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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尋電話來的時候，她等待的小愛豆正出現。
「餵。」
黎妙不爽地接通電話。
霍尋晚上喝了點酒，剛看到家裡管家發的消息，說她不在家。
「去哪了？」
「秋宜這邊。」黎妙緊盯著大屏幕，「你吃完飯了？」
霍尋「嗯」了聲，「今晚不回家？」
聞言，黎妙覺得好笑：「我幹嘛要回家，我今晚住秋宜家，外面都在跨年很熱鬧，我還不能找秋宜熱鬧一下？」
霍尋被她懟的，無話可說。
他沉默了會，低聲道：「別玩到太晚。」
黎妙：「知道了。」
她不耐煩說：「你別打擾我看我愛豆。」
霍尋噎住，正想說話，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黎妙第一時間警覺，挑眉問：「你還在飯局？」
「嗯，剛出來包廂。」
霍尋回頭看了眼，隨口道：「不是跟我說話。」
黎妙：「誰問你這個了。」
她又不是會查崗的人。
霍尋：「在跟陸明承說話。」
「？」
黎妙懵逼了三秒，壓著聲音道：「你把電話掛了，對著他們拍個視頻，我要看看是什麼人跟陸明承說話。」
霍尋：「……你是秋宜的偵探？」
「對。」
黎妙聽著他那邊傳來的聲音，隱約覺得很耳熟。
她擰了擰眉，直接問：「跟陸明承說話的人，該不會是徐宛白吧？」
霍尋：「……」
「是不是？」
霍尋倏地想到了那回在霓錦，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女人，應了聲：「嗯。」
黎妙：「操。」
她沒忍住，爆了粗話：「徐宛白陰魂不散呢，她跟陸總說什麼了，你走近一點，給我聽聽。」
霍尋不屑做這種事，他正想拒絕，黎妙幽幽道：「你不給我聽，我元旦出去旅遊一個月不回家。」
「……」
五秒鐘後，黎妙清楚地聽到了另一邊的對話。
「不必。」
是陸明承的聲音，很冷漠很無情。
黎妙還算滿意。
「陸總。」徐宛白柔弱的語調響起，輕聲道：「只是一份小禮物。」
陸明承：「嗯，我不收禮。」
徐宛白緊抿著唇，低聲道：「是上次冒犯了陸總的，我想跟陸總道個歉。」
陸明承神色稍有不耐，冷冷道：「徐小姐，既然知道上回已經是冒犯，那就該懂得避讓。」
徐宛白臉一白，手裡攥著的東西緊了緊。
陸明承明顯沒有要和她多說的想法，冷聲道：「徐小姐，這次過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有這種行為。」
說完，他掃了眼在旁邊的霍尋：「走了。」
霍尋：「我跟妙妙打電話，她在你家。」
陸明承腳步一頓，瞥了他一眼。
霍尋聳肩：「哦，她說你老婆睡了。」
陸明承：「……」
偷聽完，黎妙還算滿意。
她覺得陸明承那個拒絕的方式不錯，掛了電話，她看了看還在沉睡的姜秋宜，思忖著，該不該把這事告訴她。
黎妙正想著，姜秋宜擱在一側的手機震了下。
她沒去看，也沒叫醒姜秋宜。
……
姜秋宜這一覺，直接把跨年睡了過去。
她醒來時，人還蜷縮在沙發上床，身上蓋了個小毯子。
姜秋宜懵了幾秒，拿過手機看了眼。
不到五點。
她揉了揉眉骨，拖著沉重的步伐爬上床，這才點開微信。
十一點，陸明承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睡了沒。
十二點，他發了句新年快樂過來。
姜秋宜看著他兩條信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淡。
她打了個哈欠，強撐著回了句：【新年快樂，祝你度假村項目順利完工。】
這樣，才有更多錢讓她花。
發過去，姜秋宜便打算繼續睡覺。
她上了個廁所，再出來時，陸明承電話來了。
姜秋宜挑眉，略顯意外。
「餵。」她聲音還有點沙啞，是剛睡醒的模樣。
陸明承聲線清朗：「醒了？」
姜秋宜：「嗯。你是沒睡還是起床了？」
「打算起來了。」
姜秋宜緘默片刻，說了句：「辛苦。」
老闆真不是人做的。
陸明承感受到了她的敷衍，淡淡問：「怎麼這個點醒了？」
「昨晚睡得早。」姜秋宜道：「不過我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陸明承：「嗯。」
姜秋宜眨眨眼，不太明白他這個電話的用意在哪。
「你是不是該去忙了？」
陸明承：「還有點時間。」
姜秋宜：「……？」她「哦」了聲，「那你是有事跟我說？」
陸明承沉吟半晌，低聲問：「霍尋說你跟黎妙約了出門旅遊？」
姜秋宜：「嗯。」
「什麼時候走？」
姜秋宜努力想了想，「明天吧，怎麼？」
陸明承無言。
他正想說話，敲門聲響起。
陸明承微頓，淡淡說：「沒什麼，到了跟我說一聲。」
「行。」
姜秋宜：「你去忙吧。」
「嗯。」
看被掛斷的電話，姜秋宜莫名了十秒鐘，不解地丟開手機，拉了拉被子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