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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聽完兩人的經歷之後,慕水寒緊張又期待地看著裴熙, 想聽聽她的想法。

  誰知裴熙卻道:“慕水寒, 你是變態嗎?”

  慕水寒:“……?”

  裴熙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才三四歲吧?難道你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當然不是!”慕水寒也說不清楚他當時對小影兒到底是什麼感情,就是覺得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傢伙十分乖巧可愛, “那時我也還不到十歲,怎麼可能會生出男女之情?”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

  裴熙有點兒不好意思,沒將話說明,不過慕水寒已經聽明白了。

  他想了想,輕聲道:“應當是你替重光去長華殿讀書之後吧。”

  那時候每天上午都是由重光打著哈欠到長華殿上課,下午才輪到影兒來替換的。

  皇子開始上課的時間太早,重光太困,又無心學習,所以經常闖出禍來。

  他是當時唯一的皇子,身份貴重,當時的先生們不敢罰他,就只能處罰他的幾個伴讀。

  尹雪城是太子太傅心愛的嫡子,蕭宴是靖寧侯府的獨苗,身體又不好,所以說是懲罰三個伴讀,實際上也就只有一個沒有親人護持的慕水寒可罰。

  在影兒替重光上學之前,慕水寒都是獨自默默承受著那些不公平的對待。

  在影兒到來之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會替重光做好功課,讓慕水寒免於受罰。或是在慕水寒被罰之後親手給他上藥,安慰他、鼓勵他,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比別人差。

  還有一回先生沒來得及在上午體罰慕水寒,就拖到了下午。

  在看到先生手中的藤條時,影兒不知哪裡的勇氣,竟站在了慕水寒的身前。

  看著擋在自己跟前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慕水寒心中感動至極,向來冷漠無情的一個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想,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吧。

  ……

  裴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之後慕水寒已經不見了。乾元殿內安靜而寧和,昨夜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不知是誰新換上的淡青色雲錦床帳提醒裴熙,昨晚慕水寒一怒之下的確朝著她斬了一劍。

  雖說只是虛驚一場,但也沒少叫裴熙受驚嚇。

  好在後來慕水寒的情緒緩和了下來,他們二人挨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

  說著說著,裴熙發現自己好像又沒那麼怕他了,甚至還有點兒……

  說不出來的喜悅之情?

  裴熙並不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什麼不對,但凡是誰被一個 * 很優秀的人喜歡,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兒高興才對吧。

  更何況從慕水寒的敘述來看,他應當對她用情很深,起碼裴熙從此以後徹底不用擔心慕水寒對自己忠心與否的問題,不用一個人在那裡猜來猜去、疑神疑鬼的了。

  至於要如何回應慕水寒的這份感情……就像裴熙所答應他的那樣,她會努力想起他們過去的事情來,而不是讓他一個人陷在回憶里。

  若是實在想不起來,那裴熙就試著重新了解他,接納他,也沒什麼不好的。

  慕水寒這人的性格是偏執了一些,但在了解過他的成長經歷之後,裴熙又十分詭異地覺得自己好像能夠理解他。

  一個極度缺愛的人才會愛得如此偏執,同時渴望得到同樣專一的感情。

  裴熙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儘管過去的記憶並不完整,可她一想到那間黑漆漆的地下密室、在大火中抱著她死去的乳母,裴熙的心裡就會很涼,很孤單。

  更何況皇帝之位本就是高處不勝寒。

  她也想要汲取一份溫暖,一份只屬於她自己的溫暖。

  慕水寒都二十九歲了還是沒有娶妻納妾,只守著裴熙一人,足可證明他對自己的堅定與深情。

  更不必說他明明大權在握卻沒有半點謀逆之心,一直默默地幫助著、守護著她……

  裴熙覺得自己恐怕無以為報,真的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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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逗笑了。

  人家慕水寒又沒有說要她以身相許,她真是想的太多了。

  ……

  昨夜睡得太晚,等裴熙起身洗漱完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錯過了由內閣主持的小朝會。

  好在小朝會並不是每日都要皇帝親自去參加的,偶爾錯過一兩回也不打緊,回頭看看內閣呈送過來的奏報就好。

  裴熙正想著今天是自己用午膳,還是到哪個后妃那裡去坐坐,就見之蓓急急忙忙地走過來說:“不好了皇上,慕將軍和蕭大人在外頭吵起來了!”

  “啊?”裴熙一愣,“你說誰?蕭宴和慕水寒嗎?”

  見之蓓點頭,裴熙不解地說:“他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

  裴熙說著拍了拍自己因為酒醉而遲鈍的大腦,突然回想起昨夜慕水寒因為她和蕭宴單獨飲酒而暴怒的樣子……

  裴熙立即一躍而起,緊張地朝外走去。

  慕水寒那個瘋子,該不會也對蕭宴大打出手吧?!

  蕭宴體弱多病,可禁不起他那份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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