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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蘭:我吃醋了,我裝的:(

  花花:我沒吃醋,我裝的: )

  第97章 、迷霧重重

  晨光熹微, 花滿樓出了房門。

  走至樓梯口突地腳步一頓,斯文俊秀的側臉轉向了某處,虛無的視線游移著, 仿佛能看見了似的。

  「花公子, 我回來啦!」本是倚靠在牆邊的少女忍不住出聲, 笑嘻嘻地喚他:「教你們擔心了, 昨夜我們在金風細雨樓設計瓮中捉鱉, 還真抓到了只大王八!原來那金九齡一直披著官差的皮做些非法勾當!」

  她說話時, 花滿樓朝著聲音慢慢走過去, 溫聲道:「無事便好……花公子趕到京城後, 我聽他步履從容,便知曉此次應只是一場虛驚。」

  頓了頓,盲眼公子蹙眉道:「只是, 你的栗子……」

  「嗯?栗子?」心蘭摸了摸肚子,有點茫然又有點不好意思:「想給你們留的,但它冷了也不好吃, 我就……我吃完啦。」不會是西門吹雪想吃又沒好意思要, 無意中告訴花七公子的吧!

  花滿樓唇角微動,有些忍俊不禁:「我是說……那匹馬兒。它也被帶到六扇門去了,還沒送回來。」

  「啊, 糟了!」鐵姑娘一雙杏眸睜得又大又圓, 像兩顆烏溜溜水晶葡萄, 可惜花七公子瞧不見。

  少女低下頭, 吶吶道:「我竟都忘了……我還養了匹馬。」這幾日足不出戶, 卻過得太緊張充實,連吃栗子的時候都沒想起栗子,著實慚愧。

  沉默片刻, 心蘭決定這就上衙門把栗子帶回來。

  她做了決定總是風風火火的。

  也不要人陪,噔噔噔地下了樓梯直往外沖。

  花滿樓真是攔都攔不住,也實在好笑沒想去攔,只道主人跟馬兒在這方面竟有七成相似。

  他下樓時,陸小鳳也打著哈欠從另一間客房裡出來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早啊。哎你說奇不奇怪?方才我好像聽見了鐵小公子的聲音……」他挖了挖耳朵,有點擔憂:「我最近是不是太費腦子了?」

  「她確實回來了。」花滿樓眉目舒展,緩緩笑道:「除了鐵姑娘,還有誰下樓是那樣……的動靜?」

  「哦?」陸小鳳有些驚訝,四條眉毛揚了揚,嬉笑道:「是了,也就只有她這樣,不會把西門吹雪吵得煩不勝煩了。」

  他又連連追問:「怎麼回來的?案子解決證明清白了?她又跑出去做什麼?我得再去找冷血問個明白,上次……」

  一聲馬兒的嘶鳴將他們的話語打斷。

  好奇的陸小鳳從花滿樓身後探出頭,吹了個口哨:「呦,這馬也送回來了?」見了栗子邊上站著的一個年輕男子,立即高喊:「冷血、冷四爺、冷大捕頭,你總算是肯再度現身了!」可教自己給逮著了。

  冷血斜睨了陸小鳳一眼,權當沒聽見。

  他短嘆一聲,轉頭對著身側的花無缺語重心長道:「這馬快把我們六扇門給吃窮了……咳,雖然大部分是無情私人自願貼補的。往後,就交給你們移花宮了……任重道遠,就此別過。」

  語氣過於鄭重其事,完全不像在說一匹馬的歸屬。

  紫衣少女正同已經長大的棕馬親親熱熱地、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至交那樣「說話」,也不曾注意到他們。

  白衣公子負手而立,也跟著嘆息一聲,溫潤語聲輕而真誠:「那些日子……有勞了。」

  陸小鳳已跟在花滿樓身後走了過來。

  被一堆事情壓得焦頭爛額的冷血急著回去,轉過身,隨意揮了揮手道:「好說,反正不是我出的力。」腳底抹油,走得瀟灑。

  陸小鳳氣得直跺腳:倒也不是追不上,只是看冷血那模樣就知道,追上了他也不會說。

  於是將無缺公子定為新目標。

  「你們方才在聊什麼?可抓著人了?」陸小鳳神秘兮兮地發問,還伸出爪子搭上了對方的肩。

  有那麼一瞬,花無缺覺得自己仿佛瞧見了自己的嫡親兄弟江小魚。一樣的嬉皮笑臉卻在哪兒都吃得開。

  他微微挑眉,倒也沒有賣關子:「你的舊友,金九齡……只是去衙門領回心蘭物品時,聽聞他半個時辰前已離奇死在了地牢里。」

  聽了這個名字,陸小鳳少不得長吁短嘆地憤慨了一番。既氣對方人面獸心將自己瞞得好深,又感於當初相識,也曾比酒肉朋友關係要近些的,如今卻是這麼個死得不明不白的下場……

  然而很快,他兩撇鬍子抖了抖,又追問道:「背後的人查到了麼?能將那麼多人繞進去,讓四大名捕大費周章,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花無缺暗道他簡直跟小魚兒一樣不好打發,面上卻平靜相告:「更多內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近日六扇門會嚴密搜查左肋受傷之人,似是很重要的突破口。」

  「左肋受傷之人……」陸小鳳喃喃著,眉毛微動,突然苦笑道:「萬萬沒想到,嘿!麻煩不來找我,我卻想去找它……」

  語罷,向花滿樓說了聲自己要去找大智大通問些事,中飯不必等他回來吃,便向著與冷血相反方向走了。

  花滿樓垂眸稍思,沒有跟上去。

  ——後日便是決戰,只盼這兩日莫要再生事端。

  可惜當天夜裡,心蘭就接到了一個口信。

  是那個當初裝作小乞丐的女童。

  這回她打扮得齊整,倒是很清秀可愛的模樣,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泛著淚光。

  她小小的手掌中央,躺著一枚碧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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