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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爺突如其來的火氣, 下人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此時墜在蘇威的身後跌跌撞撞的跑。廊下的燈籠被風颳得歪斜,手忙腳亂想起回頭提燈籠再追出來的僕從被風雪吹得睜不開眼。主僕一行這一路埋頭疾行。

  等好不容易追上, 眼前已經是玉蘭閣的門前。

  蘇威怒意不減,風雪交加仿佛更助長了他心中的怒火。盯著玉蘭閣的牌匾他的表情有幾分陰森扭曲。此時不顧玉蘭閣早已經黑了燈落了鎖,抬起一腳狠狠踹向身邊的僕從:「去!叫門!」

  僕從早已習慣了國公爺時不時的發瘋。此時半點不耽擱地衝到門前, 握起拳頭就重重地砸門。

  這大晚上的, 風雪交加, 砸門聲都湮在了風聲里。僕從敲了許久,一行人凍得臉都發青了裡面人還沒有動靜。眼看著蘇威又要發怒,兩個僕從不敢耽擱,用力地砸起門來。兩人的力氣不小, 砸得門哐哐作響。在這寒風呼嘯的夜裡,聽起來格外滲人。

  許久,玉蘭閣裡面才終於有了動靜。有人急匆匆地穿過迴廊過來開了門,就見門哐當一聲被從外面推開。蘇威推開擋在前面的僕從,大步流星地闖入了院落。

  過來開門的嬤嬤一看那怒氣沖沖的背影臉都嚇白了。這麼多年來,國公爺時不時就來玉蘭閣發一回瘋。每回他來,夫人都是遍體鱗傷。兩人互相折磨了這麼多年,國公爺也不肯放過夫人。嬤嬤心裡拔涼拔涼的,披著衣裳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哀求:「公爺,公爺,夫人歇下了!」

  蘇威根本不搭理她,大步流星地往院子裡走。行走之中帶起一道風,風雨欲來。

  這又是要做什麼啊!嬤嬤心驚膽戰。但又不敢真的阻攔蘇威,說到底,這國公府里國公爺才是主子。夫人半輩子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她們這些僕從還能做什麼。心裡哀切,她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黑暗之中,長廊的地面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走得快些都打滑。那嬤嬤七滑八滑地跟到主屋門前,主屋此時已經亮起了燈。裡頭的人聽到門外的動靜已經起身了。

  蘇威攜著一身冰雪,臉色陰沉得嚇人。驟然停下來瞪向身後之人。

  亦步亦趨的僕從腿都軟了,根本不敢上前。嬤嬤還想掙扎,期期艾艾地追到了蘇威的跟前想要婉言相求。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夫人淺眠,身子骨弱,根本經不得嚇。懇請蘇威能不能看在夫人身子骨弱的份上多多疼愛夫人。蘇威一腳將那嬤嬤踹開,黑著臉便推開了門。

  屋裡的人果然起身了。此時四周牆角的雁足燈晾著,燈火通明。

  門一開,屋中瀰漫著淡淡的安眠香。一座巨大的秀梅花屏風擋在正門的地方,蘇威踩著地毯繞過屏風走進去,四處追著的竹簾被門外的風吹得亂晃,撞得噠噠作響。牆角的雁足燈晃悠,就見一個滿頭青絲散開素麵朝天的婦人端坐在桌案邊。

  似乎剛剛才起,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褻衣,內里小衣的顏色都透了出來。在燈光下看著格外的綺麗。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怒睜,眉宇輕蹙,看人之時眉宇之中仿佛天然籠著薄霧。明明年歲不小了,面上卻有著少女的嬌憨。這般瞪著人時,一股子奇異的纖弱感。即便素麵朝天,她也美得我見猶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蘇恆兄妹三人的生母,白清樂。

  蘇威一闖進去白清樂便披衣站起身,盈盈如水的一雙眼睛戒備地看向蘇威:「你又來做什麼?!」

  幾個僕從立即擋在她身前,戒備又掩藏不住驚恐地盯著蘇威。

  蘇威的靴子踩在地毯上,一路積雪打濕了鞋底。此時踩在地攤上都能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晃動的燈光加深了他面上的扭曲,蘇威一步一步地靠近。高大的身影仿佛狩獵的猛獸一般鎖定似的籠罩下來,白清樂的臉刷地就白了。

  屋裡的幾個女人頭皮繃著,一步步往後退。直至將幾人逼至牆角,蘇威才冷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僕從們面面相覷,還是牢牢地護在白清樂的身前。蘇威臉上的戾氣更重了,眼看著就要動手。白清樂煞白著一張臉,眼淚不自覺地在眼圈兒里打轉,她咬牙道:「你們都退下去。」

  僕從無奈,剛想說什麼,就聽她厲喝:「聽到沒有,都退下去!」

  僕從們不敢不聽,都退出去。

  隨著門吱呀一聲關上,蘇威一把掐住白清樂的脖子,將人拖拽著給箍到了懷裡來。他死死地抱著白清樂,手十分不規矩地就從衣襟的下擺探進去。俊美的臉上全是恨,燈火搖晃之中,白清樂奮力地掙扎,蘇威就是不放手:「你聽說了吧?你跟狗皇帝的女兒找回來了。」

  白清樂被人制住,躲也躲不掉,掙又掙不開。身體被人作弄,她臉上浮現了羞憤欲死的表情。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盈滿了淚水,搖搖欲墜:「住口!你住口!」

  「住口?」蘇威憶起今日在門前看到的那雙眼睛,心臟就仿佛被一隻手捏住似的,痛得他五臟六腑都不能自在了。他心裡不舒服,白清樂就也別想好過,「你也知道廉恥麼?白清樂!自己做得出來還不准旁人說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你住口!住口!」白清樂的淚珠兒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她膝蓋撞到了凳子上,磕得重重一響。然而蘇威卻仿佛要將她的自尊碾碎了似的,極盡羞辱地作弄她!

  「你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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