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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慕白表面嫌棄他的主意俗氣,一轉身出來就讓陳靜康去把全城的煙

  花都訂下來,可誰知他晚了一步,有人竟然「剽竊」了他的想法。當時蕭雲醒不肯讓步:「要把過去二十年的存貨都給她。」

  「什麼?!」

  蕭雲醒微微皺眉:「您想什麼呢,我是說把過去二十年存的積蓄都拿去買煙花。」

  陳慕白承認自己的想法實在有損德高望重的長輩的顏面。

  可現如今陳清歡人生中最盛大一場華彩的相關人員變成了蕭雲醒,他怎麼能不氣憤不遺憾?

  所以他被蕭雲醒拒絕後,轉頭就找上唐恪,希望唐恪出面收拾一下這個他看不順眼許久的小子。

  唐恪十分不解,為什麼陳慕白不自己去手刃「情敵」。

  陳慕白表示蕭雲醒的父親曾經幫過他,他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不能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唐恪隨即拒絕,他表示從財產保護的角度出發,接不了這活兒。

  有一年蕭雲醒過生日,陳清歡絞盡腦汁想了好久送他什麼。

  後來從陳慕白那裡翻出個內畫鼻煙壺出來,深受啟發,要效仿做一個,可鼻煙壺太小,她「施展」不開,於是打上了酒瓶的主意。

  酒瓶找了許久,也沒有滿意的,於是寵女狂魔陳慕白帶她去打劫唐恪。

  陳清歡一眼就看中了一瓶:「唐叔,咱們開瓶酒吧!」

  唐恪珍藏了不少好酒,他也不是小氣的性子,「打一進門你就盯上我這酒櫃了,說吧,看上誰了?」

  陳清歡抬手一指:「就這個吧!」

  唐恪點頭:「有眼光啊,你這雙眼睛還真毒,怎麼專挑最貴的呢,這瓶酒

  ……」

  陳清歡轉頭沖旁邊等著開酒的人說:「把裡面的酒倒出來,我要瓶子。」

  唐恪炸毛:「什麼?!你!暴珍天物啊!這瓶酒現在有錢都買不到了!你要把它倒哪兒去?!」

  「馬桶啊。」

  陳清歡說完親自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酒瓶倒了個底朝天。

  唐恪抖著手指著她:「你…你給我賠!」

  陳清歡恍若未聞,繼續氣他:「唐叔叔,你這瓶酒真不錯,酒倒出來之後這麼久了還留有餘香。」

  唐恪轉頭衝著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看戲的陳慕白吼:「陳慕白,你女兒和你一樣,都是瘋子!強盜!」

  陳慕白雙手一拱:「多謝誇獎。」

  唐恪痛心疾首:「長公主啊,這酒啊,是好東西,是拿來品的,不是拿來倒的。」

  陳清歡搖搖頭:「雲醒哥哥說,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不得不說,陳清歡小朋友寵起人來什麼都幹得出來,頗有其父風範,烽火戲諸侯什麼的都根本不在話下。

  是以從那之後,唐恪聽到蕭雲醒的名字就條件反射般地肉疼。

  他覺得如果他得罪了蕭雲醒,以陳清歡的作風,絕對不是一瓶限量版的酒能擺平的。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蕭雲醒簡單跟陳清歡說起此事。

  陳清歡看了一個晚上的煙花,終於心滿意足,覺得這個成人禮真的是沒有一絲絲遺憾了。

  她心情格外好,坐在副駕駛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陳老師是那個臉色。」

  蕭雲醒目視前方開車,還兼顧撩了她一把:「嗯,我這次大概是把陳老師得罪狠了,日後難保他會同意把你嫁給我。」

  陳清歡正緊緊盯著方向盤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手腕上戴著的手錶旁,是她扎頭髮的一根小皮繩。她正在心裡對這雙好看的手流口水,就毫無徵兆地聽到了蕭雲醒的話。

  他很少會開這種玩笑,直接導致陳清歡愣了好久才傻乎乎地開口問:「什……什麼?」

  蕭雲醒轉頭看她一眼,微微笑起來:「這不是你剛才許的願嗎?」

  「哪……哪有…」陳清歡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小臉泛著好看的羞紅,偷偷了蕭雲醒一眼,躊躇了下還是問出來,「你怎麼知道的呀?」

  蕭雲醒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彰顯著他的好心情:「因為某人從小到大翻來覆去就只會許這一個願望啊。」

  這倒是真的。

  陳清歡自打記事起,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同一個,不只是生日,她甚至瘋癲到是個節就要許願,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許願的機會,就如蕭雲醒所說,就只有那麼一個純潔樸實的願望,那就是,長大了嫁給蕭雲醒。

  陳清歡捂著臉不好意思了好大一會兒,才忽然隱約意識到蕭雲醒的意圖,他平日裡並不是個會輕易說這種話的人。

  她側過身,鄭重地望過去,輕聲開口:「所以呢?」

  蕭雲醒沒有看她,只是略微頓了下:「你知道的,我馬上就要畢業了。」

  陳清歡極有默契地「嗯」了一聲後便不再開口,轉頭看向窗外。

  她知道,那是蕭雲醒給出的一個承諾,也是一個誘惑,激勵著她繼續往前走,無須多言。

  一場盛大的煙花落幕後,便是傷感的離別。

  蕭雲醒很快畢業,按照計劃去國外繼續學習,而陳清歡則留在國內完成X大的課程。

  他走的那天,陳清歡去送他的時候忽然崩潰,埋在他胸口哭,哭得他心疼。他低頭抹掉她眼角的淚,從她眉間往下親啄一口叫一聲清歡,最後吻在唇上,輕緩溫柔,捧在手心裡疼,極盡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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