高耀的對話,不過是些個寒暄罷了。

  接著,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向著這邊走來,沈葭賭氣地一翻身朝向里側躺著,打算裝睡。

  說好了要來,結果到現在才不緊不慢的過來,也不知到底有什麼東西要準備。她才不要隨隨便便的就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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