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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的那個外甥女也是個死犟的脾氣,不知為何就是不肯同意,也是叫人頭痛……

  不管怎麼樣,她如今還有小兒子,只要大兒子能撐上幾年,待得自己的小兒子長大,也便宜不到那些妃嬪所生的皇子身上。

  更不會讓田家潑天富貴易主他家!

  如今太子妃見血,她總算可以移去一塊心病,也算是喜事一樁。

  接下來,便是捎帶腳收拾了那個皇帝的軍權新寵成天復,和盛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想到這,她起身來到前殿,眼中含著淚,跟順和帝說著內室的情形:「陛下,可憐太子這麼一把年歲,好不容易承嗣有望,卻出了這等岔子……只是太醫先前說太子妃無恙,怎麼好好的竟然大出血了呢?」

  就在這時,侍立在一旁的一個宮中嬤嬤突然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有一事想要稟明二聖。」

  皇后一邊擦拭眼淚,一邊道:「大膽,你有什麼要緊事,竟然如此沒有規矩?」

  這個嬤嬤乃是田皇后安插在東宮的眼線,當下連忙跪下道:「老奴侍奉太子多年,一心盼著太子綿延子嗣,只是有一事,老奴越想越不安生,不知當講不當講……

  順和帝垂著眼皮看著跪在其下的嬤嬤,沉著臉開口道:「講!」

  那嬤嬤連忙跪地說道:「太子妃除了由宮中御醫開方問脈之外,還……曾經偷偷請醫用藥,好像就在那之後,太子妃就變得不太安穩。老奴實在是擔憂太子妃的身子,怕她被歹人蒙蔽,特此向陛下和皇后告知此事,也方便太醫院的醫官查驗藥方,查明太子妃突然見紅的緣由……」

  皇后聽了這話,詫異地看向兒子,皺眉問道:「太醫院的御醫都是飽學之士,她為何還要宮外另請郎中?」

  太子被母后追問,一臉難色地咳嗽了幾聲:「也不算另請,只不過是太子妃在葉城時結識的一個小友,她略通醫術,便在問安時請脈,閒聊而已,也算不得另外尋醫。」

  皇后一臉凝色道:「哪個小友?」

  「就是盛家的大小姐,盛香橋。」

  聽了這話,皇帝微微挑眉,而皇后卻一臉急切道:「荒唐!她一個閨閣小姐,如何敢給懷有身孕的太子妃看診下藥?」

  這時那跪在地上嬤嬤道:「盛小姐不光切脈,還給太子妃下了藥方子,在行宮裡時,那安胎之藥,是整盒整盒地運送過來……」

  說著,那嬤嬤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赫然正是盛香橋第一次潛入東宮時,親筆所寫的藥方子。

  當太監呈遞給皇后身旁的太醫院御醫時,那御醫一看,立刻驚訝地跪下道:「啟稟陛下,皇后娘娘,這……藥方子便是當年害得嫻妃滑胎之藥,雖然臣等一直不明藥性,可是這等藥方子曾經出過事,已經被宮裡的御醫明令禁止,廢棄不用,怎麼還有人敢用在了太子妃的身上?」

  當年嫻妃一屍三命,何等慘烈?

  就算過去幾十年了,皇帝也銘記著這件事。

  夏錦溪當年所用的虎狼藥方又出現在了宮中,陛下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斯人已逝,他每當回憶起夏錦溪時,也總是想起她的好。

  可如今他的兒媳滑胎,而當年造成二人罅隙的虎狼之藥,再現東宮,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年的慘劇。

  可恨自己當初一心維護著她,就算她犯下這麼惡毒的勾當,還是希望她留下來。

  可是她卻死不認錯,直說要以死明志,差點一頭撞死在殿上……那等子倔強,真是叫人恨得牙痒痒!

  那嬤嬤趁著這功夫又道:「今日晨時,那位盛小姐又入了宮中,就是她給太子妃施針之後,太子妃便血流不止的!」

  這話一出,各位侍立一旁的嬪妃命婦個個面面相覷。

  許多夫人以前是經常由著盛家香橋看病拿方子的,如今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那小丫頭竟然是個庸醫!如今害得太子妃滑胎,豈不是惹來殺身之禍?

  更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以前看她,便覺得她有些張揚,什麼妙手回春?就是拿來糊弄人的!」

  田佩蓉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她也是從我那繼子的手裡硬討了兩間藥鋪子,想著多賣藥貼補家用……可就算愛財,也要有度,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給太子妃下虎狼之藥……」

  在一片竊竊私語裡,皇帝繃著臉道:「既然她也在宮中,倒也不妨叫來查問……來人,宣那個盛香橋過來!」

  就在這時,皇后突然瞟向兒子,出聲道:「這盛香橋什麼時候入東宮給太子妃探病,為何宮裡的冊子沒有這類記錄呢?這成天復協助禁軍把守宮闈,怎麼自家表妹入宮也不用入冊了?」

  太子一邊咳嗽,一邊溫和說道:「許是漏記了……母后對於兒臣宮裡的人事動靜,真是了如指掌啊……就連盛小姐她來沒來也記得清清楚楚。」

  田皇后豈會聽不懂太子話里深意?

  聽了這話,她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打斷了他,語帶哽咽道:「你是我懷胎十月誕下的孩兒,我如何能不惦念?難道娘親的關心兒子,也有錯了嗎?」

  太子緩緩嘆了口氣,在太監的攙扶下,連忙起身給母親跪下道:「兒臣也時刻惦記著您二老的身子,總是怕自己的事情煩憂了父王與母后,沒想到思慮不周,反而惹得母后傷心,還請母后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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