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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難得在繡藝上有了共同話題,這一說上話便都漸漸來了興致。沈葭這才發現,原來高浣的刺繡手藝也是極為出色的,相談起來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沈葭一時間忘了時辰,待侯遠山賣了竹籃親自找上來,沈葭方才與高浣道了別,隨著侯遠山離開了。

  沈葭一出錦繡閣,便樂呵呵地將手裡的三兩銀子在侯遠山眼前晃了晃:「遠山哥,你看我們又多了這麼多銀子。」三兩銀子雖然不多,但在這一個包子一文錢的時代里,對尋常人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進項了。

  當然,這和侯遠山打下一頭野豬比起來自是遠遠不及的,不過只這麼一點兒她也頂開心了。

  侯遠山溫柔地看著她:「餓了嗎,今日晌午帶你吃些東西再回去。」

  「好啊!」沈葭一聽更是心花怒放,剛剛和高浣聊了那麼久,她早就有些餓了,如今聽到吃的便格外興奮。

  侯遠山帶她去了自己經常送獵物的一家酒樓「五味居」。

  那裡的店小二和侯遠山也算是老相識了,見他過來只當是送獵物來了,但又見他兩手空空,身旁還站著一位相貌絕佳的婦人,頓時有些晃神。待聽到侯遠山說要吃飯時,這才反應過來,忙殷勤地跑過去擦桌子。

  「遠山哥瞧瞧想吃點兒什麼只管說,待會兒我跟掌柜的說給你優惠一些。」

  侯遠山轉而看向沈葭:「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沈葭想了想搖頭:「還是遠山哥幫我點吧。」來到這裡,她肚子裡的饞蟲早就給勾了出來,想到以前愛吃的那些菜名忍不住咽口水,卻終是忍住了。她不點菜是害怕自己一張口停不下來。

  侯遠山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倒是沒說什麼,只對著店小二道:「要一份紅燒魚骨、糖醋裡脊、紅燒乾貝、辣子雞丁、梅菜扣肉。再要一份桂花糕幫我打包。」

  店小二應聲走了,沈葭聽著剛剛那些菜名舔舔舌頭,只覺得肚子裡更餓了。雖說她跟著侯遠山沒少沾葷腥,但到底和人家專門做的不同,自來到這杏花村,她都好久沒吃過這些菜了。

  又想到剛剛侯遠山報菜名時幾乎脫口而出,沈葭越發覺得遠山哥以前在外面的身份是個迷了。

  這時,卻聽見兩人旁邊的幾個男人津津有味的談論著一些朝堂政事。

  「如今殷王回了京城,聖上自然恩寵有加,這下子曾經斗得火熱的越王和晉王二人只怕蹦躂不起來了。原本還以為晉王會得了江山,如今看來……」

  「咱們聖上是個情種,對汐貴妃也情根深種,殷王殿下可是汐貴妃的兒子,在聖上心中的地位自然與那兩位王爺不同。

  殷王十年前被發配清歌城邊塞之地,都覺得他沒有機會了,如今還不照樣一道聖旨召還京師?

  越王雖是皇后嫡子,卻耐不住自幼體弱多病,一生下來就註定與皇位無緣。這些年若非有皇后和攝政王把持朝政,又哪裡還有他的地位?

  至於晉王,他母親洛妃如今縱然受寵,只怕比起汐貴妃在聖上心中的地位,也是遠遠不及的。」

  「如今聽你這話,咱們聖上倒還成了痴情男兒,汐貴妃原為正室王妃,聖上一朝登了基卻被貶其為妾,可見帝王薄倖。說起咱們聖上,誰不知道是個狠辣的角色,想當初登位之前那場政.變,親兄弟都被滅絕了,若非那楚王是個草包,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一旁的男子趕緊拉住他:「你是酒吃多了吧,什麼話都敢在外面說,公然污衊聖上可是殺頭之罪!」

  那人擺擺手:「天高皇帝遠的,我在這裡說話還能讓他聽到了不成?咱們呀,也不過是閒來無事尋個話頭子,哪裡還真能怎麼著了?」

  聽著幾個人的一言一語,沈葭默默地捧著茶盅吃茶,茶水的煙霧撲在眼上,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

  他們說的朝堂政事她並不關心,一句話卻是聽進去了:「若非那楚王是個草包,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原以為她逃婚會給楚王府帶來災難,她還曾為此愧疚過一段時日,如今看來……楚王府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倒下去的。都說她的父王是個草包,誰又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為了活命的刻意偽裝呢?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要緊了,那個冰冷無情的王府與她無關,她只想過好眼下,和遠山哥平淡度日。

  於她來說,這便是幸福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抬頭望向對面坐著的男人,卻見他目光深沉,似是在想什麼心事。

  沈葭曾因為遠山哥武藝精湛而懷疑過他的武林人士,如今看他似是對朝堂也有所關注,她一時間摸不清情況,心中的困惑也越發深沉起來。

  遠山哥究竟什麼時候會告訴她所有的來龍去脈呢?

  自從在酒樓里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侯遠山的神情便一直不大對頭,沈葭看出來他心裡有事,以至於飯也沒有吃的盡興。

  .

  二人出了酒樓,侯遠山仍是面色陰沉著默不作聲,沈葭幾次想要問個究竟,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也便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聲:「師兄!」

  兩人聞聲頓下步子,還未扭頭木珂已經疾步來到了二人跟前:「我正要去你家找你,沒成想在此遇到你,倒省的我跑上一趟了。」

  「有何事嗎?」侯遠山不溫不火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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