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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陸明承驅車帶她出門。
出了別墅區，他才問：「想去哪兒？」
姜秋宜：「……」
她眨了下眼，看他說：「我以為你有想去的地方。」
兩人相對無言。
陸明承想了想，是真不知道該帶姜秋宜去哪。
他之前的行程都是有人安排，無論是帶姜秋宜吃飯還是別的，許辰都會安排妥當，甚至提前訂位。
像今天這樣的，是第一次。
姜秋宜看他，懷疑他連寧城哪兒有好玩的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看陸明承：「我選一個？」
陸明承點頭。
姜秋宜拿著手機看了看，驚訝道：「今晚有燈光秀誒，你想去看嗎？」
陸明承：「你想的話，我們就去。」
「這個點――」姜秋宜算了算：「估計結束了。」
陸明承：「……」
他看姜秋宜渴望的眼神，想了想問：「想看？」
姜秋宜：「我大學時候看過。」
她也沒說想不想。
陸明承「嗯」了聲，轉開問：「大學除了看燈光秀，沒事的時候還會做什麼？」
姜秋宜沒多想，溫吞道：「白天還是晚上？」
「看你想說白天還是晚上。」
陸明承並不勉強。
姜秋宜看他感興趣的模樣，瞅著他問：「你大學呢？你先說。」
陸明承：「看書，學習。」
姜秋宜：「……不出去玩？」
「很少。」陸明承道：「那會我爸給我丟了不少任務，沒什麼空閒時間。」
而且陸明承本身學習任務就重，加上陸榮給他安排的任務，基本上沒在十二點之前休息過。
姜秋宜想了想，好像也是。
陸明承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越是在頂峰的人，付出的努力越多。
想著，她開始有了興趣：「那我跟你分享下普通人的大學生活吧。」
「好。」
姜秋宜掰著手指回憶：「周五晚，大家會約著一起吃飯唱歌。」
說到這，她還有點餓了。
「你知道嗎，我們學校門口的那條街，燒烤特別多，有幾家店味道還特別好。」
陸明承揚眉，「除了唱歌吃燒烤，還有什麼？」
姜秋宜撐著手腕在車窗邊，回憶著：「還有就是看有沒有活動，聖誕節元旦節，以及假日，有時候會出門玩玩，湊湊熱鬧。」
陸明承頷首。
「就這些？」
「差不多吧。」姜秋宜說著，自己笑了起來：「是不是很無聊？」
陸明承看她半晌，淡聲道：「不無聊，挺充實的。」
「……」姜秋宜默了默，瞅著他說：「那還是比不過你充實。」
陸明承一噎，總覺得她這話，不像是真的在夸自己。
姜秋宜看他表情，連忙解釋：「我說的是你真正的那種充實，沒有嘲諷你的意思。」
陸明承看她一眼，沒搭腔。
姜秋宜訕訕，強調說：「真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就……確實不想陸明承生氣。
陸明承沒生氣，也沒介意她說的話。
他這會腦子裡正在想，這個點寧城有哪裡是可以擺一場燈光秀，且不違法的。
但想了半天，陸明承的腦海里也一片空白。
在吃喝玩樂這方面，他真的不在行。
車內安靜了須臾，陸明承忽然問：「餓了嗎？」
姜秋宜看他，「你想吃東西的話，我可以陪你吃一點。」
陸明承應著，低聲問：「現在寒假，學校應該都放假了吧？」
「嗯呢。」姜秋宜：「怎麼，你想去學校？」
陸明承搖頭：「有燒烤店介紹嗎？」
姜秋宜懵了下，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你要吃燒烤？」
陸明承點頭。
姜秋宜嘴唇翕動，想了想提醒：「燒烤不太健康。」
她懷疑陸明承都沒吃過燒烤。
哦不對，她懷疑陸明承沒到外面吃過燒烤。他吃的，應該都是家裡廚師做的健康燒烤。
陸明承：「吃了會中毒？」
「……那也沒這麼誇張。」
陸明承：「嗯，那就去試試。」
姜秋宜看他一臉認真，眼皮抽搐問：「你認真的？」
陸明承垂眸看她。
姜秋宜懂了。
她看了會陸明承，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主意：「那我帶你去吃點特別的？」
陸明承：「好。」
姜秋宜知道寧城有幾條小吃街，其中一條，她還挺熟。
雖不是在她學校附近，但她去過很多次。
既然要帶陸明承吃點特別的，那她就帶他去小吃街。
兩人到的時候，小吃街正熱鬧。
街道兩旁的小攤擺開，白煙裊裊。
走到街口，能聽見燒烤架上滋滋的聲音，能聞見飄過來的香味。
姜秋宜看陸明承，壓了壓瞳仁里的笑：「到這兒吃，你介意嗎？」
陸明承垂眸打量她，「有熟悉的店？」
姜秋宜：「沒有，碰運氣吃。」
陸明承輕笑了聲，低低應著：「好。」
這下，輪到姜秋宜呆了。
她怔怔地看著陸明承，總覺得他一晚上的反應，超出了自己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