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5章 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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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蕊忽然就哭了:「都是府里的人不好,您……您本就不願意進來的。她們……」

  「好了好了,跟你說這個不是叫你替我哭。」沈初柳笑了笑:「我當時不願意,如今覺得也好。哪裡日子好過了?」

  紫蕊不說話了,只是想要是才人在外頭嫁人了,憑著手段,定能夫妻和睦的。

  可進了宮,只是妃妾,一步步走上來,如何費心費力?

  明明是被人害了,還要被懷疑,也虧得是才人,這要是自己,怕是就不明不白的沒了。

  「不哭了,等天亮,就會有人來伺候的。你也好好盯著。過兩三日,紫珠她們就該回來了。」

  沈初柳這是安慰紫蕊,再來的,肯定是臨時伺候伺候,絕不會出事了。

  沈初柳也有些撐不住,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來了四個嬤嬤,兩個太監。

  倒也有人去姚寶林那。沈才人這裡的,都客客氣氣的。

  一早御膳房送來膳食,上午趙太醫又來請脈。

  沈初柳今日狀態比昨日好些,喝了藥又睡下了。

  她養病倒是不知歲月,後宮裡炸了鍋。

  白天皇后知道之後也是大發雷霆,直接下令嚴查。

  下午的時候,就見了效果。

  先是御膳房的一個太監撞柱子死了,緊接著就是張御女的宮女藏埋剩餘的砒霜時候被抓住,然後投湖死了。

  差兩日就是臘月里了,投湖定然活不了。

  很快就查出你死了的太監與這個宮女是同鄉,一時間張御女百口莫辯。

  意妃和宋昭儀都急著結案好有個交代呢,哪管張御女冤枉不冤枉?

  自然第一時間就將她控制了。

  張御女是馮淑妃的人。

  似乎這一切就有了解釋。齊懌修在太極宮裡聽著初四的匯報。

  「沈氏那的奴才奴婢怎麼說?」

  「回皇上的話,雖說沈才人那裡的奴婢不好用重刑,但是內刑司的嬤嬤們手段多得是。她們也吃足看苦,並沒什麼不對的。只有姚寶林那邊一個奴婢大約是疼狠了,承認偷盜過主子的一個耳墜子。」

  「就是說,這事是馮淑妃的手筆?」齊懌修笑了笑,只是笑容里一絲溫度也沒有。

  「這……張御女只怕做不了這個事。」初四道。

  齊懌修又笑了笑:「馮淑妃能做?」

  初四忙跪下不說話了。

  「她身子如何了?」齊懌修又問。

  這是說沈才人。

  「回皇上的話,趙太醫說,毒素要排幾日。沈才人身子好,好的快。」

  「嗯,幾日不是她,就把她的人放了。再賞賜二百兩,當朕給她安撫人心了。」自己服毒有可能,但是沈才人伸手不可能那麼長。

  不管是誰推出了張御女,這不是沈才人能做到的。

  「叫內事省……算了,朕自己給她想一個封號吧。」齊懌修又道:「御膳房的,杖責八十。罰半年份例。」

  「張御女。」齊懌修頓了頓:「貶為更衣。」

  「是。」初四心說,張御女冤枉,可……算了。畢竟還活著,這是皇上也知道她冤枉。

  「伺候她的人都趕去做苦力吧。」

  「賞沈才人些首飾,告訴她,朕允許她養一個月,過年精神些出來就是了。」

  「是。」初四應了。

  翠雲軒,送走了臘八。

  深處留下笑了笑。

  「您受了這般委屈呢……」紫蕊的意思是,這也太簡單了。

  「嗯,過年時候,我就該是美人了。」沈初柳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等著迎接紫珠她們吧。」

  紫蕊一時間不知道該為了迎接紫珠她們高興,還是為才人這句話震驚。

  紫珠他們回來時候都是自己走回來的,看著臉色不好,可明顯傷痕是沒有的。

  沈初柳知道她們都受刑了,只是是那種不會留下明顯傷痕的刑罰。

  紫珠,寄梅,尺素,元宵都跪下:「奴婢們回來了。」

  「都起來吧。叫你們受了苦,只是這也不白受。這以後,咱們就是正經分不開的。」

  幾人都流淚了。

  沈初柳叫紫珠將皇上賞賜的銀子分發下來,又自己拿出二百兩。

  自然她自己的奴才得的多,姚寶林那邊的奴婢奴才一人十兩。那個偷盜的直接被杖斃了。

  沈初柳第二天叫紫蕊親自去給皇后磕頭,謝過皇后懷著孕還為她的事出力。

  至於已經被貶做更衣的張氏,沈初柳一句也沒問。

  後宮裡又不是不知道,張更衣這是背鍋。

  自然所有人都想著這事馮淑妃的手筆。只是到底是不是,馮淑妃自己心裡是清楚的。

  沈初柳自然不會盯著皇帝非得找出所謂真兇。後宮裡過日子,哪裡有非黑即白?

  只是這一回,皇上為她大動干戈,至少也叫後宮眾人知道,她不好惹就是了。

  至於真想,天長日久的,只要她活著,不愁解不開。

  常日無聊,不然日後可做什麼呢?

  沈初柳好的確實快,她也沒急著找皇帝去,既然皇帝說了過年出來就行,那她就關門養病了。

  皇后也賞賜了東西,馮淑妃大概是想表達自己清白,也賞賜了不少。

  下面跟著,意妃,謹妃,宋昭儀等人全部送來賞賜。

  位份低的也送來了心意。

  沈初柳這波倒是賺了不少是真的。

  有她這一場鬧,倒是把個剛抱到了三皇子的康充儀比下去了。

  可康充儀巴不得。

  三皇子身子好,正是長得也好呢。

  沈初柳養病這一個月,皇帝忙碌。侍寢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意妃,一個是麗小儀。

  一時間,後宮風向再變,懷孕的怡充媛真真是尷尬的很。

  倒是妙小儀這裡,雖然還在月子裡,倒也好過了不少。

  就在這緊張詭異的氣氛里,迎來了慶元四年的年。

  臘月二十八這一日,沈初柳就預備好,今年沒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

  一早就要去太廟磕頭的。

  她已經預備好了一身牙白的襖裙,養了一個月,她已經將病了掉的肉養回來了。

  冬日裡瞧著,正是圓潤好看的時候。

  除夕一早,穿戴整齊,出門的時候,她扶著紫珠:「養了一個月,該是出山的時候了。」

  「奴婢祝才人旗開得勝。」紫珠永遠比紫蕊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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