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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談戀愛是應該這樣談的。
譚初昕本來很傷心的,可是因為顧子昂,譚初昕的傷心,變得沒有那麼多。
睡到半夜時,伸手碰到身邊躺著一個人,你朝著他挪過去,他明明睡得深深,卻下意識地把你擁在懷裡。
夜,好像沒那麼難熬了。
顧子昂是個簡單直接的人,他的簡單,有時候讓你震驚:怎麼會有男的這麼傻白甜、戀愛腦。
可他就是這樣的人,白穗寧說不喜歡的事情,他堅決不會做;白穗寧說忙,他便等;白穗寧要冷靜,他便哄;白穗寧有新戀情,他便離開。
這樣的人,可能會讓你覺得是不是沒有底線,竟然這樣好說話。
其實顧子昂最大的底線就是:對你好、不讓你為難。
譚初昕很討厭顧子昂,討厭他對婚姻不負責任,就算是聯姻,卻連表面工作都做得敷衍。可她又羨慕白穗寧,因為顧子昂愛她,他的愛純粹、熱烈、全心全意。如果不是顧子昂臨時決定去見白穗寧,或許不會戳破白穗寧已經有新男友的現實,他會怎麼做呢,繼續等著白穗寧,期待著會和白穗寧結婚,會甘之如飴地為她守身如玉。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譚初昕好過。
譚初昕在床上躺了會兒,她轉身,看著另一個枕頭上的壓痕,是顧子昂躺過的痕跡。
屋子裡除了譚初昕,沒有其他人。
顧子昂已經走了。
他或者是擔心譚初昕醒來尷尬;或者是後悔昨晚上的親昵行為,反正他走了。
譚初昕的手放在隔壁枕頭上,「其實你要是賴著不走,我不會趕你走的。」好像能看到顧子昂驚喜的臉,譚初昕微笑著繼續說,「既然你要善解人意,那麼我就成全你吧。」
翻臉無情。
這是顧子昂對譚初昕的清晰評價。
昨晚倆人還算相處融洽,早上譚初昕躺在他懷裡睡著時的模樣,讓他油然而生起一種「本來就該這樣」的感覺。可他清楚譚初昕,昨晚上是譚初昕脆弱時刻,她選擇了接受顧子昂的陪伴,可她早上醒了一定會反悔,為了避免尷尬,顧子昂做好早飯,用那包剩下的紫菜,做了紫菜蛋花湯後,知趣地退場。
他想啊,已經取得突破性地進展,接下來該彈性前進。
他人雖然沒在,卻是給譚初昕留了字條,發了信息的。
可下午下班後,一天沒等到譚初昕隻言片語的顧子昂,心慌地等他用備用鑰匙開門時,卻是打不開的。
給譚初昕打電話,問門鎖是不是壞了。
譚初昕竟然理所當然地說:換鎖了,昨晚家裡進小偷了。備用鑰匙?沒用了,你丟了吧。
反正她是要翻臉無情的,不管他早上有沒有走。
譚初昕就是這樣的女人,你剛覺得有了進展、你們有了可能,她便潑你一盆冷水。
冷冰冰地告訴你:你只是個工具人,做夢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譚初昕對顧子昂,是有一點點的鬆動的,要不不會給他留這個空子,只是現在還不願承認。
想寫一篇追妻火葬場還沒追上的文……想想應該很爽……
改文改到絕望,不要嫌棄情節跳躍呀~~
第46章 、46
譚初昕在婚房的小區外, 徘徊了兩天,終於見到了小張,同時意味著, 可以見到吳韻迪。
吳韻迪降下車窗,冷艷地看著譚初昕, 「有事兒嗎?」
「我想和你談談。」譚初昕禮貌地問,「請問, 你有時間嗎?」
只是被辭退的前員工, 譚初昕是沒什麼把握的。
可是吳韻迪說,「可以,我正想知道,你為什麼對速速有那麼大的成見。」
「謝謝。」譚初昕在吳韻迪家的沙發上坐下, 她拘謹地四處張望。
吳韻迪問她, 「你想看到什麼?」
譚初昕清楚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她不是來敘舊情的, 「我不是想找出您可以八卦的地方,我不是您的粉絲,誤打誤撞做了您的助理。辭職後,您的生活是如何的,和我沒有關係了。」
「那你今天來,是為什麼?」吳韻迪直白地問。
「我是來道歉的。」譚初昕說。
吳韻迪笑了一聲,「速速資源受影響, 你現在來和解,不是太晚了嗎?」
「我不是對吳速速道歉,是對你說聲對不起。」譚初昕說,「對於吳速速,我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 甚至感謝那個為我出頭的人。」
「這就是你的態度?」
譚初昕說,「對,您把吳速速當成女兒來疼愛,她不順暢,您生氣為她擔憂,從而氣惱我,這是正常的。可吳速速不該欺負我,如果我是個沒嘴的葫蘆,她欺負便欺負了,可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什麼樣的人?」
「別人欺負我,我就要欺負回去。」譚初昕看著吳韻迪,懷疑吳韻迪是她媽媽的時候,譚初昕想我們長得真像啊,現在,她再看吳韻迪,發現,她們長得並不是那麼像的,「可是做錯的事兒,我是要道歉的。」
「對速速,你自認沒做錯,對我,又有什麼好道歉的。」吳韻迪還是那副冷腔調。
譚初昕放緩語速,慢騰騰地說,「我道歉,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我媽媽,其實我是搞錯了。」
「……」吳韻迪端著馬克杯的手,輕顫,「難怪你針對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