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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試著信任他、依賴他,慕水寒就會很開心。

  相反, 若是裴熙欺騙他、糊弄他, 還和別人走得比較近,慕水寒就會很不高興,甚至“發瘋”。

  既然知道了慕水寒的底線在哪, 那她只要不隨便去踩就好了。

  而且慕水寒說得沒錯,現在的裴熙已經不需要蕭宴日日陪著自己讀書了,她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蕭宴聽她這樣說,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失落。

  明明昨晚他才確認了她是女兒身,明確了自己的心意,蕭宴本是想單獨和裴熙多相處一會兒的,可是她卻不願意。

  慕水寒向來強勢,敢於勉強裴熙,可蕭宴卻不同。

  他永遠都會順著裴熙的心意行事。

  裴熙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起身,無奈地看向裴熙:“那你若是需要我,就隨時讓人去找我。”

  “好。”有慕水寒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瞅著,裴熙惜字如金,不敢說太多,省得他一會兒又生氣。

  沒想到慕水寒還是生氣了。

  蕭宴走後,他就抱著雙臂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好像誰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裴熙不想去觸他的逆鱗,一個人默默地看了會兒摺子。

  等她看累了、活動脖子的時候,見慕水寒始終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和狀態,裴熙忍不住好奇地問:“你不累嗎?”

  “我不累。” * 慕水寒悶悶地說:“就是心煩。”

  “又怎麼了?”裴熙無奈地說:“我不是都讓阿宴回去了嘛?”

  慕水寒忍不住酸酸地說:“阿宴,阿宴,叫得倒是親熱。”

  裴熙汗顏道:“不叫他阿宴叫什麼?難道像你一樣陰陽怪氣地叫他蕭大人嗎?”

  “誰陰陽怪氣了?”慕水寒堅決不肯承認,“我是真生氣。”

  “說實話,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比阿宴還要生氣。”

  裴熙覺得,明明擅闖皇帝寢殿的人是他慕水寒,蕭宴身為一個忠直之臣,得知此事後十分氣憤一點兒都不奇怪。

  可慕水寒呢,明明就是他自己做得過了,人家蕭宴說他幾句怎麼了?

  慕水寒輕哼一聲,也不浪費時間叫裴熙去猜,只不悅道:“你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了他,還讓他叫你影兒?”

  “啊?”裴熙一愣,“我沒有啊。”

  慕水寒滿臉的不信:“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哦,這個啊,其實是他自己猜出來了一些。”裴熙大大方方地說:“我想著阿宴也不是外人,就告訴他了我所知道的。你放心,蕭宴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到處亂說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慕水寒不給她混淆重點的機會,“蕭宴是怎麼猜到的?”

  尹雪城閱女無數,還老是沒大沒小地和裴熙勾肩搭背,他能猜出來也就罷了。

  蕭宴?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裴熙為難地抓了抓頭髮。

  她還記得上回在靖寧侯府她和蕭宴擁抱的時候慕水寒都快氣瘋了,她可不想再提醒慕水寒這件事情。

  “觀察。”裴熙隨口扯了個理由出來,“對,就是觀察。不是有句老話,叫‘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他肯定是在書中發現了男女身體的構造不同,從而通過觀察我得出了我是女扮男裝的結論。”

  裴熙這一看就是在胡扯,不過慕水寒並沒有和她深究,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行了,這件事情讓他知道了也就罷了,不過我不喜歡他叫你影兒。”

  裴熙表示冤枉:“我也沒讓他叫啊!”

  她只是告訴了蕭宴自己關於“光與影”的猜測罷了,蕭宴也從來沒有當面這樣叫過她。

  想來是蕭宴剛才和慕水寒吵架的時候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就順口用這個小名兒來刺激他了。

  話說到這裡,慕水寒見裴熙坦坦蕩蕩的樣子,心中已然相信了七八分。

  看來裴熙果真只是把蕭宴當成值得信任的好朋友而已,對他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如若不然的話,她不會想都不想,就在蕭宴和他之中選擇了偏向他。

  “好,我相信你。”慕水寒不再生氣,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笑道:“既然以後蕭宴和鍾昂不必日日來此,那換做我來如何?”

  裴熙目瞪口呆地看著慕水寒的臉色像小孩子的臉一般突然地由陰轉晴,脫口說道:“你不是本來也日日都來嗎?”

  要麼是教裴熙習武,要麼是打著值守 * 的名義在裴熙面前晃蕩一圈兒,要麼是向裴熙匯報要務……總之裴熙覺得自己就少有一整天都沒見過慕水寒的時候。

  慕水寒坦白道:“那不一樣。以前我總要找個藉口來見你,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希望能多一些與你相處的時間。你昨夜也答應過我,要習慣與我相處的,對吧?”

  裴熙都不知道,昨晚慕水寒聽到她那樣說的時候心裡有多麼驚喜,多麼意外。

  慕水寒現在是生怕裴熙反悔,說她昨天說的都是醉話,不能當真。

  他一個人在那裡緊張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狀似隨意地說出這番話來,心裡都已經做好了見招拆招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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