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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你怎麼沒準備壓歲錢呢,談戀愛不花錢的啊?」

  「雲亭,你有沒有女朋友啊,要不要壓歲錢?」

  蕭雲亭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下:「女朋友還沒有,不過壓歲錢還是需要的。」

  蕭子淵和隨憶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於是,蕭家兩位公子爺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份來自父母的壓歲錢。

  東紙哥有話說:

  有姑娘說不知道為什麼叫陳慕白陳老師,因為這部分是出現在《君子有九思》出書版里的,現在貼出來一些給沒看過的姑娘看一下:

  衛林跟著陳慕白時間最長,也最了解他的脾氣,這個團隊是陳慕白親自從美國帶回來的,即便他平日裡作為「慕少」囂張到令人側目,可在公司里的「陳總」大多數時間還是溫和明理的。衛林覺得他就是相貌太好氣場太足,才讓人忽略了他的才華橫溢。

  他和陳慕白相識在美國,他們這一行大多是少年成名,靠的是真本事。那個時候他不知道陳慕白背後有怎麼樣的一個家族,只知道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名氣大得有些過分的男人嗅覺靈敏,眼光精準,手段凌厲,是當之無愧的鬼才,所以才能成為S&L公司少見的亞洲籍高管,並且是最年輕的。這些年他的戰場轉到國內,名氣非但沒被人才輩出的年輕一代淹沒,反而越發的有了分量,不再是當初那個才情讓人驚艷的單薄少年,而是一步步的走上了讓人敬仰的高度。業內人士再提起他,說得不再是他的某一戰有多漂亮,而是他的戰略有多高明。

  他還記得前段時間那本被業內奉為「金典」的雜誌,在採訪他時親切的稱他為「陳老師」,那家雜誌社裡多得是輕狂不羈的才子,一張嘴便能把人羞辱致死,鮮少有這麼謙遜的時候,可見今天的陳慕白當之無愧的配得上那句「鉛華盡染,恣意風流」,他的路會越走越寬。

  還有一部分:

  快走到家的時候竟然在對面街角看到賣棉花糖的,顏色不錯,造型也做得別致,圍了一堆小孩子,顧九思很多年沒見過了,一眼就看上了,「街邊的吃食,陳老師肯定沒吃過吧?」

  上次顧九思去公司找陳慕白時,偶然聽到幾個新人叫他陳老師,從那以後她便有事沒事的跟著叫。

  陳慕白也不生氣,一抬眼便看到她在漫天的雪花里歪著頭笑嘻嘻略帶挑釁的看著他。

  他受到她的挑釁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她也會帶著挑釁看他,可是眼底不會帶笑。

  以前他看到她臉上的挑釁也會笑,可是眼底沒有寵溺。

  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猖狂,只除了她。

  雪花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陳慕白心中一動,低頭覆上她的唇。

  ——

  蕭雲醒往年對壓歲錢漠不關心,今年卻格外關注,串親戚也格外積極,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等各路親戚收了一個遍。

  連隨憶都忍不住問蕭子淵:「他這是在攢嫁妝嗎?」

  蕭子淵一本正經地點頭:「大概是,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啊,我們要早做打算了。」

  大年初三一大早,陳清歡穿了件奶黃色的羽絨服來蕭家拜年,毛茸茸的帽子卡在小腦袋上,遮住了那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只能看到粉嫩小巧的下巴,像只小黃鴨,特別可愛。

  蕭雲醒開了門,幫她把大包小包的禮品拎進來。

  陳清歡進了門,摘下帽子,眉眼含笑地看著他:「雲醒哥哥!」

  蕭雲醒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扎了個歪馬尾,嬌俏可愛,頭繩上是只粉色的小豬,笑嘻嘻的和她一模一樣。

  「笑嘻嘻的小豬」仰頭問他:「你有沒有想我啊?」

  蕭雲醒穿了件白色的毛衣,整個人器宇軒昂地站在那裡,垂頭看著她,過了許久才鄭重地點了下頭:「想你了。」

  這三個字大概是陳清歡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隨憶和蕭子淵在廚房忙著午飯,陳清歡去廚房打了個招呼說了會兒話之後,被兩人趕了出來。

  陳清歡一出來就跑到沙發上,紅著臉湊到蕭雲醒耳邊,籠著手小聲和他咬耳朵:「雲醒哥哥雲醒哥哥,我剛剛看到……蕭伯伯對隨媽媽笑的時候眼睛裡有小星星啊!」

  蕭雲醒遞了個剝好的橘子給她:「是嗎?」

  陳清歡笑著咬著橘瓣兒猛點頭:「是!」

  蕭雲醒轉頭看著她笑了笑,想告訴她,你對我笑的時候,眼睛裡也有漫天的點點繁星。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看著電視,蕭雲亭極有眼色地避去了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劉海兒有些長了,陳清歡不時抬手揉眼睛,眼睛很快就變得紅通通的,從「小豬」成功地變成了「小兔子」。

  蕭雲醒拿開她的手,扶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仔細看著:「怎麼了,眼睛裡進東西了?」

  陳清歡又眨了眨眼睛,有些苦惱地皺眉:「頭髮太長了,不舒服,可是理髮店都還沒開門。」

  蕭雲醒按住她又想去揉眼睛的手,替她撥開眼前的碎發:「一會兒吃完飯我給你剪一剪。」

  陳清歡老老實實地讓他握著手:「你會嗎?」

  蕭雲醒想了一下:「可以嘗試一下。」

  「可是正月剪頭髮對舅舅不好。」她說完歪著腦袋想了下,忽然就笑了,「我好像也沒有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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