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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初昕,是吳韻迪一生的魔咒。

  顧以北能預感到,他和吳韻迪的考驗,馬上要正式來了。

  男人,明明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

  顧子昂自認為留宿過譚初昕家,就相當於是她的男人了,死乞白賴地索要新鎖的鑰匙。

  譚初昕一氣之下,又把他拉黑了。

  這次不只是微信、qq,還有電話號碼。

  顧子昂無法通過聯繫到譚初昕,只能在她辦公的樓下,守株待兔。

  有時候天晴還行,遇到個颳風下雨的,顧子昂的滋味並不怎麼好受。

  比如今天,天氣預報說過有颱風,氣溫驟降,並且調侃式地提醒廣大市民:體重沒點噸位的,建議不要戶外活動。

  顧子昂一看要狂風暴雨,他激動不已,穿了件薄外套就出門迎接颱風去了。

  毫不意外的,被淋得里里外外地透。

  楚雲的業務員回來說,「樓下遇到個傻子,在淋雨呢,問他話也不走。」

  譚初昕有不好的預感,打開窗戶往下看,剛掀開一條縫,便被風雨給逼回來了,趕緊關了窗戶,「他又不傻,肯定不是顧子昂。」

  可譚初昕哪裡想得到,顧子昂那麼頭鐵,敢於挑戰颱風,要的就是譚初昕心疼的苦肉計效果。

  所以下班時候,譚初昕和尤曉曉,兩個人手挽著手站在門口,等著馮嘉運開車送回家時候,就看到了原本停放非機動車輛的位置,一個渾身濕透的人,眼神哀怨地看著譚初昕。

  尤曉曉小聲說,「楚楚姐,他就是業務員說的那個人吧。」

  「嗯。」譚初昕問尤曉曉,「還有雨傘嗎?」

  「沒有了,我去借一把。」尤曉曉去物業處接傘。

  馮嘉運的車過來了,尤曉曉上了車,譚初昕對他們揮手。

  馮嘉運沉穩帥氣地開車,從顧子昂跟前,劃了個弧度,開過去了。

  譚初昕撐著一把傘,手裡拿著一把,風雨兼程地走到顧子昂面前,沒好氣地說,「撐著吧。」

  「……」顧子昂不接。

  譚初昕繼續往前送,「下這麼大雨,你在這裡等麼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層辦公。」

  「去了你又不見我,你的員工連杯水都不給我喝。」顧子昂哼了一聲,「我還不如在這裡等著,有效果。」

  「咳咳,你等我幹嘛?」譚初昕問他。

  顧子昂原本準備了二三十句話,現在他渾身濕透,冷得瑟瑟發抖,見譚初昕還沒個心疼的表情,反而是覺得他添麻煩,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的嫌棄模樣。

  「沒事兒。」顧子昂轉身就走了。

  譚初昕翻了個白眼,他要用苦肉計,別人就要上當嗎?

  「你別耍脾氣行不行,又不是我讓你來等的。」譚初昕說,「互相理解行不行。」

  「不行。」顧子昂找到自己的車,往裡一坐,發動車子走了。

  一般人遇到這個場景該怎麼做呢,是不是要追著車跑幾步,再搭配上急切的語氣,哀求地商量,「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把家備用鑰匙給你。」

  譚初昕之所以能快速離婚,就是她不是一般思維的女士。

  顧子昂啟動車子很慢,他給譚初昕反應的時間,可車子再慢,仍舊會開出廣場,從倒車鏡里往外看,譚初昕已經拐進大廈旁邊的美食街,在一家章魚小丸子門面前,排隊。

  顧子昂咬咬牙,真的走了。

  顧子昂因為淋雨,又因為他在暴雨那天開了輛底盤很低的車,經過低洼處就淹了水,聽說是走路回家的。聽說顧子昂發燒燒得厲害,肺部感染,醫院急救室都去了。

  這些聽說,是從潘一行那裡聽到的。

  潘一行絮絮叨叨地說,「顧子昂腦子有病,車子被水泡了,他就不能打車嗎?非要走回家,真遇到大風,就把他吹飛了。還好他離樹遠一點,你看沒看新聞,十幾年的大樹,被連根拔起了。」

  「他現在好點了嗎?」譚初昕還是有點後怕不已的,怕顧子昂變成厲鬼。

  潘一行說,「瘦了快十斤,現在被他媽關在家裡,強制補身體的。」

  「那挺好的啊。」譚初昕說,「他那麼瘦,就不該出來溜達。」

  「你真是……」潘一行不想管了,「你倆絕配。」

  聽潘一行說得挺嚴重的,要不要去看看顧子昂呢?

  這個問題讓譚初昕糾結了大半天。

  她諮詢了同樣身為男士的馮嘉運,「你覺得我該去看看他嗎?」

  「從人情世故來說,你該去看看他,你不是說他爸媽對你還不錯嗎?」馮嘉運說,「你差點讓他們失去兒子,該上門撫慰一下老人。」

  譚初昕嘴硬,「又不是我讓他在樓下等的。」

  「嗯,也對。」馮嘉運快速地修改答案,「那就不去看他吧。」

  「……」譚初昕的癥結仍舊沒被解決。

  「你在擔心麼麼?」馮嘉運問譚初昕。

  譚初昕說,「擔心他會誤解,以為苦肉計這招真的對我有用;擔心他父母以為我們復婚有望,會加倍對我好。不想承受這樣的負擔。」

  「那他苦肉計對你有用嗎?」馮嘉運又問。

  「有用。」譚初昕說,「可是我要裝作是沒用的,不想給他這個甜頭,開這個先河。」

  可顧子昂不止是會用苦肉計,還會用死纏爛打這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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