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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生為汝父,吾兒從未讓人失望,且頗為欣慰。

  父親在他心中如巍峨的高山,他一直敬重他仰慕他,只是蕭雲醒從未說過:「生為子,三生有幸,亦頗為自豪。」

  「你一向懂事。」子淵話鋒一轉,意有所指地了眼旁邊,「不像某些人……」

  「說我嗎?」在旁邊專心吃水果的蕭雲亭後背一寒,轉頭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哥哥,「我怎麼了?」

  「打擾了別人二人世界二十幾年了,也不知道自立門戶,還整天賴在家裡蹭吃蹭喝,不覺得汗顏嗎?」

  在外面也算是叱吒風雲的蕭雲亭同學無奈地一笑:「天哪,蕭子淵同志竟然催婚,說出去誰信?!」說著還唱了起來,「赤裸裸的狗糧胡亂地往嘴裡塞……」

  唱完之後湊到蕭雲醒面前:「哥,能做你弟弟,我也不勝榮幸。」

  蕭雲醒看著蕭雲亭,忽然開口:「有弟弟的姐姐,弟弟是上帝給她的一封情書,譬如清歡和她弟弟陳清玄,而有弟弟的哥哥,那弟弟就是上帝給他下的戰書,譬如我和你。」

  蕭雲亭捂住嘴巴,一臉驚悚:「誰敢給你喜歡的人情書又給你下戰書,膽子忒大…」

  結婚的諸多事宜都是蕭雲醒一手操辦的,陳清歡只負責按時出席。

  聞加和姚思天這兩年也相繼結了婚,伴郎人數不夠,蕭雲醒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駱清野對他的召喚還是很驚訝的,畢竟這些年他們基本沒什麼聯繫。

  「找我幹嗎,請我喝茶啊?」

  蕭雲醒答得認真:「請你喝酒。」

  駱清野大笑:「請我喝酒?真稀罕哈,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啊,我說有空一起出來喝酒,他跟我說他不喝酒,現在要請我喝酒我就喝啊,我也不喝,我喝茶。」

  蕭雲醒勾唇一笑,把請帖遞過去:「我的喜酒也不喝嗎?」

  駱清野立刻正經起來,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真是啊,這酒我肯定是要喝的。」

  婚禮當天,連蕭雲醒都準備好了,韓京墨還在那裡磨嘰。

  向霈靠在門上等得都沒脾氣了:「差不多得了啊,又不是你結婚,要不要這麼騷?」

  韓京墨還在噴著香水,義正詞嚴地教育他:「男人可以沒錢,可以沒有才華,也可以不帥,但是一定要騷,騷氣哄哄!」

  看著高「騷」不退的某人,向霈想打人。

  韓京墨還振振有詞:「上學那會兒啊,但凡參加個比賽這兩人必是聯手屠榜,後來談個戀愛又是大型屠狗現場,如今結婚又來屠城,我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紀念這歷史性的一刻啊。」

  向霈乾脆回到桌邊邊嗑著瓜子邊吐槽。

  坐在一旁玩手機的駱清野無意間一抬頭嚇了一跳:「啊,向霈你是倉鼠嗎?這麼一會兒嗑了這麼多!」

  向霈笑呵呵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駱清野無語了,看看向霈,再看看韓京墨,蕭雲醒身邊都是些什麼朋友啊。

  好不容易等到韓大少爺打扮好了出門,一眾人一進陳家大門,攔門的人就壞笑著遞過去一張紙:「新郎接招!」

  伴郎們湊過去一看,轟一聲就大笑出來:「推導公式啊!」

  駱清野看都沒看就往旁邊傳。

  向霈看了一眼表示無能為力便交給了韓京墨。

  韓京墨倒是研究了一下,然後放棄,遞給蕭雲醒:「這個我們真不行,得你自己來。」

  蕭雲醒找了只筆真的開始推導。

  好不容易塞了紅包進了門,陳清歡坐在床邊,床邊立著一張麻將桌,陳慕白和陳清玄已經就位坐好。

  她則俏生生地坐在那裡沖他壞笑:「我爸說,贏了我才能娶我,還不許我放水。」

  眾人又是大笑。

  這種事大概只有陳慕白幹得出來。

  陳慕白轉著骰子:「新郎抓緊時間啊,錯過了吉時不要怪我啊。」

  蕭雲醒看了下場上陣容,又看了眼旁邊的顧九思,她沒上場已經是放水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開始沒多久陳慕白就跳腳:「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針對我幹嗎,今天不是我做新郎!」

  陳清歡陳清玄姐弟倆略作收斂,放水得不那麼明顯。

  蕭雲醒這輩子打麻將沒贏過陳清歡,唯一一次贏她就是在結婚這天。

  自摸贏的。

  蕭雲醒半路出家,以一敵三,險勝陳家門裡的三員大將,大概是他這輩子最輝煌的戰績了。

  牌面推倒的那一刻,陳清歡笑得最開心,看著他眨眨眼睛:「前三十年這個叫陳慕白的男人護我周全無憂,剩下的歲月還請蕭先生寵我無法無天。」

  陳慕白則紅了眼眶:「清歡啊,如果蕭太太做不慣,就回來做陳家的長公主。」

  陳清歡被他的情緒感染,哽咽地叫了聲:「爸…」

  陳慕白勉強扯動嘴角:「當然了,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地做一輩子蕭太太。」

  陳清玄也跟著下保證:「姐,蕭太太做得不開心就回來做陳清玄的姐姐,我養你一輩子。

  陳清歡卻一秒鐘發飆:「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今天結婚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陳清玄立刻道歉:「對不起姐姐,我錯了!」

  到了找婚鞋的環節時,陳慕白悄悄退出了房間。

  唐恪怕他哭跟了上去,裝模作樣地輕嘆一聲:「你們家這位小公子爺,麼雞不打打三萬,神不知鬼不覺地助攻自摸,也真是個妙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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