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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徒弟不知所蹤, 四徒弟到處搞事, 五徒弟……死了。

  他很憂愁,皮笑肉不笑,偏偏走不掉。

  就在這個時候, 木子崖來了。

  木子崖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俟清君, 城主有請。」

  祁雅一愣, 說:「可是有消息了?」

  木子崖點了點頭, 作了個請的手勢, 祁雅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可憐他這個當師父,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沒人來支會一聲,連自家徒弟的情況都得拜託江城主幫他打聽。

  這幾日, 他獨自在行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瘦了一大圈。現在聽說有了消息,急急忙忙就跟著木子崖往城主府趕。

  城主府,殿中。江嵐案前擺了美酒瓜果,身側圍了幾個衣著清涼的美人,神情嚴肅,站得筆直。

  一名家僕急急來報,「城主,來了來了,俟清君來了!」

  江嵐身側的美人們一聽,立馬擺好姿勢。倒酒的倒酒,剝果皮的剝果皮,跳舞的跳舞……

  祁雅進到殿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位白衣美人坐在江嵐的大腿上,正在給他餵葡萄。火紅的袍子微微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結實的胸膛,一名紫衣美人倚坐在他膝下,雙手捧著金杯,凝眸痴望。

  耳畔絲竹陣陣,薰香繚繞,一片旖旎。

  祁雅腳步微頓,心中一陣鈍痛。垂眸,以袖掩目,「祁雅唐突了……」他說罷正欲轉身離去,江嵐連忙起身叫住他,「雅!」一隻手背在身後瘋狂打手勢,美人們得令迅速撤退。

  江嵐一撩衣擺,邁開長腿徑直跨過矮几,幾步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祁雅!」

  「子崖說,有我徒兒的消息,我才……」祁雅內心自責,自從來了江城山,他就沒日沒夜的待在城主府。兩人朝夕相伴,白日結伴遊街,夜半月下對飲,好不快樂……

  以至於徒弟們出了事都不知道。消息傳來之後,祁雅就離開了城主府,回到行館四處打聽消息,誰知這才分開兩天,他就……

  江嵐也不囉嗦,直接說:「現在整個嘆仙盟都在調查這件事,既然他是烏家後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烏家自己的事,無須太過憂心。我跟尊王牧藏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現打聽到消息就是從風花雪月樓傳出去的。」

  祁雅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風花雪月樓?」

  江嵐勾住他的肩膀,馨香襲來,祁雅微微有些眩暈,這香還是他親自種植調配的。

  江嵐繼續說,「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這件事,你還是得親自去看看,不過你那小徒弟並沒有死。你要是願意,我就陪你走一趟如何?」

  「陪我走一趟?」祁羽喃喃,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想掙脫他的桎梏,奈何江嵐比他整整高了一個頭,修為也高出許多。

  江嵐握住他肩膀的手暗自用力,祁羽掙不開只能搖頭,「江城主日夜操勞,還是不麻煩了。」

  江嵐心中有氣,這木子崖出的什麼餿主意?聽聽,日夜操勞都出來了。

  江嵐面上不動神色,輕笑兩聲,「你看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都瘦了……」說著另一隻手就挑起他的下巴,祁雅滿臉驚恐,「去去去,現在就去!」

  江嵐滿意了,「上東門的弟子因此而死,我擔心他們伺機報復。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還是回到城主府來住吧,嗯?」

  祁羽被他勾著脖子往外走,「我……還是以後再說吧。」

  江嵐唇角勾起淺笑,也不再逼他,說:「好。」

  北丘。

  祁羽好像做了一個夢,這個夢……不說也罷。

  只是想到夢中經歷的那些事,她就頭疼手疼腳疼肚子痛。感受到身下異常的柔軟舒適,祁羽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等等!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困?

  祁羽猛地睜開眼睛,頭頂是雪白的絲質床罩,上面還用金線繡著龍紋。這又是哪?

  她試著動了動,手腳有些僵硬,似乎躺了很久。我又穿越了?

  結果她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人。菸灰色的長髮散落肩頭,他手肘撐著頭,靠在床頭上,雙眼緊閉,眼下有些烏黑,很是疲憊的樣子。

  小師兄長大了,長得好快啊。啊不對,難道是我又活過來了?

  祁羽眼珠子轉來轉去,對又活過來這種事已經有經驗了,絲毫不慌。

  她試著清了清嗓子,喊:「小師兄?」

  他眉頭緊鎖,似乎還在夢中。

  「祁徵?烏霜白?」祁羽又叫了兩聲。

  對方一動不動。其實這也不怪他,換誰放了三天三夜的火不累啊!

  在北丘雪山的時候,大家都答應得好好,絕不外傳。結果一回去,除了柏松吟如約保守了秘密,其餘妖修們都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告訴其他人!」

  妖修都是大嘴巴,什麼秘密對他們來說都不算秘密。就這樣,一個傳一個的,一夜之間全傳開了。

  牧飛白,祁徵和巫馬帶著祁羽的屍體回北丘的時候,這件事在整個江城山和北丘都傳遍了。

  為了避免烏家的秘密被人發現,三人一合計,乾脆先來個毀屍滅跡!

  於是祁徵連夜飛去長風島放火。

  涅槃之後的祁徵不僅覺醒了烏瑕的藍火絕技,還遺傳了他爹的心狠手辣。

  放火無疑是最簡單的辦法。

  在廢墟上重建不過六十年的烏家再次遭遇了滅頂之災。所有的秘籍典籍全部化為了飛灰,包括島下曾關押曦鳳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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